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给过你们机会。"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狼狈不堪的燕昭,声音冰冷,"可惜……你们非要自寻死路。"
燕帝面如死灰,颤抖着抬头:"你……你到底是谁?!"
苏砚唇角微勾,眼底金光大盛:"朕是昭国皇帝,亦是——"
"活佛之子。"
远处山巅,琮渊负手而立,有他在没人可以伤他儿子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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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后琮渊斜倚在鎏金榻上,银发如雪,却依旧不减威严。
窗外,吐蕃的雪山在夕阳下泛着金光——这里如今已是昭国最富庶的州郡,而昭国的疆域,早已延伸至四海之滨。
他缓缓握紧苏槿的手,嗓音低沉而温柔:"我该沉睡了。"
指尖轻轻描摹她的掌心,"但我的魂魄会散落万千世界,每一片……都在等你。"
苏槿俯身,在他唇角落下一吻,笑意清浅:"去吧,我会循着你的气息,一片片找回来。"
她望向虚空,"孩子们也都在各自的命途里,为你聚魂。"
琮渊阖上双眼的刹那,整座宫殿金莲绽放。一缕缕气运如星河倒灌,涌入苏槿体内。
神识空间内,太初望着眼前遮天蔽日的金色昙花,花蕊中流转的灵力已凝成实质。
就连苏砚的元神也变换成古树,擎天而立,枝叶间缀满星辰。
"爸爸这是……"太初指尖轻触花瓣,被其中浩瀚的力量震得后退半步,"将气运都赠予了你们?"
苏槿的元神自花心浮现,衣袂翻飞间带起流金:"他向来如此。"
指尖掠过一片花瓣,眸光温柔,"纵使轮回万载,也要把最好的……"
"都留给我们。"
四合院小傻子
苏槿刚睁开眼,便是在一辆老旧的大巴上。
车窗大敞着,却灌不进一丝凉风,只有热浪裹挟着尘土扑进来,黏在皮肤上,火辣辣的。
车厢里挤满了人,汗酸味、劣质烟草味和汽油味混在一起,熏得人头晕。
座椅上的绿漆早已斑驳,露出锈黄的铁皮,随着车子颠簸吱呀作响。
车窗外,白花花的日头烤着柏油路,远处的稻田泛着刺眼的光,几个戴草帽的农民弓着腰,影子短得几乎看不见。
蝉鸣声从路边的杨树上传来,一阵高过一阵,像是和发动机的轰鸣较着劲。
售票员靠在门边,蓝布工装后背湿透了一大片,手里攥着一沓皱巴巴的车票,有气无力地喊着站名。
苏槿抹了把额头的汗,手心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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