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儿和齐北庭都沉默了。裴枝桠的话触动了他们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齐北庭缓缓说道:“林洛儿,当年的事,是我不对。”
“我承认,我嫉妒你和威廉,我害怕你们会威胁到齐家的地位,所以我做了很多错事,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
“我……我对不起你。”
林洛儿没想到齐北庭会道歉,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被仇恨所取代。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我每天都活在痛苦和仇恨中,我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这是你一句道歉就能弥补的吗?”林洛儿愤怒地说道。
“我知道我的道歉很苍白,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我愿意尽我所能,赔偿你的损失。而且,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和你们作对。”齐北庭真诚地说道。
威廉看着齐北庭,眼神中充满了怀疑:“齐北庭,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我可以用齐家的名誉担保。”
“你们要是还不放心,我愿意从此以后消失在这个世界。”齐北庭坚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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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的空调发出细微嗡鸣,威廉手指有节奏地叩击着桌面,金属腕表在冷光下泛着寒意。
“齐家的名誉?”他嗤笑一声,“当年你用齐氏集团搞我们家的时候,你们可没考虑过什么名誉。”
齐北庭喉结滚动,往事如利刃剜心。
他想起二十岁那年在股东大会上,爷爷将收购方案拍在他面前:“威廉的父亲要和林洛儿联姻,等他们联手就迟了。”
那时他看着林洛儿在订婚宴上的笑容,嫉妒像毒蛇啃噬心脏,最终默许了商业间谍的潜入。
“我可以把当年的收购文件全部公开。”齐北庭突然说,“包括董事会决议和资金往来记录。”
他打开随身带来的加密硬盘,投影墙上顿时跳出密密麻麻的文件,“这些足以证明,所有决策都是我个人行为,与齐家无关。”
林洛儿攥紧椅子扶手,指节泛白。
屏幕上出现她熟悉的字迹,那是流产后躺在病床上,威廉含泪签下的公司转让协议。
“你以为公布这些就能赎罪?”她声音发颤,“那天晚上我腹痛如绞,救护车鸣笛声响了整整三条街……”
“洛儿!”裴枝桠突然打断她,从包里掏出一沓照片。
“你看看这些。”泛黄的照片里,学生时代的齐北庭躲在树后偷拍林洛儿,运动会上悄悄给她送水的背影,还有夹在日记本里的树叶书签。
“这是齐北庭书房暗格里找到的,他……”
“够了!”齐北庭猛地站起,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
“我承认我爱过你,可这改变不了我做错事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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