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李知夏发出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这叹息里饱含着化不开的忧虑与不舍。
圣男大人对她而言,是必须用生命去守护的瑰宝,是绝不容有失的存在。
这份执念,源于她灰暗生命中最震撼的相遇——
她远远窥见那个侧卧在溪边青石上的身影。
惊鸿一瞥,那超越凡俗的美丽如同最猛烈的雷霆,瞬间击溃了她所有的认知和心防。
她甚至因那极致的震撼而失足跌入王言沐浴后的潭水,狼狈不堪。
同时也是圣男大人第一次展露神迹,她发现自己脸上的脓包都消失了,第一次她摸到了自己光滑的脸庞。
当时她的眼前仿佛播放着自己曾经的过往。
李知夏也曾是富家千金。若她只是个面容普通的女孩,或许能在这乱世中求得一份安稳,衣食无忧地度过一生。
然而,命运没有如果。
她是早产儿,出生时脸颊被划破,引发了可怕的感染。
尽管父母,延请无数名医,也无法阻止那狰狞的脓疮在她脸上蔓延、溃烂。
她的存在,成了完美主义母亲眼中无法容忍的污点,是完美家庭画卷上刺眼的墨渍。
于是,她被囚禁了。
囚禁在家族宅邸最偏僻角落的一间小屋里,四周被父母亲手种下了一圈象征牢笼的树苗。走出树圈,是绝对不被允许的禁忌。
年幼的她,曾多么渴望一个拥抱啊!
就像她无数次透过窗缝,看到母亲将刚出生的妹妹李知秋温柔地搂在怀里,轻声细语,满眼宠溺。
那温暖的画面,像毒刺一样扎在她渴望爱的心上。
后来可能是为了立规矩,母亲用“一个拥抱”作为诱饵,引诱她踏出了树圈。
那一刻,她心中充满了卑微的狂喜和期待,跌跌撞撞地奔向那从未得到过的温暖。
迎接她的,不是渴望已久的怀抱,而是母亲毫不留情的拳头!
那饱含厌恶与愤怒的拳头,狠狠砸在她脸上最狰狞的脓包上!
“噗嗤——”
黄浊腥臭的脓液瞬间迸溅,沾满了母亲保养得宜的手。
那刺鼻的气味和黏腻的触感,让母亲发出了更加嫌恶的尖叫和咒骂。每一拳落下,都伴随着“怪物”、“污秽”、“你怎么不去死”的恶毒诅咒。
剧痛和更深的绝望,瞬间淹没了年幼的李知夏。
原来,连至亲之人,也视她如蛆虫。
那次毒打之后,她彻底认命了。
树苗圈成的牢笼,成了她唯一的世界。
陪伴她的,只有几本翻烂的旧书,和一个负责送饭的阿婆。
阿婆是这冰冷囚笼里唯一的暖色。
她浑浊的眼里藏着深深的怜悯,会在送饭时,用沙哑的声音给李知夏讲述外面的世界或者带给她新的书。
讲得最多的,便是那书中记载的、传说中能令君王倾国的“蓝颜祸水”——那些拥有惊世美貌的男人。
李知夏从未见过男人,包括她的父亲。
母亲带来的只有毒打和厌恶。
她开始幻想,父亲会是什么样子?男人,又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书里说,美丽的男人一笑倾国,再笑倾邦,是连烽火都甘愿为之点燃的祸水。
“蓝颜祸水……”她抚摸着脸上凹凸不平的脓泡,在无边的孤寂中,这个词汇成了她灰暗世界里唯一的光,一个病态而执着的盼望。
那该是何等惊心动魄的美丽?若能得见,纵使立刻死去,也甘愿吧?
树苗一天天长大。
起初只是纤细的枝条,她轻易就能跨过,还要小心别压弯了它们。
后来,树干变得粗壮,枝叶愈发茂密,树与树之间的缝隙越来越窄,窄到她连伸手接过阿婆递来的食物都变得困难。
阿婆的办法是,将干粮做成耐放的面饼,用布包裹好,从越来越高的树冠上方丢进来。喝水则靠一个特制的长嘴壶,从狭窄的树缝里艰难地伸进来,李知夏就着壶嘴啜饮。
那个长嘴壶,阿婆从不拿走,就挂在树缝外,怕她夜里渴了无处寻水。
再后来,树越长越高,越来越粗壮,两树之间的缝隙终于彻底合拢,严丝合缝。
那个从未被取走的长嘴壶,也被不断生长的树干和树皮,一点点地嵌合,成为了这永恒囚禁的植物围栏的固定装饰了。
她曾经苦恼过,这些树越长越高带着她的长嘴壶,越来越高她以后该怎么喝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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