《琉璃劫》拍摄过多半,林枫和杨敏的对手戏早已褪去初时的生涩,添了几分旁人难察的默契。尤其是经历过浴室湿身、房间对戏等一系列“惊险”互动后,两人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镜头前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都能精准传递剧本里藏着的复杂情绪,连导演都忍不住调侃:“你们俩是不是偷偷练了‘心灵感应’?这默契度,比我跟我老婆二十年的夫妻还强!”
就像今天这场“魔宫地牢对峙”的戏,林枫饰演的离夜被铁链锁住,眼神里带着魔族少主的狠厉,台词掷地有声:“你以为救得了他?仙门与魔族,从来就没有退路!”杨敏饰演的女主站在对面,手里握着剑,明明没说一个字,却仅凭微微颤抖的剑尖、泛红的眼尾,还有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就把“一边是族人,一边是爱人”的纠结演得入木三分。最绝的是,当林枫念到“若非要选,我宁愿负天下人,也不会负你”时,杨敏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而林枫仿佛预判到她的动作,眼神跟着下移,恰好落在她攥紧的拳头上——这一幕没在剧本里写,却比剧本更戳人。
“卡!完美!”导演喊停后,对着剧组众人感慨,“这才叫‘眼神拉丝’!你们学着点,好的对手戏,不是靠台词堆出来的,是靠‘戏在眼神里’!”
场边的工作人员纷纷点头,场务小哥偷偷跟化妆师咬耳朵:“林老师和杨老师这默契,也太绝了吧?刚才那个眼神对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化妆师笑着压低声音:“何止啊,你没发现他俩休息时都‘暗戳戳’的?上次杨老师嗓子哑,林老师转头就让助理煮了润喉茶,还假装‘顺手’递给她,那小动作,藏都藏不住!”
这话还真没说错。片场休息时,林枫从助理手里接过保温杯,眼神不自觉地瞟向杨敏——她正坐在小马扎上,对着剧本小声咳嗽,显然是刚才喊台词太用力,嗓子有些吃不消。他犹豫了一下,装作去拿道具的样子,绕了个圈走到她身边,把杯子往她面前一递,语气尽量自然:“喏,助理刚泡的润喉茶,温的,你试试?我喝着还行。”说完,还故意扭头看向别处,假装在看场务布置场景,耳根却悄悄泛红。
杨敏愣了一下,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杯壁的温热,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她抿了一口,蜂蜜混着胖大海的味道,刚好舒缓了喉咙的干涩。抬头时,正好看到林枫戏服的领口被风吹得有些歪,露出一小截锁骨,她下意识地伸手,帮他把领口理好,动作快得像条件反射:“风大,小心着凉,别回头又感冒了,耽误拍戏。”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这动作太自然,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周围几个工作人员的目光瞬间扫了过来,带着几分“懂了”的笑意。杨敏赶紧收回手,假装整理自己的剧本,脸颊发烫;林枫也清了清嗓子,挠了挠头:“谢了,刚才拍戏时扯到了。”说完,赶紧转身走向道具组,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这种“暗戳戳”的互动,成了片场公开的秘密。大家都看在眼里,却没人点破——毕竟圈子里的事,看破不说破才是默契。偶尔有人开玩笑说“林老师和杨老师太有CP感了”,两人也会笑着打哈哈:“都是为了拍戏培养默契,你们想多了!”可转过身,眼神里的慌乱和羞赧,却骗不了人。
这天要拍一场高空威亚戏——女主为了救族人,从魔宫的城楼上跳下,离夜在下方飞身接住她。拍摄前,工作人员反复检查了杨敏的威亚设备,确认无误后,她才被缓缓吊上十几米高的城楼。站在上面往下看,地面的人小得像蚂蚁,杨敏忍不住攥紧了衣角,心里发慌。林枫在下面仰头看着她,用手拢在嘴边喊:“别怕,按剧本走就行,我会准时接你!”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她耳朵里,让她莫名安定了几分。
按照导演的指示,杨敏深吸一口气,纵身跳了下去。可就在她下落的瞬间,威亚设备突然“咔哒”响了一声,虽然只是微小的故障,却让她在空中晃了一下,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啊——”杨敏吓得惊叫一声,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几乎是在她尖叫的同时,林枫像被点燃的火箭,猛地冲了过去,在她下落的轨迹下方张开双臂,眼神里满是慌乱和紧张,连声音都带着颤音:“杨敏!别怕!有我在!”他知道自己根本接不住从高空落下的人,威亚也会及时制动,可身体却像不受控制,本能地想护住她,哪怕只是做个姿态。
杨敏睁开眼,刚好看到下面那个不顾一切冲过来的身影,他眉头紧锁,眼神里的担忧像要溢出来,那一刻,她原本狂跳的心突然静了下来,连恐惧都淡了几分。没过几秒,威亚设备恢复正常,她被稳稳地放到地面,脚刚落地,腿就软得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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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几乎是“瞬移”到她身边,一把扶住她的胳膊,双手紧紧攥着,上下打量着她,语气里的关切藏都藏不住:“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刚才吓死我了!”他的手心全是汗,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眼神里满是后怕。
杨敏摇摇头,看着他紧张得满头大汗、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的样子,突然笑了,反手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臂,指尖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没事啦,就是吓了一跳,谢谢你,林枫。”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依赖,却又赶紧松开手,后退半步,拉开一点距离——周围工作人员的目光已经聚焦过来,她可不想让“绯闻”再发酵。
林枫也反应过来,赶紧松开手,假装整理自己的戏服,掩饰刚才的失态:“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刚才真是……”他话没说完,就被导演打断:“好了好了,人没事就好!设备再检查一遍,咱们休息十分钟再拍!”
趁着休息的间隙,杨敏走到没人的角落,拿出手机,看着屏幕里自己泛红的脸颊,心里乱糟糟的——刚才林枫冲过来的样子,还有他眼里的担忧,像刻在脑子里一样,挥都挥不去。而另一边,林枫靠在道具箱上,心跳还没平复,助理递过来一瓶水,他喝了一口,却觉得嗓子发干——他知道,自己对杨敏的心思,已经不止“同事”那么简单了,可在剧组里,在没确定对方心意之前,这份暧昧,只能悄悄藏着,不敢宣之于口。
晚上收工后,杨敏收到一条微信,是林枫发来的:“今天真的没事吗?要是不舒服,记得跟我说,我让助理送药过去。”她看着屏幕,嘴角忍不住上扬,回复:“真没事啦,放心吧,谢谢你的润喉茶,很好喝。”发送成功的瞬间,两人都看着手机,心里泛起一阵甜,却又不约而同地关掉屏幕,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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