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执念投影,借着这股庞大的情绪冲击,成功地在他脸上“显形”了!
意识撕裂的剧痛让他几乎昏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从怀里撕下一块保温桶的金属残片,死死按在自己胸口。
冰冷的触感,以及那段属于母亲的、微弱的呼吸声,如同一根救命的稻草。
“我妈……给我取的名字……”他从牙缝里挤出破碎的字句,声音低沉如野兽的嘶吼,“不是……用来喂鬼的!”
现实的锚点唤醒了最后一丝清明。
他猛地抽出别在腰间的钢笔,笔尖划破指肚,蘸着自己的血,以一种癫狂的速度在身前的地面上疾书。
那不是字,而是一种扭曲的、充满了反抗与剥离意味的符文。
【此痛,不归你管。】
符文成形的刹那,血光一闪而没!
整座废墟猛烈震颤,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切断了陈三皮与地脉的连接。
祭坛之上,那颗新生的泪珠发出一声哀鸣,轰然炸裂,化作一场极细的、灰黑色的雨,洒落下来。
每一滴雨落地,都迅速凝聚成一个拳头大小、长着一张哭泣面孔的泥偶。
成百上千的泥偶,用同一种空洞的语调,齐声低语:
“还给我们……把痛苦还给我们……”
陈三皮明白了,这些是未被了苦彻底炼化的痛苦残渣,它们失去了寄主,此刻正本能地试图依附到他这个新的、更庞大的“痛苦容器”身上。
他正欲强撑着身体撤离,一道瘦弱的影子忽然从旁边的石柱后走出。
是哑女莲生。
她脸上满是泪痕与惊恐,看着陈三皮,沾满血污的双手在身前急促地比划着。
陈三皮曾跟着外卖站里的聋哑同事学过几天手语,只能勉强看懂几个词。
【它……等你……变成……它。】
【你……吸得越多……就越像……它。】
陈三皮踉跄着退到井口,心头剧震。
也就在这时,他左手掌心的血纹倒计时突兀地闪烁了一下,数字从【57:59:59】跳回了【58:00:00】,仿佛因为他直面并斩断了与信仰残魂的连接,系统对他“存活”的定义进行了重新校准。
更诡异的变化,发生在他胸口的外卖箱残片上。
那古铜色的徽记表面,开始分泌出一缕缕比发丝更纤细的黑色丝线,主动缠绕向他口袋里那枚新生的、由“悲泣之笔”残骸凝聚而成的漆黑粉笔头。
那是“幽冥食录”在以他刚刚吸收的“悲泪晶核”能量为养料,进行着某种未知的进化。
他死死盯着那些哭泣的泥偶,又看了看自己右脸上正在缓缓褪去的、属于了苦的老僧面孔。
莲生说得对。
被动地承受,只会让自己变成另一个“了苦”,一个被痛苦淹没的容器。
他不能再等了。
这一夜,他必须学会一件事——如何主动地去狩猎痛苦,而不是被痛苦狩猎。
凌晨三点,城市的喧嚣沉寂下来,只有风声在巷弄间穿行。
陈三皮蹲在城中村一个散发着酸腐气味的垃圾站旁,阴影将他与这个世界彻底隔绝。
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一栋亮着孤灯的旧居民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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