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康妈妈转身去传话。
“一大家子的人,没一个省心的。”
“还是我们阿晚最听话了。”
秦老夫人露出一笑看向宋娴晚,她越看,越觉得宋娴晚和她母亲长得像。
“外祖母,您年纪大了,可不能再这么动怒了,今后要平心静气,若您倒下了,阿晚可就没依靠了。”
宋娴晚垂眸,柔声说出这句,秦老夫人点点头,眼中满是怜爱。
等康妈妈从外面回来,宋娴晚也将秦老夫人哄睡了。
她走出屋子,看着康妈妈问道:“五舅舅和外祖母说了什么?竟惹得外祖母如此动怒?”
康妈妈听宋娴晚提起这事儿,叹了口气。
“老奴跟姑娘说,本是逾矩,但五爷这次,实在是不像话,他要跟五夫人和离。”
若非如此,又怎么会惹得老夫人如此动怒,险些去了。
“我知道了,长辈的事儿,我也不好说什么,这段时日,就让外祖母静心养病。”
五房的糟心事儿,何必让秦老夫人来管。
左右都不是省心的,干脆撒手不管好了。
“老夫人也说了,谁来也不见,她还得撑到姑娘成婚那日呢。”
康妈妈笑着说出这句,宋娴晚的脸色微微一变,却没多言。
“姑娘这是要回了吗?”
“不了,我今夜就在静和苑陪着外祖母吧。”
宋娴晚的目光落在帷幔后,眼中满是担忧:“外祖母待我这般好,我为她侍疾也是应该的。”
她的话让康妈妈眼中露出几分赞赏。
“姑娘身子骨也不好,这里有老奴看着,给您收拾出来厢房,您也快去歇着吧。”
两人交谈的声音渐渐远去,屋子里的灯彻底熄灭。
只不过康妈妈也没想到,次日一早醒来,竟看到宋娴晚趴在秦老夫人身边睡着了。
她身上披着斗篷,乌发散落,里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裳,应该是昨夜就来了。
躺在床上的秦老夫人看到康妈妈,对着她摇摇头,悄声说出一句。
“别吵醒了。”
秦老夫人早就醒了,睡梦中就觉得有一只手在攥着自己。
睁开眼一瞧,还真是。
宋娴晚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好似一松开她就跑了一样。
康妈妈轻声走进来,想给炭盆换点儿炭,省着冻着两人。
见到这一幕,轻声说了句。
“老奴都不知姑娘什么时候进来的。”
听到康妈妈这句,秦老夫人笑了下道:“这孩子孝顺,估摸是昨夜就来了。”
两人小声交谈,生怕惊动了熟睡的宋娴晚。
只不过在秦老夫人话音落下后不久,就感觉到握着自己手的那只手晃动了下。
宋娴晚睁开眼看到康妈妈,而后视线移到一旁,对上了秦老夫人的视线。
“外祖母,您醒了?”
听到这句,秦老夫人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昨个儿夜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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