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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南极企鹅与量子韭菜（第2页）

很快，一个名为“南极守望者”（AntarcticGuardians）的小型非营利组织进入他的视线。官网简陋得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主页背景图是几张像素感人的企鹅照片。组织介绍寥寥数语：致力于帝企鹅研究与保护，因资金匮乏，濒临解散。官网最显眼的位置挂着一个“虚拟领养”的按钮，捐款金额从10美元到1000美元不等，领养后能收到一封电子证书和几张企鹅照片。捐款记录惨不忍睹，最近一笔是三个月前的50美元。

“就是你了！”陆川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他立刻拨通了官网上那个几乎没人打过的联系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一个带着浓重北欧口音、疲惫不堪的男声传来：“Hello？AntarcticGuardians…请问哪位？”

“你好！我叫陆川！我对你们的企鹅保护项目非常感兴趣！”陆川的声音充满了“人傻钱多”的慷慨激昂，“我想投资！不是捐款！是真正的投资！我要建立一个人工繁育基地！拯救帝企鹅！”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达十几秒的沉默，只有粗重的呼吸声，仿佛对方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先…先生？您是说…投资？建立人工繁育基地？”北欧男声充满了难以置信，“在南极？为了帝企鹅？”

“没错！”陆川斩钉截铁，“我看到了你们的困境！也看到了帝企鹅面临的危机！作为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家（负翁），我不能坐视不理！我决定出资一百万美元！不！两百万美元！建立‘陆川南极帝企鹅保育与繁育中心’！你们负责技术和运营！我负责烧钱…啊不，投资！”

“两…两百万？美元？”对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破音的颤抖，“先生！您…您确定？这…这太疯狂了！南极的环境…人工繁育的难度…成本…”

“我知道很难！很难才需要投资嘛！”陆川打断他，语气带着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悲壮，“钱不是问题！我马上可以打款！条件只有一个：项目立刻启动！越快越好！声势越大越好！最好今天就开发布会，向全世界宣布这个伟大的计划！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方舟计划’！我们要为帝企鹅打造最后的诺亚方舟！”他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悲天悯人、不惜血本的环保慈善家（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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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又沉默了。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陆川几乎能听到对方心脏狂跳和大脑CPU过载烧毁的声音。

终于，那个北欧男声带着一种近乎虚脱的、狂喜的、以及看上帝般的语气传来：“陆…陆先生！您…您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吗？！我…我代表南极守望者！代表帝企鹅！接受您的投资！我立刻联系科考站！联系媒体！我们…我们今天就宣布！‘方舟计划’！这将是环保史上的壮举！”他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了。

挂断电话，陆川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完成了一件拯救世界（自己）的伟业。他立刻操作手机，将账户里仅剩的十二万美元（特斯拉暴跌后的残值）作为“项目启动诚意金”，转到了南极守望者那个可怜巴巴的捐款账户上。剩下的钱？当然是用“极乐鸟”那堆破烂去抵押贷款！贷他个几百万，全砸进这个企鹅无底洞！完美闭环！

**【叮！】**

**【反向投资行为确认！】**

**【目标：南极帝企鹅人工繁育项目（方舟计划）】**

**【操作：巨额投资（启动资金$120，000，后续预计追加$1，000，000+）】**

**【评估：反向指数99%！离谱指数98%！】**

**【亏损预期：极高！（环境极端，技术壁垒高，无短期盈利模式，持续烧钱）】**

**【主线任务‘百万负翁的自我修养’稳定性大幅提升！】**

**【奖励：‘反向投资之神’称号经验值+500！】**

成了！陆川感觉阳光都明媚了几分。他甚至有心情欣赏起唐人街熙熙攘攘的人流。就在这时，他装备在意识中的【韭菜情绪波动雷达（初级）】边缘，突然闪烁起几个微弱的光点。

雷达界面像个简陋的扇形扫描图，中心代表他自己，周围有几个代表不同“情绪源”的小点。大部分是代表“饥饿”、“焦急”（等煎饼）的淡黄色。但此刻，在雷达边缘，几个代表“贪婪”、“狂热”的深红色小点，正鬼鬼祟祟地靠近，目标似乎…锁定了他？

