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锋利,水火不侵,像一柄被精心淬炼的剑。
云思归的嘴角还噙着满意的弧度,却在看清铁横秋那副情窦初开的模样时骤然僵冷。
他盯着铁横秋那双盛满热忱的眼睛——那样明亮,那样愚蠢,像一团火,竟然真的能将月薄之这把冷剑烧得发红、发软。
“你也配?”
云思归在心内默默诅咒着铁横秋。
忽然,一个念头如毒蛇般窜上心头——
如果让铁横秋的血,溅上这把烧热的剑,会不会重新冷下来?
就像淬火那样……以最炽热的血,炼出最冰冷的刃。
他几乎要为此笑出声了。
多有趣的试剑之法啊,就像当年用月罗浮的命,来验证自己的道心一样。
他满意地朝自己点点头:我莫非真是一个天才!
云思归将药秤轻轻搁回原处,指尖在秤杆上停留了一瞬。
他抬眼的刹那,眸中阴鸷尽数化开,竟漾出三月春水般的温柔。
他笑吟吟地将雪魄汤的药方一份份包起来,其中细致,宛如临行密密缝的老母亲。
铁横秋眉头一皱,忽然抓住一个疑点:“宗主,依你所言,月薄之和疆万寿有血海深仇,何以我从未听说过?”
云思归闻言失笑道:“难道你是什么三界万事通?事事都能听说?”
铁横秋一噎:那倒不是。
可转念一想,他可是阅遍江湖话本、熟读各种狗血故事的元婴读者!
若真有这等灭门惨案、血海深仇,那些写书人岂会放过如此绝佳的素材?
怕是早就编排出《蝎子夫人泣血记》、《剑魔灭门录》或《月尊的剑砍你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之类的畅销话本了。
铁横秋便讪讪道:“我只是想着,倘若真有这般恩怨情仇,坊间怎会连一本添油加醋的演义都没有?”
“原本是有的,还不少。”云思归指尖轻轻摩挲着药包边缘,轻笑一声,“可惜,写这些故事的人,都被疆万寿杀干净了。”
铁横秋脸色一白,心中却又浮起另一个疑问:“疆万寿连旁人说这段故事都不许,怎么却从未听说过他找月尊寻仇?”
“他们是切磋过的。”云思归说,“但每次疆万寿都败了。”
“啊……”铁横秋张了张嘴,那句“为何江湖上从未流传过这等惊天对决”刚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这还用问吗?
既然写灭门故事都被杀了,谁还敢记录疆万寿的败绩?
“如此说来,那些将疆万寿写得凶神恶煞的话本怎么还能流传于世?”铁横秋好奇道,“他是怎么容得下的?”
他还记得,魔将疆万寿是话本常驻反派,路过的狗都要踢一脚,是非常凶残的角色。
云思归似是想起了什么趣事,唇角微扬:“确实,他可谓是坊间穷凶极恶的典范。早年间那些写他屠戮四方的故事越发千篇一律。直到某日,有个书生别出心裁,写他在血洗某家满门后,临出门时瞧见一条过路的野狗,抬脚便踹,竟是用那畜生来蹭净靴底的血渍。”
铁横秋一怔:“这桥段如今可是话本标配。”
因此,他甚至被戏称为“踹狗魔将”,和“咬狗魔将”古玄莫以及“狗魔将”霁难逢齐名。
“嗯,可能是因为第一个这么写的人被他找上门来……”云思归笑道,“打赏了一百金。”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惊!墨总前妻马甲无数,拒绝复合! 绿帽奴诞生记 强扭的霸总太苦涩,重生她不爱了 蛇果 被困禁地?弟子替我统御诸天 她离开后,傅总疯狂追妻 诱吻青梨+番外 重逢后,冷情小叔他日缠夜吻+番外 恶女搬空家产,把糙汉军官宠上天+番外 念念春潮+番外 早知天下事,买尽世间田 恶女她有乌鸦嘴后每天都在崩剧情 京圈太子爷天生绝嗣,我一胎三宝 苟在宗门做吃播,一不小心成老祖 助攻病娇男配后,我被反扑了+番外 日日求情 我赚够两千就下播,榜一大哥却急了+番外 你不知道的猫咖生活/开局一家猫咖店,猫咪员工全靠捡 修仙游戏?我靠吞噬玩家变强 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