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开心吗?”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我吗?我很开心,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你看了他一会儿。他像不自在一样,垂下眼睑,移开目光,没有再与你对视。从心理学上来讲,这是害羞的表现。但你不太理解这些,因此没有移开目光的打算。
“为什么喜欢古董?”你问。
说起来,你其实很难想象一个年轻人的业余爱好是收集古董,并且对其中的故事如数家珍。着实令人有些惊讶。
“因为里面的故事很动人吧。”
……没有什么感觉。那些用作解释的名词、形容词以及漫长的语句,在你看来,都是平淡的陈述。
这似乎有些缺乏想象力,但你并不爱探究已成过去的历史——很催眠。你不是那种热爱理论知识研究的天才:你毕竟不是打印机和书本,不打算记住它们。
你皱着眉头,一副不太理解的样子。
这让眼前的青年产生了说服你的念头。他上下嘴皮一碰,就扔出一大堆理论。
但和促使魔法运转的情感不同,理论是只让人头痛的东西。
“说点轻松的。”你说。
他看向手边安静、古老的器物。有那么一会儿,你觉得他的目光变得深远起来了。
他说:“我只是很好奇,那个年代的人们是怎么生活的?法吉娜呼唤的海水,是否能够扑向天空;雅努斯敞开的门扉,是否能够通向爱人的心房;墨涅塔的金蝶是否会祝福出身互为仇敌家族的情人呢?”
“你好奇这些?”
他说:“我很想知道。”
“我可以为你逆转时间。”
“不,这听起来很危险,你才刚刚出院,还是不要尝试了。”
“不真正出现、试图改变历史的话,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唉,总之,你不要尝试这种危险的事啦,很让人担心。”
你对上他认真的目光,很迟疑地点了点头。但转瞬,你又想起,翁法罗斯距离毁灭只余下一两天时间,他不会再有机会探究那些失落的故事了。
“你想活下去吗?”你问。
“我更希望这个世界能活下去。”
你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他敞开心扉。在时间即将结束的时刻,人们总是更愿意说出自己沉默的心事。
他说:“生长着故事的土地才会孕育出动人的文明。没有人类,就没有故事了——我与昔涟都这样认为。”
5.
“你打算怎么做?”你问。
这听起来是个平淡的问题。但落在眼前的白发青年身上时,它显得很沉重。
直到世界覆灭的前一刻,你随青年踏入了创世涡心。你曾来过这里,与来古士有过短暂的一面之缘,他接纳了重伤的你,敞开大门,令你留下生机——你始终在猜测,祂忌惮的是刻萨尔莱斯的魔王,还是#4波尔卡-卡卡目,或者二者兼有。不论如何,你不相信祂有什么同僚情义。
“嗯……说起来有点难为情呀。”
“没关系,说吧。”
“时间不多,我就不装模作样了。我打算一个人面对黑潮。或许只需要牺牲我一个,所有人就都能活下来了。听起来还不错,对吧?”
“不太对。”
你平静地反驳了他。他知道你的答案,因此表情同样没什么变化。
“你的行为类似于献祭。我曾向博识尊提问,索要人性的答案。在过后不久,我便出现在翁法罗斯,但我认为这里更像神性的试炼场——完美融合人性与神性,这场实验的主角,也就是你,你为何顺从他们有关命运的推演?”
“我的故乡已然毁灭。我希望这片土地能够再次生长崭新的故事,预言向我描摹的场景,我期待了许久。”
“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那我也想向你提问,你的过去,你所做的一切,真的值得吗?”
“……”
“我们拥有相同的答案。这正是我们相遇的原因与意义。你已经得到了问题的解答,可以离开这里啦!来古士会帮助你离开……而我已经下定决心。即便最后,只能拯救到一个人,也是对我的救赎。”
“我不理解。我不接受。”你说。
青年诧异地看向你。你的神情仍然没有变化,像讨厌午餐里不合口味的食材一样,表现得那么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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