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这里仿佛凝滞的琥珀,而他们是被永恒封存的虫豸。
“醒了?”身后传来带着睡意的嗓音,揽着他的手臂又收紧几分。
铁横秋没有应答,望着纱帐外那一线微光出神。那光亮得如此虚幻,就像是被困在琥珀中的飞虫眼中最后看到的景象。
“可是哪里不舒服?”月薄之的声音裹着初醒的沙哑,温热的掌心贴在他心口。
自从铁横秋醒来后,月薄之的手就没离开过他的身体,像个刚找回全部身家的守财奴,总要一遍遍摸索钱袋里的每一枚铜板,确认它们真实存在。
“并无。”铁横秋垂下眼帘,轻轻看着月薄之环在他腰间的手,问道,“我们在这儿多久了?”
“不知道。”月薄之漫不经心地应着,鼻尖蹭过他后颈的弧度,“这很重要吗?”
“嗯……”铁横秋心里觉得很重要,还是顺着他的话,轻声说,“你可是魔尊,难道不必处理事务?”
“魔尊不同人间帝皇,若无治理天下的雄心,大可不必不管这些。”月薄之道,“我当魔尊,不过占着一个魔域第一不好惹的名头,图个清净罢了。”
铁横秋到底还是不清楚魔域的生态,听着这话,却又理解了几分。
月薄之还是那个月薄之,独来独往,不想理任何人,只是那时隐居山巅,而今高居魔宫,本质上却无甚分别。
这种熟悉感,让铁横秋觉得安心了几分。
他总是怕一觉醒来就物是人非了,看来不是的。
他看着搭在身侧的那一件雪氅,笑道:“说来好笑,我还以为魔尊都要穿那种层层叠叠的玄袍,没想到你还是这件雪氅不离身。”
月薄之闻言挑眉,随手将雪氅扯过来裹住两人:“你喜欢那种袍子?”
铁横秋愣了愣:“也不能说喜不喜欢……”
月薄之伸手一点,但见帷帐自己拉开,前头衣架上便挂着一套玄袍,看起来华贵非常。
“这大概就是你说的那套袍子。”月薄之单手支颐,另一手随意把玩着铁横秋的发尾,“我平常出门也会穿。”
铁横秋忽然想起月薄之归来时,那衣料摩挲的声响确实比往常沉闷。原来那时他穿的便是这套——想来是刚从什么大场合回来,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就……
铁横秋定定看着那套衣裳,问道:“所以,出门会穿玄袍,回到这里才穿雪氅吗?”
“出门在外是魔尊,”月薄之凝视着铁横秋,眼眸里透着说不清楚的情感,“在这儿是月薄之。”
这句话说得极轻,却让铁横秋心头一颤。
铁横秋又试探着问道:“朱鸟说你出门还以面具示人,是不愿意让人外头的人知道月薄之就是魔尊吗?”
“嗯。”月薄之淡淡应了一声,指尖仍在不紧不慢地绕着铁横秋的发丝。
铁横秋勉强想明白了:月薄之这是在固执地将“自己”与“魔尊”这个身份划开界限。
铁横秋便当月薄之自矜身份,堕魔乃是被迫,因此不愿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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