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德吞吐:“我当时紧张坏了,那俩人出现的时候我也没太注意,等回过神来时,身边已经躺满了无头尸…你不知道那少年的剑有多快。”
“就因为这?”单典熊讶然。
“也不全是…后来等我稍稍缓过神的时候,又见着那浑身裹满白布的奇怪修士,十分娴熟地将那五具尸体扒了个精光。”
“我在病村生活了这么多年,到现在也不敢把死人扒光,更何况还是无头的死人…那人动起手来是一点也没迟疑。”
听到这,单典熊也算理解宁德的害怕了。这换他,他也惊恐啊。虽说在如丹城内不缺死人,但能这么轻松自在扒尸的还是少数。
这样一看,那俩人的确有几分邪修的派头。
可到底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他们已经拿了人家不少东西,又承了救命之恩。这会无凭无据的情况下,也不好说人坏话。只道:“害,现在有点本事的修士哪个不行事奇怪,就是咱的…”
冲着宁德挤挤眼:“不也超乎常人想象吗?”
“再说了,她们若真打着不轨的心思,又何必将你那份赁钱也付了?你也别怕,左右你也将人带到这了,真有什么个万一。咱也不是背后没人的修士。”
单典熊很放心。
旁的,他不敢说,但他这屋里绝对安全!
宁德脑袋一点一点:“是啊,善许阿姊就是这么想的,才偷偷在我掌心写字,叫我将人引到这来。”
二人又随意聊了几句,大多是关于病村的。知晓病村这段时间还缺什么药材后,单典熊列了个清单,便拿着单子走了。
等单典熊走后,宁德又独自在烛火前坐了会。烛火啪滋燃烧,黄橙橙的火光照在手指上,有些热,也有些模糊,她低下头,一遍一遍抚摸着兽皮上皮毛,最后深深呼出一口气。
只盼,是自己草木皆兵了。
……
次日,晨露还坠在叶尖摇摇晃晃,应载雪与言通玄就出了门。这次她们没有带上宁德,而是凭借着昨日的记忆,自行来到了城东。
人烟阜盛,五方杂厝,两侧商铺人满为患,一如昨日,无数散修高举着绢布,争先恐后地往各家商铺里挤。哪怕已经见过一次,今日再见,还是感到剧烈的不适。
“真疯狂啊…”言通玄呢囔,她是不能理解这种行径的。
无论是病村,还是她那零碎的灵感片段都告诉着她,这个世界的氏族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既然城内氏族不是什么好货,那她们免费赠丹药,无异于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为何还有那么多人争着抢着要?
是看不破氏族的阴险?还是看不见氏族与散修之间的沟壑?
应载雪低声回道:“何处力堪殚,人心险万端。活下来都已经费尽了心力,又何来精力分辨更远的好坏。能做的,也不过盯紧眼前这一点利益。”
再者,人总是会抱有一丝侥幸的。
心想那么大一个氏族,又能在自己一个小小散修身上贪图什么呢?自己不过是好运的在对方路过时捡了一根羽毛罢了…
言通玄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没经历过这样的时代,也没经历过哪怕只是一粒米都能算得上资源的困境。貌似…她是没有资格评判这些人的,可看着这满街疯狂的修士,她又不自觉感到可悲可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时代呢?
从街口走入,二人顺着昨日的路线倒行。昨日入城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虽说黄昏不影响修士视力,但到底也会分散注意力,特别是昨晚还要听宁德解说,所以有很多细节应载雪和言通玄都来不及注意。
如今重返,就是想好好看看这些吵嚷的修士。嗯,主要听听她们在说什么。
一路挪挪停停,在不知道第几对闲聊的修士身边“路过”后,言通玄讥讽:“这劳什子药丸,竟然是五家一道研制的?这可真是盐缸里出蛆。”
——稀奇。
连货币都不能统一的氏族,居然能做到收买人心的药丸统一赠送?
真是好笑。
应载雪很赞成言通玄这话。
她修为高,能听见的内容要比言通玄多些。知晓如今的增灵丹,虽是五家一块研制,但最早是一姓郁的世家提出,在郁家研制成功后,才主动与其余四家沟通后,有了现在这番盛况。
因此,郁姓世家在散修中名声也比其余四家好上不少。最起码,这一路上应载雪已经不止听见一人感谢郁家为她们谋福祉,因而被迫与其余四家虚与委蛇。
被迫,虚与委蛇?少年眼眸微抬,脚步停下,看向一处写着“郁家医馆”的朱红匾额。眼底神色澄澈清凛,仿若一面能照清世间黑白的镜子。
既同为氏族,风评怎能做到判若云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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