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亭县衙再次发布新政告示,正式废除里甲制度。
全县划分为五个区,区下设镇,镇辖村,全新的“府-县-区-镇-村”五级行政体系,如同新生的脉络,将新政的触角延伸至盐亭的每一个角落。
最震撼人心、也最触及旧观念的一步,在盐亭城及辖下重要区镇同时推开——设立官办“镇学堂”!
告示明确:“凡我盐亭境内,年满七岁之孩童,无论男女,皆可入镇学堂免费就读!阻拦子女(尤其是女童)就学者,罚其父母徭役十日或罚银一两!”
此令一出,石破天惊!
城西新设的第一镇学堂门前,开蒙之日,景象令人动容。
许多贫苦人家的妇人,牵着面黄肌瘦、穿着打满补丁衣裳的孩子,怯生生地站在门口。
孩子们眼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渴望与胆怯,当穿着整洁长衫的先生站在门口,温和地招呼孩子们进去时,许多妇人激动得直抹眼泪。
也有顽固的老学究在远处指指点点,痛心疾首地哀叹“牝鸡司晨,礼崩乐坏”,但当看到学堂门口持刀肃立、目光如电的城防司士兵时,也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
对于那些对新政心怀怨怼、却又罪不至死(如李德昌这类试图逃跑未遂者)或像黄家堡中部分被迫依附的旁支族人,盐亭县衙给出了两条“出路”。
县衙偏厅,气氛压抑,李德昌等几十个被集中看管的士绅耆老,个个垂头丧气,面如死灰。
杨慎之面无表情地宣读着县衙判令:“尔等或抗拒清丈,或行贿未遂,或依附逆党,按律当严惩!
念尔等尚有薄名,或识文断字,将军与周大人特开天恩,予尔等两条路选:其一,罚往城北采石场,服苦役三年,以儆效尤!
其二,入各镇学堂,充任蒙师,教授幼童识字算学,戴罪立功!以五年为期,期满无过,方可恢复良籍!何去何从,尔等自决!”
苦役?教书?
李德昌等人面面相觑,采石场那暗无天日、累死累活的场景让他们不寒而栗。
去教那些泥腿子、甚至丫头片子识字?这简直是奇耻大辱!然而,冰冷的现实摆在面前。
看着厅外持刀士兵那毫无感情的眼神,想想黄世仁的下场,一股巨大的屈辱和无力感涌上心头。
最终,大部分选择了后者,毕竟,在学堂里站着,总比在石场里趴着强。
李德昌颤抖着手,在“自愿充任蒙师”的文书上按下了手印,老泪纵横,心中五味杂陈。
盐亭的秋风,扫过刚刚收获的田野,吹过新挂牌的区公所和书声琅琅的镇学堂,也吹散了旧日豪强的最后一丝威风。
周安民站在修缮一新的县衙大门前,望着这座正在脱胎换骨的县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盐亭这块潼川桥头堡,终于被新政牢牢地钉在了川北大地之上,其根基之深,已非任何明面上的敌人所能轻易撼动。
就在盐亭经历着雷霆万钧的变革时,作为新政发源地和稳固后方的保宁府五县,早已悄然进入了收获与建设的良性循环。
与盐亭刚刚经历的血火清算不同,保宁五县经过前期更彻底、更长时间的清丈分田与阶梯税制推行,土地格局早已焕然一新。
那些曾经动辄拥有数千亩良田的大地主,早已成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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