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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观棋那就掀了棋盘（第2页）
“啥线索？”
“一个专业的杀手，或者说一个专业的犯罪组织，是不会留下任何多余的东西的。”
陆羽的眼神，锐利得像他的解剖刀，“他们选择用血来写字，而不是用墨，你觉得是为什么？”
陈皮愣了愣，挠了挠头：“因为……因为显得比较凶残？”
“这是一个原因。”陆羽将沾了血的棉片，小心地放进一个琉璃瓶里封好，
“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认为，没有人能从一滴血里，看出什么东西来。他们想用这种方式，来彰显自己的神秘和强大，来嘲笑我们的无能。”
陆羽站起身，看着那瓶殷红的液体，脸上露出一抹森然的笑意。
“可惜，他们找错了人。对我来说，一滴血，有时候比一具完整的尸体，能告诉我的东西，还要多。”
他将琉璃瓶递给陈皮，吩咐道：“收好。等我从郑大人那里回来，我要跟这位‘观星者’，好好地‘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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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捧着那个瓶子，感觉像是捧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他看着陆羽恢复了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期待的表情，忍不住小声嘀咕：“疯了，疯了，一个比一个疯……”
……
大理寺卿公房。
郑克听完陆羽的讲述，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岂有此理！简直是无法无天！”他一掌拍在桌案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
“大理寺是什么地方？是朝廷法度所在！他们竟然敢潜入进来，留下凶器和血书！这是在打谁的脸？这是在打朝廷的脸！打陛下的脸！”
郑克气得胡子都在发抖。
相比于那个什么“天罚之眼”的阴谋，这种直接把战书下到他家门口的行为，更让他感到愤怒和耻辱。
“大人息怒。”陆羽的表情，反而比郑克还要平静，“他们越是嚣张，就说明，他们越是心虚。我的‘天元’落子，显然是打在了他们的痛处。”
郑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明明是受威胁的一方，却冷静得像个局外人。
“你小子……胆子也是真大。”郑克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就不怕，他们下一次，不是送刀，而是直接把刀，捅进你的心脏？”
“怕。”陆羽坦然地承认，“所以我来找大人您了。”
“说吧，这次又想让老夫做什么？”
“去见太子殿下。”陆羽说道，“而且，要快。我们要赶在‘天罚之眼’做出下一步反应之前，把太子，彻底拉到我们的船上。”
“太子……”郑克沉吟了片刻，“太子生性谨慎，不好拉拢。而且，他未必会相信我们的一面之词。”
“所以，我需要一个机会。”陆羽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一个能让他不得不信的机会。我需要知道，太子殿下最近，有没有什么……烦心事？”
郑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他没想到陆羽会问这个。
他沉默了半晌，才压低声音，缓缓说道：
“有。而且是件天大的烦心事。前些日子，东宫里，一位深受太子宠信的老太监，暴毙了。
太医查验后，说是突发心疾，自然死亡。但太子，始终觉得事有蹊翘，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老太监？”陆羽的眉毛，挑了一下，“尸体在哪？”
“按照宫里的规矩，已经入殓，停灵三日后，便要送去宫外的皇陵下葬。算算日子，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郑克看着陆羽，忽然明白了什么，“你……你想去验他的尸？”
“没错。”陆羽的脸上，露出了那种熟悉的，仿佛猎人看到猎物般的笑容，
“没有什么，比让一具尸体亲自开口，向太子殿下陈述冤情，更能取得他的信任了。”
“胡闹！”郑克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那是在东宫！不是在大理寺的验尸房！你想在太子的眼皮子底下，开棺验尸？万一出了差错，你我都要人头落地！”
“富贵险中求。”陆羽笑道，“大人，棋盘已经布下，棋子也已经落下。
现在，是该让那位‘观棋’的朋友，看看我们这些‘棋子’，是怎么跳出棋盘，去掀他桌子的了。”
郑克死死地盯着陆羽，从他那双平静的眼睛里，看到了一股让他都感到心惊的疯狂和自信。
良久，他长叹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好！老夫就再陪你疯一次！我这就去递牌子，求见太子！至于你能不能说服他，让你开棺验尸，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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