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学术推荐,污蔑成枕边交易。
许悦卿向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当年在许家,在学校,比这更难听的话她都听过。
可这一次,不一样。
这脏水,不仅泼在她身上,更泼在了敬重的恩师身上。
话已经顶到了她脸上,她不可能当没听见。
她松开牛奶瓶,瓶身已经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指痕。
随即转过身,从货架后面走了出去。
嘈杂的议论声,在她出现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那几个聚在一起的研究员,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从方才的兴致勃勃瞬间变成了尴尬,眼神躲闪,谁都不敢看她。
许悦卿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一步步走到那几人面前,站定,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一张张涨红的脸。
她开了口,声音不大,剖开了这死寂的沉默。
“你们嘴里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问。
“说的是我吗?”
那几个人的脸色,像是调色盘一样,瞬间从幸灾乐祸的绯红,变成了被当场抓包的惨白,最后又透出一丝恼羞成怒的青紫。
为首的那个,眼神飘忽,脚下已经开始悄悄往后挪。
就在他们转身想溜的那一秒,许悦卿猛地伸出手,一把攥住了离她最近那个男人的t恤袖子。布料被她捏得死紧,勒出了清晰的褶皱。
许悦卿脸上忽然挂上了一点笑。
笑意很浅,没到眼睛里,反而让那双本就清冷的眸子,看得人心里发毛。
“我刚刚好像听见你们在说我。”她开口,声音平静得像是一潭深水,听不出喜怒,“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没必要在背后,用你们自己那想象力,编排我和我老师的故事。”
被抓住的男人是一个快三十岁的研究员,在研究院里也算是个老人了。
还工程师?你也配?
被这么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当众抓住,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羞耻感瞬间被怒火取代。
他猛地一甩胳膊,想挣开许悦卿的手,嘴里不干不净地冷哼了一声。
“许悦卿!”他声音尖利起来,“现在整个研究院谁不知道?你就是个明码标价的货色!陈教授就是你的睡客!都是心知肚明的事,你还在这装什么清纯烈女?”
他越说越起劲,仿佛这样就能掩盖自己刚刚背地里说人闲话的心虚。
“还工程师?你也配?”
他往前逼近一步,唾沫星子都快喷到许悦卿脸上。
“你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
许悦卿正要开口,用更冷的话把这盆脏水原封不动地泼回去。
“去你的!”
一声怒吼,像平地惊雷,猛地从许悦卿的耳边炸开。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
许悦卿只觉得身侧一道身影闪过,带起一阵凌厉的风。
紧接着,就是一声骨头和皮肉碰撞的的闷响。
刚刚还对着她耀武扬威的那个男人,连反应都来不及,整个人就像个破麻袋一样,被一拳狠狠地揍得侧飞了出去,撞翻了旁边的饮料货架。
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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