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E300缓缓驶入老城区熟悉的街道,车轮碾过薄雪,发出细碎的声响。
车厢里弥漫着新衣的纤维气息、年货的烟火气,以及那匹硕大粉耳白马玩偶散发的淡淡绒毛味。
暖气开得很足,玻璃窗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汽,将窗外渐次亮起的万家灯火晕染成一片朦胧而温暖的光海。
周知坐在副驾驶,侧脸轮廓在车窗映照的流光中显得清冷。
她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冰珠落玉盘,清晰地穿透了车载音响播放的轻音乐:
“谢成理。”她报出这个名字,目光转向后视镜里的陈阳,“我在政法大学的师弟。”
陈阳正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从后视镜里迎上她冷静的目光。
“他这个人,”周知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昔,“表面人畜无害,甚至称得上长袖善舞,很懂得营造一种‘无害的精英’形象。但骨子里,偏执,记仇,甚至……有点极端。”
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某个具体的画面:“大二那年,他交往了很久的女朋友,被一个美院搞雕塑的学长撬走了。那学长当时小有名气,人也风流。事情闹得不算太大,但也人尽皆知。谢成理当时表现得异常平静,甚至还公开祝福过。”
车厢里的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宋思槿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
徐书雁若有所思地看向周知。
“然后呢?”陈阳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然后?”周知嘴角勾起一丝极冷的弧度,“不到一周。那个雕塑家和他当时的新女友,就是谢成理的前女友,两人被发现淹死在汉江。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警方最终结论是意外失足落水。一个搞艺术的,一个会游泳的体院女生,在并非汛期、水流平缓的汉江边,双双‘意外’淹死。当时很多同学私下议论,但没有任何证据指向谢成理。他甚至还出席了女生的葬礼,哭得很伤心。”
她说完,车厢里陷入一片沉默。
只有轮胎碾过积雪的咯吱声和暖气口细微的嘶嘶声。
陈阳的目光投向车窗外飞掠而过的、被节日彩灯装饰的树影。汉江冰冷的波涛,谢成理平静表象下可能隐藏的深渊,谢家那盘踞西北的庞大根系……如同无形的丝线,在万家灯火的背景下悄然交织。
“知道了。”陈阳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打破了沉默。他微微后仰,靠回椅背,白发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眼神深邃如夜海,“这样的人,如果利用好了,或许……会是一把极其锋利的‘刀’。”
他不再多言。
但车内其他三人,都听懂了那平静话语下蕴含的冷酷权衡与掌控欲。
车子稳稳停在熟悉的小洋楼前。
“到家啦!”
宋思槿率先推开车门,带着一股寒风和雀跃钻了出去,仿佛刚才那番关于阴谋与死亡的谈话从未发生过。
她张开双臂,深吸了一口清冽冰凉的空气,回头招呼,“姐妹们!开工!让咱们的小窝焕然一新!陈阳!苦力一号,卸货!”
她女王般的指令瞬间驱散了车内的凝重。
徐书雁和周知相视一笑,也纷纷下车。
陈阳无奈地笑了笑,认命地打开后备厢,开始搬运那座色彩斑斓的“年货山”和那匹巨大的粉耳白马。
小洋楼内灯火通明,暖气十足。
宋思槿指挥若定:“书雁!你心灵手巧,窗花和对联交给你了!要贴得正,贴得喜庆!周知!你负责把那些小挂饰、盘长结,挂在合适的位置!要有格调!陈阳!把这些吃的喝的,分门别类塞进冰箱和柜子!还有,厨房归你收拾!秋庭回来咱们吃火锅!我去把新买的灯笼挂阳台!”
她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指挥官,瞬间将任务分配得井井有条。
徐书雁微笑着拿起那副墨香犹存、笔力千钧的洒金春联「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走到玄关处,仔细比对位置,神情专注得像在进行一场精密的心理评估。她指尖抚过那铁画银钩的字迹,眼中流露出欣赏。
周知则拿起几个小巧精致的盘长结挂饰,走到楼梯口、客厅角落、书房门边,如同在法庭上衡量证据链的关联性,冷静地评估着悬挂的位置和角度,力求在喜庆中不失简约清冷的美感。
陈阳将塞满生鲜果蔬、零食饮料的购物袋拎进厨房。
冰冷的澳洲和牛、肥美的法国生蚝、翠绿的蔬菜、各种丸滑豆制品……堆满了料理台。
他挽起深灰色毛衣的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和腕间的「千机锁」,开始有条不紊地清洗、分装、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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