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金勺的吆喝声、轮盘的呼啸声、油流的叮咚声、信徒的膜拜声,交织成一曲粗犷而充满希望的工业交响。
然而,就在这喧嚣的顶点——
一道冰冷的目光,如同淬毒的细针,穿透了车马店后院矮墙的缝隙,精准地钉在了林霄身上!
林霄猛地一个激灵!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那不是香料世家眼线那种带着贪婪和算计的窥探,而是一种纯粹的、居高临下的、带着审视与一丝…玩味的冰冷!如同毒蛇在评估猎物的价值!
他霍然转头,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刺向那道目光的来源——后院矮墙外,一棵枯死的红柳树后!
那里,一个身影一闪而逝!
惊鸿一瞥间,林霄只捕捉到一个模糊的侧影:身形挺拔,裹在一件毫不起眼的灰扑扑旧皮袍里,头上戴着遮挡风沙的破旧毡帽。
但那人转身离去的瞬间,毡帽下露出的半张脸,线条异常冷硬,下颌紧绷,尤其引人注目的是,那紧抿的薄唇一侧,一道细长而深刻的疤痕,如同蜈蚣般,从嘴角蜿蜒没入衣领!
赵黑椒!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瞬间在林霄脑海中炸响!那个在香料世家追杀令上,与“苏香辣”名字并列,悬赏金额却高出一倍的“叛徒”!那个苏香辣夜探敌坊时惊鸿一瞥的旧识!他竟然真的来了!就在这沙泉驿!在这“铁刑具”诞生的时刻!
寒意,瞬间冻结了林霄刚刚燃起的希望。
这冰冷的注视,预示着更凶险、更诡谲的风暴,已然在金色的油香中,悄然酝酿。
(12)仿鸡啼血溅河西
沙泉驿的黎明被金色油香浸透的第八日,一辆由四匹健骡拉着的、蒙着厚实油布的乌篷大车,碾过戈壁滩上干涸的河床,吱吱呀呀地驶入镇口。
车辕上插着一面靛青色三角旗,旗上用金线绣着个斗大的"雍"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雍?蹲在车马店屋顶放哨的"脆皮信徒"小伙眯起眼,"莫不是…雍州来的?"
他的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
大车在镇中央最热闹的杂货铺前停下,两个穿着靛青色短打、腰间系着金色绦带的精壮伙计跳下车辕,手脚麻利地卸下油布,露出车内码放整齐的数十个竹篾笼子。
笼中传出此起彼伏的"咕咕"声,夹杂着扑棱棱的翅膀拍打声。
活鸡!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惊呼。
两个伙计对望一眼,嘴角勾起一模一样的弧度,如同演练过千百遍般同时扯开嗓子:"雍州香酥坊初到宝地!特供香酥鸡!皮脆肉嫩!椒香四溢!买一份送鸡毛毽一只!只要五文钱!五文!"
五文!这价格如同一记闷棍,狠狠敲在闻声赶来的谢金勺脑门上。
他踉跄了一下,差点被自己绊倒。
五文?!他声音都变了调,"这帮孙子疯了吗?!"
更疯狂的还在后面。
伙计之一从笼中提出一只肥硕的母鸡,当众宰杀、褪毛、开膛,动作行云流水。
另一人则从车厢暗格中取出一个小陶罐,舀出一勺暗红色的粉末,均匀涂抹在鸡身内外。
那粉末的颜色,那熟悉的辛辣气息,让躲在人群中的林霄瞳孔骤缩——魔鬼椒!虽然纯度远不如他们的"椒盐圣粉",但绝对是同源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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