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黛黎莫名知晓他让她先别说话。
刚借他之手拿到了何首乌和麝香。
行吧,不说就不说。
兄妹俩相似的长眼相望,秦红英眉梢微扬,心思千回百转。
祈年的亲姨母来访,她去待客可以理解,毕竟府中无主母,她又是秦氏女,还是二兄的嫡亲妹妹。但这捎上黛黎……
思及一桩桩破例,秦红英心里隐隐有个荒唐的猜想,但她利落应下,“行,没问题。”
她们二人后,房中剩下五人。
黛黎将两个锦盒看了又看,“州州,何首乌和麝香都寻到了,剩下的药材皆不如这两样珍贵。明日丁老先生来给你针疗,可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自从知晓拔除蛊虫需要一大串药后,黛黎一颗心就没有真正放下来过。
她不否认秦邵宗有权有势,但有些东西不是权势能解决的。比如时间……
秦宴州愣住,他下意识去看秦邵宗。
他想到那日自己站于正房门旁,听见屋中二人说的话。
当时母亲的一字一句犹在耳旁,哪怕当时未能看见她,但只凭那句——“秦长庚,你若让我眼睁睁地看州州无药可医,我做不到”,他便能想象出母亲那时的泪眼。
这个男人说,让母亲相信他。
相信?
轻飘飘的两字,说容易,但要做到何其难。
秦邵宗对上他情绪复杂的眼,只淡淡道,“我答应过你母亲的事,从未食言。”
而后秦邵宗瞥了眼三个小的,“你们还有要事?”
一个“要”字,多少有点赶人的意思。
秦云策没有,他是听闻姑姑带着表妹来了主院,遂过来见礼。
他没有,秦祈年却兴奋道:“有有有,有一件大事!”
黛黎看着雀跃的少年,又看看自己儿子,想到方才两人是一起来的,难道这事……
秦祈年邀功似的说,“父亲,秦宴州在郡里找到了几个青莲教的据点。他可厉害了,进店里转一圈,再和掌柜说几句,就能和猎犬发现猎物似的嗅出端倪。”
黛黎:“……”我可谢谢你。
“祈年你怎么说话的?”秦云策努力救场,“夸人不是这般夸的,若是让米先生知晓你说话都不会说,又要让你抄书了。”
秦祈年瞬间缩了缩脖子,“兄长,重点不是我不会夸人,是他找到了青莲教据点!”
因着父亲对教派厌恶至极,青莲教在北地的存在感不强。但不代表秦祈年对其一无所知,青莲教融入中下层,行踪最是隐秘不过,比蚂蚁还难找。
不过说到这里,秦祈年后知后觉:“秦宴州,你怎的对青莲教如此了解?难道你以前……”
“祈年。”秦云策见势不妙,截住他,“还是说回正事吧。父亲,既已知晓青莲教的据点,不如派兵去抓人如何?”
秦邵宗转了转扳指,没有应秦云策这个提议,而是看向秦祈年和秦宴州,“你俩如何想?”
秦祈年毫不犹豫道:“当然是抓人。”
“先按兵不动。他们敢给母亲传信,想来有把握让母亲到时去求他们,不如且先顺水推舟,入他们的局,再来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秦宴州沉声道。
黛黎惊愕地看着儿子。
传信?
来到渔阳后,青莲教只给她传了一次信。就是先前念夏呈上来的那张绢布。
那事唯有她和秦长庚二人知晓,州州怎么会……
秦邵宗长眉微扬,他左边断开的眉尾如同出鞘了一小截的刀,在几人的注视中,说了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原来你小子的口舌没问题,能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平时作甚和个闷葫芦似的,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
秦云策:“……”
秦宴州抿了抿唇。
黛黎依旧和秦邵宗站得很近,方才他抬手拍她后腰,无人发觉。
如今黛黎也在后面抬手,摸到他后腰处的鞶带上少许,隔着衣服揪了他一下。
秦邵宗:“……”
秦邵宗轻咳了声:“顺水推舟甚好,你姑姑酷爱收集药材已有许多年,寻常人不得入她的宝库,想来青莲教也不晓得她手中有多少东西。此番她来了渔阳,对面定已知晓她行程。我明日便让人停止寻找何首乌,只继续寻麝香。好叫他们以为我们只得到了足够的何首乌。”
“你姑姑”这三个字是对着秦宴州说的,青年敛眸,没有说其他。
秦邵宗:“你们表妹待在府上的这些日,可带她四处转转。”
秦氏兄弟应声。
要停止寻找何首乌,不仅需给金多乐一人传信,还有远在南方的乔望飞。
秦邵宗后面去了一趟书房,待写完两份书信后,他放下狼毫,拿起了案上的虎形笔枕。
深色的长指抚过笔枕,摩挲过黄黑两色相间的虎背。大概是时常被主人把玩,这块笔枕盘得比最初要亮了些。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同穿,从杀出黑塔空间站开始 娱乐圈:喜欢我的男人都很倒霉 侠女荡心(第六部) 观劫者:我在黑神话当狼妖 在每一个梦醒时分 天幕:太子聊天室 我一个通缉犯,系统逼我爱国! 超时空合伙:我的穿越盟友是太子 热血传奇之我的训魔传奇 我爱你生生世世新白续 甄嬛重生:花好月圆人亦寿 进化:野鸡也有凤凰命 诡异世界:我在阴界学长生 开始联盟骂我傻,骑士十冠你哭啥 官场重生从雪夜救大佬到权力巅峰 三国之我乃诸葛大兄 我的庄园成了皇帝收留所 NBA:开局三连冠,詹库杜哭了 养成暴君后,我咸鱼梦碎了 我娘是枭雄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