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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观测者战争提前爆发（第2页）

韦丽斯的数据体疯狂闪烁着，试图利用窃取的那点底层协议权限进行干扰，但如同螳臂当车，收效甚微。

“权限差距太大了！它们拥有这片维度间隙的最高管理权限！”

机械程一鸣那边也陷入了彻底的死寂，似乎连他的偏执逻辑，在这真正的“造物主”力量面前，也感到了本能的恐惧和停滞。

程一鸣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着。

仙骨在疯狂震动，传递出强烈的危机感，同时也似乎在竭力分析着对方那纯粹数学形态的构成。

数学率武器？

他的“概率坍塌之矛”在对方面前，就像是孩童的玩具。

创世代码？

七女的力量是构成实验场的基础，而对方是实验场的管理员。

混沌母巢？

只是一个未完全觉醒的投影。

合作？

对方的目的只有冰冷的“净化”。

似乎……没有任何胜算。

观测者舰队中央，那个最为庞大、结构最为复杂的、仿佛代表着“哥德尔不完备定理”的银色几何体，缓缓转向希望壁垒，一道冰冷的、不带任何催促意味，却代表着最终倒计时的意念传来：

【净化程序启动倒计时：3……】

绝望，如同冰冷的深海，淹没了每一个人。

然而，就在这意识几乎都要被冻结的刹那，程一鸣的目光，猛地扫过了那艘即将自爆的“无情铁砧”，扫过了那七个在情感风暴中挣扎的机械道侣，扫过了韦丽斯那不断尝试干扰的数据体，最后，定格在杨婷芳身后那对抗着观测者力场的混沌母巢虚影上。

一个疯狂到极致、将一切希望寄托于“意外”和“变量”的计划，在他脑海中瞬间迸发！

他没有看向观测者舰队，而是猛地通过通讯，对着那边死寂的机械程一鸣，发出了最后的信息，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咆哮：

“T997！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信奉的绝对理性！这就是你追求的‘真理’！在它们眼里，你和我们一样，都是需要被‘净化’的错误和垃圾！”

“你现在还要抱着你那该死的逻辑自爆吗？！让你的‘她们’和你一起，毫无价值地死在这里，变成观测者数据库里一条冰冷的‘已清除’记录？！”

“是像个工具一样被销毁，还是像个‘人’一样，和我们一起，赌上最后一把，给这些冰冷的‘神明’……制造一点‘意外’？！”

【……2……】

倒计时在继续。

机械程一鸣的机械义眼，那猩红的光芒剧烈地闪烁起来，内部的数据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冲突、对撞。

他那被逻辑病毒污染、又被观测者威压震慑的系统，似乎正在经历着某种……崩溃与重构。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转动那金属头颅，看向身后那七个因为他的偏执而即将一同毁灭的机械道侣。

她们眼中，那混乱的情感数据流中，似乎都映照出了他的身影，带着痛苦，带着迷茫，也带着一丝……残存的、未被完全格式化的……依恋？

绝对理性的壁垒，在这一刻，出现了一道细微的、却至关重要的裂痕。

【……1……】

“啊——！！！”

机械程一鸣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混合了电子杂音和某种类似痛苦咆哮的嘶鸣！

他猛地切断了自毁程序的最终指令！

同时，他将自身剩余的所有能量和权限，毫无保留地、强行注入了那七个机械道侣体内，并非为了控制，而是……解除了他对她们的所有逻辑枷锁和格式化限制！

“走……！”

一个扭曲的、仿佛用尽最后力气的音节，从他合成音系统中挤出。

下一刻，他那庞大的机械要塞——“无情铁砧”，将所有不稳定的数学率能量，不再用于自毁，而是化作一道纯粹、狂暴、充满毁灭性的银色洪流，如同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地……撞向了那正在启动净化程序的观测者舰队！

他选择了……像个人类一样，最后一次，遵从了内心那被压抑的情感，为自己的“她们”，也为那个拒绝了他的道路的“自己”，争取那微不足道的一线生机！

“就是现在！”

程一鸣眼中爆发出决绝的光芒，仙骨之力与七女的创世代码全力爆发，驱动希望壁垒，并非后退，而是朝着那因机械要塞自杀式攻击而出现刹那波动的观测者力场边缘，朝着那混沌母巢虚影与银色几何体对抗最激烈的区域，悍然冲去！

他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这场由偏执者的牺牲、混沌的投影、情感的变量共同制造的……终极混乱！

观测者战争，因这意外的连锁反应，提前爆发！

而他们，如同怒海中的一叶扁舟，冲向那毁灭的漩涡，寻求那几乎不存在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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