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那道新生的镜像裂痕,带来一种仿佛灵魂被撕开一角的灼痛,阴冷,且挥之不去。
轰隆隆——!
头顶的穹顶再也支撑不住,巨岩如雨点般砸落。
那扇被虚幻手臂指中的石门纹丝不动,反倒是他们脚下的祭坛彻底分崩离析。
“这边!”司空玥反应极快,她拽住还在失神中的陈三皮,借着一块巨石砸落的间隙,闪身滚进一处被震开的侧室岩穴。
碎石与烟尘瞬间封堵了洞口,将外界的崩塌与混乱彻底隔绝。
岩穴内一片死寂,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和石屑簌簌滑落的细响。
陈三皮背靠着冰冷的岩壁,左手掌心依旧残留着被撕裂般的灼痛。
刚才那一瞬间,母亲虚影的出现太过真实,真实到让他几乎以为自己又死了一次。
可他比谁都清楚,他真正的母亲,早在他意外死亡后的第三天,就在医院里因无力支付高昂的医疗费用,被宣告脑死亡。
那只手,是记忆,是执念,也是……弱点。
他攥紧了那只破烂的外卖箱,箱体上燃烧后的余温还未散尽。
“系统,”他在脑中冷冷地问道,“解释‘代偿召唤’的来源。”
暗黄色的界面沉默了片刻,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出冰冷的数据分析,只浮现出一行极小的古篆:【情感权重达标,临时启用备用信道】。
备用信道?
陈三皮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
原来它早就潜伏在他的记忆深处,像个最高明的猎手,不动声色地收集、标记着他所有的软肋,只为在最关键的时刻,将这份情感具象化为可以利用的力量。
她烧的不是香,是我藏的软肋。
另一边,司空玥已从惊魂未定中恢复了镇静。
她没有理会陈三皮的异常,而是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本被血浸染过的笔记本,那是她堂兄司空凛的遗物。
她沉默地翻到最后一页,指尖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苍白。
上面的字迹潦草而疯狂,仿佛书写者正承受着巨大的恐惧。
“我们错了。流星不是坠落,是被‘玄壤葬经’中的‘引星阵’接引而来!先祖以为能驾驭星核之力,长生不死,实则成了孵化禁忌的温床!三十七年前,南岭古村的首批‘复活者’,包括沉香姑在内,全都是实验的失败品……而真正成功的,只有两个——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司空玥的指尖抑制不住地颤抖,那“双月同天”的图腾下,还有一行更小的字,是一个地址和一串日期——正是陈三皮死亡当天的日期。
她猛地抬头,清冷的目光像两把手术刀,直刺陈三皮的眼睛:“你重生那天,是不是也有人在你尸体旁,念过《安魂引》?”
陈三皮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确实记得,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耳边曾响起模糊而古老的吟唱,那声音仿佛有安抚灵魂的力量。
可当他醒来后,四周除了血腥味,再无他人的踪迹。
他没有回答,视线却转向了岩穴更深的角落,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转移了话题:“你堂兄不是失踪,是被拖走的。”
他指向地面,“看拖痕,比我们留下的脚印深了至少三寸,说明负重极大,几乎是将一个人按在地上拖行。而且……”他弯腰从石缝里拾起半截焦黑的碎块,放在指尖捻了捻,“这是人牙,但烧灼后的釉质成分,更像瓷器。”
话音未落,被他们拖进岩穴、本已气绝多时的盗墓贼老龟背,身体突然猛地抽搐了一下,那双浑浊的眼睛竟豁然睁开!
他像一具回光的尸体,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道:“入口……在哭坟……他们用婴儿的哭声喂门……我看见……看见土蛀把孩子……塞进地缝里……”
说完,他七窍同时涌出黑血,脑袋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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