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唯一担心的是,我离开后你会不会受欺负。现在你有小徽,自身的能力强大,不再是从前那个被欺负了只会哭鼻子的小可怜了。”
老太太豁达地笑着,揉着她脑袋的手散发着温暖的热度。
“别哭,年年。”
哭到失声的云揽月听到奶奶的这番话,更是哭得停不下来。
“再哭奶奶要生气了啊,你是不是非要看到奶奶生气才会停下来?”
一边看姐姐哭,自己也哭得伤心的云鸢拉着姐姐的手,抽抽噎噎。
“姐姐,不哭,不要奶奶生气,呜呜。”
奶奶得了癌症,是不是就要死了?
死了之后,她就再也见不到奶奶了。
结果她反而哭得更大声,把老太太搞得哭笑不得。
在这种情况下和年年坦白,她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情绪,只觉得怅然。
她用手指擦着年年脸上的眼泪,心脏绞痛,她想离开,却没有考虑过年年的感受。
“不要,奶奶,你好好治疗,我不要你走。”
云揽月像个小女孩一样,固执地说着。
在家人面前,她的所有情绪都不用掩藏。
“傻孩子,奶奶知道你厉害,但我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行了,在这最后一段时间内,你好好陪着我,我就开心了。”
王婶背过去抹泪,好好的一家人,将沦落到阴阳相隔,真是让人难受。
云揽月好久没有这样大哭过,哭泣的时候,天旋地转,脑袋发晕。
直到眼睛哭肿,一点泪水都哭不出来,她才靠着老太太的膝盖,闭着眼睛休憩。
“鸢儿,不要哭了,不要吵醒年年。”
王婶从屋内抱出来一床毯子,轻轻地搭在云揽月的身上。
云鸢瘪着嘴,蹲在老太太的身边,“奶奶,你会死吗?然后变成天上的星星?”
“是啊,奶奶变成星星后,也会一直陪在你们的身边。”
老太太目光哀痛,她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年年的表现,让她尤为不舍。
对她来说,死亡是解脱,对年年来说,她的死亡离开是对她的再一次伤害。
年年,奶奶会陪在你身边的。
她垂着眼睑,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固执
再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出现了些许晚霞。
云揽月扶着脑袋,只觉得头晕眼花,脑袋胀痛。
“叫你不要哭不听,现在难受了吧?”
老太太把温热的蜂蜜水递给她,“快喝了缓一缓。”
她听话地接过来一口气喝完,觉得好受了许多。
云鸢捧着一杯蜂蜜水蹲在一边,眼睛是同款红肿。
她来不及检查自己是什么情况,把杯子往旁边一放,起身推着老太太的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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