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孩呱呱坠地,人是大哭着来这个世上的,哭是人类最原始的表达,可有些人越长大,就越不会哭了。”
他看着她,缓缓望进她棕褐色的眼睛里。
“你这不叫哭,只是流泪而已。”
这句话像抽走了许尽然的一根骨头,她的胸腔坍塌下去半寸。
她羡慕那些能肆意大哭的人。
哭是一种能力,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丧失了这种能力。
也许是在早就记不清的岁月里,发出哭声被训斥时,是即使哭得昏天黑地也得不到一丝安慰时。
她渐渐敛起自己的声音,连眼泪也习惯在无人的时候流淌。
许尽然想起裴韫的家庭,问他:“你哭有声音吗?”
她没见过他哭过。
哭这个字,似乎跟他扯不上关系。
裴韫不答,只轻笑,“你觉得呢?”
问完,他伸手过去,作势要扣她的后颈,她却下意识一躲,裴韫的手立时追上去,刚碰上她的皮肤,却扯动背部伤口,疼得一滞。
“你怎么样!”许尽然一急,“都这样了,你别乱动了!”
裴韫盯她,“那你就乖一点。”
许尽然不动了,由他扣着。
她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他的指腹在她颈后的皮肤上摩挲。
“想知道什么?”
“你为什么被撤职,又为什么被打成这样?”她看着他,“是因为我吗?”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裴韫凉凉瞥她一眼,语气悠悠,“撤职是我爸早就想这么做了,借题发挥而已,至于这伤,他都打惯了,没什么所谓——”
“有所谓!”
许尽然瞪着眼睛,突然打断他。
什么叫打惯了,就没什么所谓?
一背的伤落在她眼里,如同她的神明,遭到凡人的践踏。
裴朝权凭什么?
裴韫将她眸中颜色一一看清。
忽地,手一紧,扣着后颈将人扯到面前,许尽然本能一挣,裴韫手上用力,扯到伤处,又是一僵。
许尽然顿时不敢再动。
裴韫缓了缓,手下再拉,许尽然怕他再用力,几乎是迎着碰上他的唇。
他含住的唇瓣,像品尝浆果一般吮吸辗转,带着令人战栗的耐心,惹得她呼吸越发紊乱。
他裹挟着侵略性的气息侵入她的口腔时,舌尖轻轻扫过她的上颚,许尽然像被带电的羽毛扫过,酥麻顺着脊梁窜到尾椎,脚趾不自觉地蜷缩。
他的吻轻柔却强势,带着慢条斯理的占有欲。
他的手随着吻的深入,从后颈移到耳垂,指腹带着炽热的烫把玩,片刻移到胸前。
许尽然蓦地睁开眼,想要阻止,却直直跌入他的眼底——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肆无忌惮,分明是吃准了她不敢挣扎,怕他牵动伤口,所以恣意妄为。
许尽然正无计可施,房门突然被人敲响,她惊得一颤,唇瓣倏然从她唇间退开。
两唇分离,她看见他下唇染着抹她的口红,混着银点,泛起晶莹。
裴韫黑了脸,对着门口,声音淬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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