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七分坛守墓人一脉代代相传的信物,名为“地脉听枕”,据说是开启最终备用方案的“钥匙”,但数百年间,从未真正启用过。
他没有丝毫犹豫,将短管对准那道最深的裂缝,缓缓插入。
他双手合十,按在短管末端,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语:“第九任守门人没关好门,咱们后人……也就不修这把锁了。”
短管完全没入地底的瞬间,一声沉闷如龙吟的震颤,自神州大地深处响起。
轰!轰!轰!
城中、山间、地底……十三处分坛遗址在同一时刻,冲起一道道粗壮的青色光焰。
那青焰并非灼热,反而带着一种温润的生机。
它们在城市上空交汇、编织,转瞬间便形成了一道横跨天际、恢弘壮丽的环形光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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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从河水中升腾而起的沉睡者意识,并未如预想中那样直接回归各自的肉体。
它们像是受到了某种牵引,自动汇入那道从里世界倒灌而下的银白光流,然后被均匀地“投放”到那座青色的光桥之上,静静地悬浮着,仿佛在接受某种“再适应”程序的净化与缓冲。
城南,废弃食堂前的空地上。
老刀早已组织了自发前来的近五千民众,手拉手围成一个巨大的、密不透风的圆阵。
圆阵中央,摆放着他们从各处搜罗来的食物——一碗碗还冒着热气的米饭,一锅锅用简陋食材熬煮的菜汤。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喧哗。
他们只是静静地站着,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手中的碗,目光灼灼地仰望着天空那座不可思议的光桥。
当第一名沉睡者的意识体,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虚影,从光桥上缓缓“走”下,如一片羽毛般轻盈地飘落,最终融入圆阵中央一个躺在行军床上的老兵体内时,整座城市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万籁俱寂。
数秒后,那名昏睡了三十年的老兵,眼皮剧烈地颤抖了几下,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神从最初的浑浊迷茫,迅速聚焦,最终落在了周围那一张张既陌生又熟悉、写满了关切与期待的脸上。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干涩的摩擦声,用尽全身力气,颤声问道:
“我……我还能……站起来吗?”
老刀一步跨上前,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攥住老兵的手臂,用力将他从床上扶起,吼道:“站!怎么不能站!你不光要站,还得跟老子去吃顿好的!”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人群中,一个妇女再也无法抑制,爆发出压抑了整整三十年的第一声哭喊。
这声哭喊像一道惊雷,瞬间引爆了积蓄已久的情感洪流。
刹那间,震耳欲聋的哭声、笑声、呐喊声汇聚成一股撼天动地的音潮,直冲云霄。
“我们都回来了!”
里世界与现实的夹缝中,陈三皮最后一丝意识悬浮于那颗正在急剧缩小的赤星之外。
那个属于他的、缝合而成的“心脏”模型,在保温箱里轻轻地、有力地跳动了一下,随即,所有的光芒彻底熄灭。
他望着下方那个灯火渐次亮起的城市,清晰地“听”到,有千千万万个声音,在他脑海中汇成一句低语:“我不信……你能把我带走。”
那是属于这座城市,属于所有幸存者的,崭新的誓言。
陈三皮的嘴角,扬起最后一抹释然的笑意。
他的意识,正如同被朝阳驱散的晨雾,准备彻底消散。
就在这时,他早已冰冷的眉心,忽然传来一丝微不可察的灼热。
是那枚影鸦残念,在彻底湮灭前,用尽最后一点力量,闪现出一星火花,向他传递来一句断断续续、却无比清晰的无声意念:
“你……送的饭……还没……吃完……”
下一秒,陈三皮最后的意识还未来得及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头顶那颗已经收缩到极致的赤色星辰,猛地向内一塌,所有光芒与规则尽数浓缩成一枚鸽卵大小、晶莹剔透的暗红色晶石。
没有了任何力量的支撑,那枚晶石自高空缓缓坠落,其轨迹,如一滴绝望的血泪,划破漆黑的天幕,朝着人间坠去。
而陈三皮的身影,则随着那道支撑天地的银白光柱的最后一道余晖,彻底隐去,不知所踪。
只留下那句未说完的话,在逐渐恢复正常的法则乱流中,久久回荡,仿佛一个未尽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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