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匮乏的压力如同实质般笼罩着两人。秦渊的储物戒里只剩下几块下品灵石和少量清水、干粮。夜枭似乎更不注重这些身外之物,拿出的补给更是少得可怜。
“必须省着用。”秦渊将清水和干粮分成极其均等的两份,将其中一份推给夜枭。
夜枭看着那少得可怜的食物和水,没有立刻去接,而是抬头看向秦渊:“你消耗更大。”她指的是秦渊一直维持功法,尝试汲取地气,同时还在暗中研究脱困之法。
“活着才有希望。”秦渊语气平静,不容置疑地将那份补给又往前推了推,“我们现在是同舟共济。”
夜枭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终于缓缓伸出手,接过了那份清水和干粮。她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秦渊的手掌,冰凉而略带粗糙的触感一掠而过。
“……谢谢。”一声低不可闻的道谢从她唇边溢出,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却少了以往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更像是一种基于现状的、理性的认可。
秦渊微微一怔,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大部分时候都保持着沉默。
秦渊不断尝试以各种方法感应外界,甚至冒险走到碎片边缘,小心探出一丝神念接触那虚无风暴,结果神念瞬间就被搅碎湮灭,吓得他立刻收回,脸色更加苍白。代价核心全天候运转,试图分析这片秘境碎片的规则结构和薄弱点,但进展缓慢。
夜枭则静静坐在一旁,时而尝试感应恢复寂灭之力,时而默默擦拭着她那柄短刃,更多时候,只是抱着膝盖,望着碎片外那永恒翻滚的虚无风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那冰冷的面具在这绝对安静和与世隔绝的环境中,似乎也悄然融化了一丝。
偶尔,秦渊会因为功法运转的一个难题而眉头紧锁;偶尔,夜枭也会因为寂灭之力恢复不畅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每当这种时候,两人会极其简短地交流几句。
“地脉彻底死了,像被抽干了所有精华。”秦渊在一次失败感应后,喃喃自语。
“……虚无在吞噬一切,包括能量和……时间。”夜枭看着风暴,忽然接了一句。这是她对这片绝境的感悟。
秦渊若有所悟,再次尝试运转功法时,不再强求汲取地气,而是更注重引导体内残存的力量修复自身。
又一次,秦渊用微薄的法力艰难地凝聚出一小捧清水,自己只抿了一口,便将大部分递给嘴唇干裂的夜枭。
夜枭看了看他,接过,慢慢喝下。清水滋润了干渴的喉咙,也仿佛滋润了某些冰冻已久的东西。
“……你的戍土之力,似乎比之前更……沉凝了。”她忽然开口评价道,似乎想为那捧清水回馈些什么。
秦渊愣了一下,点点头:“压力之下,略有精进。你的寂灭之力,似乎……不太一样?”他也敏锐地察觉到,夜枭身上那令人心季的终结气息似乎内敛了一些,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晦涩。
夜枭微微蹙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此地死寂……却并非纯粹的消亡……我说不清。”
简单的对话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但一种奇异的氛围已经开始在这片狭小的绝境中滋生。那是一种基于最原始生存需求而产生的相互依赖,一种抛开外界身份和立场、只剩下彼此可以信任的微妙联系,一种在绝对寂静中,任何细微声响和情绪都会被放大的特殊体验。
他们依旧是两个沉默寡言、心事重重的人,但无形中的隔阂正在被共同的困境一点点磨薄。
秦渊再次闭上眼,这一次,他不再急于求成,而是将心神彻底沉入体内,引导着那新生的、融合了煞气与戍土的诸煞戍土元,一遍遍洗刷温养着受损的经脉和金丹,感受着那份在重压之下愈发沉稳坚韧的力量意境。
夜枭也重新抱膝坐下,目光从虚无风暴移开,落在了身旁闭目修炼的秦渊身上。看着他那沉稳的、如同山岳般扎根大地的背影,在这片混乱虚无的边缘,竟莫名地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
她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连她自己都无法解读的情绪。
然后,她也缓缓闭上了眼睛,尝试去感悟这片死寂之地中,那不同于往常的、或许隐藏着一丝别样意味的“寂灭”。
绝境之中,孤男寡女,信任与默契,正在无声无息间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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