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三人那沉甸甸的心意,如同投入即将封冻湖面的最后几颗石子,涟漪散去后,留下的便是彻底的、万籁俱寂的等待。
巨大的生存包孤零零地立在画室中央,与周围散落的灰尘、废弃的画架、斑驳的墙壁形成一种古怪的对照,象征着这个世界试图挽留、或者说试图补偿的最后努力。
然而,这份努力,注定是徒劳的。
王胖子和解雨臣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开了。
画室内,只剩下了注定要离开的人,和注定要留下注视的人。
张起灵依旧在那个能够纵观全局的角落,沉默得像一尊融入阴影的古老雕像。
他的目光绝大多数时候都落在吴邪身上,那目光太过深沉,仿佛要将这最后的影像烙印进永恒的记忆里,又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跨越了时空的告别。
吴邪没有去在意任何人的去留。他的全部心神,都已经感受到了那来自虚空深处的、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稳定的“召唤”。
通道已经完全稳固,如同在狂暴海洋中终于定位到的、通往家乡的灯塔,光芒坚定,只待启航。
他走到画室那张唯一还算干净、被他们临时用来堆放物品的旧桌子前。
桌子上,静静地躺着几样东西——霍秀秀送的那个装着奇异短箭的古朴木盒,黑瞎子给的那个装着特殊墨镜的陈旧眼镜盒。
吴邪的目光在这些东西上一一掠过,眼神平静,没有不舍,也没有留恋。
他伸出手,先将那古朴的木盒拿起来,指尖能感受到那短箭传来的、微弱的安抚心神的力量。
他摩挲了一下温润的木盒表面,然后轻轻地将它放回了桌子原处,动作平稳,没有一丝犹豫。
接着,他拿起了那个看起来寒酸的眼镜盒。打开,里面那副看似普通、镜片却深邃如夜的墨镜安静地躺着。
黑瞎子那句“定定心神”、“看东西清楚点儿”和“偶尔可能会让你看到点不太一样的东西”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
吴邪的手指在冰凉的镜架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他也“啪嗒”一声合上了盖子,将眼镜盒稳稳地放在了木盒的旁边。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房间中央那个巨大到有些夸张的军绿色生存包上。黎簇那小子红着眼圈吼出“一定要好好的”的样子,还清晰地印在脑海里。
他走过去,没有试图去挪动那个沉重的包裹,只是伸出手,拍了拍那结实的、洗得发白的帆布表面,仿佛在拍打一个年轻而炽热的肩膀。
做完这一切,他像是卸下了所有不属于他的重量,轻轻吁出了一口气。
他转过身,看向一直静静站在他身侧,如同他自身影子般的张琪琳,语气平淡地交代,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这些东西,”他指了指桌上的木盒、眼镜盒,以及地上的生存包,“等他们……过来收拾的时候,各自收回吧。”
他的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画室里格外清晰。这话是说给张琪琳听的,不如说是说给角落里那个沉默身影听的。
张琪琳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扫过那些物品,没有丝毫意外,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清冷地回应了一个字:
“嗯。”
她似乎早就料到吴邪会这么做。停顿了一下,她又补充了三个字,带着一种对规则的了然:
“不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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