陆川心里咯噔一下。新泽西的大妈们追杀过来了？这么快？！他警惕地环顾四周。

只见几个穿着花里胡哨衬衫、戴着大金链子、一脸“老子不好惹”的亚裔青年，正叼着烟，晃晃悠悠地穿过人群，径直朝他（或者说王姨的煎饼摊）走来。领头的那个，染着一头扎眼的黄毛，眼神在陆川身上扫过，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打量。

“喂，小子。”黄毛走到陆川面前，吐了个烟圈，用下巴指了指他，“新来的？懂不懂规矩？在唐人街混饭吃，得先拜码头！保护费！懂？”

原来是收保护费的街溜子…陆川松了口气，不是大妈就好。他正想着是破财消灾还是报警，脑海中雷达上那几个红点突然剧烈闪烁起来！情绪波动剧烈！贪婪指数飙升！同时，雷达捕捉到他们之间几句压低的对话：

“黄毛哥…看那小子手上的表没？虽然脏了吧唧，但好像是…百达翡丽？”

“假的吧？就他这衰样？”

“不像…表盘细节…还有那根表带…我二舅在典当行干过，错不了！真货！至少值十几万！”

“我靠！肥羊啊！干一票！”

陆川心里一沉。百达翡丽？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手腕。那块表…是当初他账户里还有几百万时，被客户经理忽悠着买的入门款，花了八万多美元。后来破产了也没舍得卖，一直戴着。刚才在新泽西厂房里摔打，又被酱料糊住，看起来确实又脏又破，没想到被这群混混盯上了！

黄毛混混们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而贪婪，如同鬣狗盯上了猎物，不动声色地围了上来，堵住了陆川的退路。

“小子，表不错啊？借哥几个看看？”黄毛皮笑肉不笑地伸出手。

陆川大脑飞速运转。硬刚？对方人多，自己这小身板不够看。报警？来不及。给钱？不行！系统核心规则三！盈利可耻！他要是靠卖表或者被抢表“亏损”了，系统绝对判定这是“被动盈利”（避免了被抢的损失）！分分钟触发社死惩罚！头顶绿韭菜剃光头？还不如被揍一顿！

怎么办？！

电光火石间，陆川瞥见了王姨煎饼摊旁边墙上贴着的一张花花绿绿的小广告——【唐人街‘洪兴’武术速成班！包教包会！三天打遍街头无敌手！学费优惠中！】

洪兴？武术速成班？一个更荒诞的念头诞生了！

“等等！”陆川猛地抬手，阻止了黄毛伸过来的爪子，脸上瞬间切换成一种“高手在民间”的淡然，甚至还带着点悲悯，“几位兄弟，都是道上混的，讲究个和气生财。动手动脚，有辱斯文。不如…我们文比？”

“文比？”黄毛和他几个小弟都愣住了，看陆川的眼神像看傻子，“比什么？比谁吃煎饼快？”

“比功夫。”陆川负手而立（虽然手上还沾着酱料），目光悠远（其实是紧张得眼神发直），努力模仿着世外高人的腔调，“在下不才，师承…嗯…南极…帝企鹅门！自幼习练‘极地寒冰绵掌’与‘企鹅滑翔身法’！我看几位兄弟骨骼清奇，但戾气太重，恐伤根基。不如我们点到为止，切磋一番？若我侥幸赢了，请几位高抬贵手。若我输了…”他指了指手腕上的表，“这身外之物，任凭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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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帝企鹅门？极地寒冰绵掌？企鹅滑翔身法？

黄毛和他的小弟们面面相觑，足足愣了五秒钟，然后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

“哈哈哈哈！帝企鹅门？！”

“寒冰绵掌？我还九阳神功呢！”

“这小子吓傻了吧？拍电影呢？”

“行！老子今天就陪你玩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唐人街混混拳’！”黄毛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揉着肚子，摆开一个极其业余的王八拳起手式。

周围的吃瓜群众也围了上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当看猴戏。

陆川心中叫苦，但戏已经开演，只能硬着头皮上。他深吸一口气，回忆着小时候看过的武侠片，双脚不丁不八（其实有点抖），双手在胸前胡乱划拉了几下，摆了个自认为很帅的“白鹤亮翅”（更像企鹅扑腾），口中大喝一声：“呔！看招！寒冰…呃…企鹅突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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