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他辛苦二十几年教养的重利冷情的儿子却动了真心,还弥足深陷,无法自拔。
甚至上头到愿意为了他而和家里决裂。
这才是他父亲如此反对的根本原因。
血淋淋的事实被剖了出来,霍尔德即使再不想要面对,也没有办法:“他不懂。”
霍尔德先是苦笑,接着喃喃:“他不懂。”
连续两个“他不懂”,在场的人都听得一头雾水。
只有管家听出了他的未尽之意。
他不懂我为什么支持你,他不懂你到底有多好。
见霍尔德失魂落魄的模样,叶宴顿了顿还是道:“回去吧,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霍尔德不敢看向叶宴,声音有些虚弱:“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
说完,他站起身,却没有挣脱束缚他看向叶宴,坚定地扬起一个笑:“我会说服我父亲的,等我回来。”
霍家的人都走后,漆黑的夜里,就只剩下了叶氏兄弟二人。
坚决了一个麻烦,叶怀拙轻挑了下眉,再低头,就发现叶宴正在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威风了快有一个月的叶总队长,此刻心里一紧:“哥,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叶宴收回视线:“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
叶怀拙声音哽咽:“我和爸妈都很担心你,之前你在简景深手里时,我本想要带着特异队硬闯进去,结果快要冲进去的时候,就看见路修把你带走了,后来我又想……”
“把你的手伸出来。”
叶怀拙一顿,握紧了手,下意识想要藏在身后,他笑容僵硬:“我手怎么了?”
看出他的抗拒,叶宴却没打算放过他,眼神冷冽,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别让我说第二次。”
叶宴的眼神太有威慑力,叶怀拙拗不过他,只好尝试着,让那只眼睛,往其他地方转移,但指令还没来得及下达,就听到叶宴沉声道:“你到底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三岁小孩都知道路边东西不能乱捡的道理,你都28了,难不成还需要我教吗?”
见事情瞒不住了,叶怀拙放松绷紧的手臂:“你都知道了。”
叶宴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稳定:“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
其实叶怀拙早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当时他明明让那只眼睛跟着叶宴,可自从叶宴被简景深带走以后,那眼睛就自己回来了,再之后,他每次行动都会被泄露,每次做什么都会被简景深他们提前感知,预感到什么之后,他就有意地瞒着眼睛做了一些事情,包括这次救叶宴。
“我会处理掉的。”叶怀拙说完,伸出自己的手掌,掌心里是一个紧闭着的眼球,眼球似乎受了惊吓,此刻沉睡不醒,“我早就发现不对劲了,只是一直没有证据,但既然哥这么说,想必是简景深都告诉你了。”
知道叶怀拙留了一个心眼,叶宴也放心了一些:“既然你能控制它,那就先不要丢了,我们还有其他的用处。”
见叶宴没有继续怪他的意思,叶怀拙手蠢蠢欲动地想要抱他:“哥,你不知道,我真的……”
叶宴拍开他的手叫停他的话:“我不想听这些,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当上总队长的,还有,我之前让你调查的事都怎么样了。”
叶宴冷酷严肃的话,打断了叶怀拙的叙旧,虽然他心里担心叶宴担心得要命,恨不得拉着他回家,好好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检查一番,最好是能知道他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简景深和路修那两个混蛋又对他做了什么。
他可不能让他哥就这样白白受欺负。
但叶宴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生生压下了他的担忧。
他知道现在情况紧急,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还是解决眼前的事比较重要,可心头积攒的思念和牵挂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忍耐。
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叶怀拙面上表情也阴郁了一些。
见他咬着腮帮子,叶宴撇了他一眼:“又在想什么?”
叶怀拙想了想说:“哥,你今晚上回家吗?爸妈很担心你,尤其是妈,她已经好几天吃不下饭了。”
叶宴拍了拍叶怀拙的肩膀,“你这段时间做得还不错,成长了许多,只是这个脾性还是有些幼稚,要学着收敛自己,知道吗?”
突然的关心让叶怀拙鼻子一酸,他忍不住最后还是强行大臂一挥将叶宴抱在怀里:“哥,对不起,如果我早一点成长起来的话,你就不会吃那么多苦了。”
叶宴实在不想和叶怀拙在夜黑风高的小树林里叙旧,他推了一下叶怀拙,结果叶怀拙人高马大地像块大石头,根本推不动,无奈,他只好说:“爸妈知道你长大,会很欣慰的。”
叶怀拙松开叶宴,笑着说:“那当然。”
叶宴借机和叶怀拙拉开了一些距离:“好了,说说吧,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怀拙收起嬉皮笑脸,严肃道:“哥你也知道,特异局之前一直是仰仗你的,你出事之后,特异局也一片大乱,一些人甚至带头,想要借此机会和叶家划清界限,局长自然是不愿意的,但内部吵得凶,没办法,只能请我重新坐镇。”
叶怀拙在没有出事之前,就已经是特异队一支队队长,本身就立了不少功劳,只是因为当时叶宴出了事,所以才申请了停职,现在重回特异局,也没人敢说什么,但他升迁到特异局的二把手,总队长的位置,在内部确实颇有微词。
可叶怀拙跟着叶宴这么多年,见识过他雷厉风行的手段,所以也有样学样地稳住了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知道这件事后,叶宴又问:“实验室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
“当时哥离开以后,我就开始调查了。”叶怀拙拧眉,“估计是他们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上位,所以藏得不算太深,如果我们早点意识到,可能哥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如果十八年前我没有因为刺激而失忆,而是戳破了他们的阴谋,那我们叶家早在十八年前就被贵族联合打压,吃干抹净了。”叶宴安慰道,“本质上,人都是自私的,简景深提出的愿景极大地守护了他们的利益,而爸却是想要从他们身上夺走权利分给平民,他们自然会选择有利自己的。”
当年叶宴出事之后,他的父亲其实也想要调查真相,但当时正是新法推行实施之际,被剥夺了一部分特权的贵族趁机作乱,整个中心城内一片混乱,事情调查来调查去最后也没有结果。
而叶宴在受到刺激之后,一直精神恍惚,意识不清晰,之前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当时年纪小,心智不够坚韧才会方寸大乱,但这些天路修每次用触手碰他时,他就会意志恍惚,他这才意识到,当年的精神崩溃和失忆其实就是一种副作用。
所以当时简景深才敢那么明目张胆地当街羞辱叶宴,就是因为知道叶宴会在副作用下精神失常到产生幻觉到最后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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