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张海侠差点为了救张海楼死掉的之后,他的家庭地位是焊死了。
就是家里的煎饼,两面金黄,怎么躺都可以。
就是上不去。
窗户边,晨雾还未散尽,青石板路上凝结着薄薄一层露水,空气里弥漫着古木和旧书的沉静气息。
张家大宅深处,一座相对僻静的小院里。
张海侠早已起身,一身利落的练功服,正一丝不苟地擦拭着他惯用的短刀。
刀锋映着他沉静如水的眉眼,动作精准得没有一丝多余。
晨光透过雕花木窗棂,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侠侠……”一声带着浓浓睡意的,拖长了调子的呼唤从里屋传来,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动静。
张海侠擦拭刀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纵容。
他放下刀,起身走向里屋。
张海楼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像没骨头似的赖在床上,被子卷成一团。
他眼睛还没完全睁开,脸颊压在枕头上,微微嘟着嘴,全然没有平日在外那副机灵跳脱。
倒像个耍赖的大孩子。
“醒了。”张海侠的声音平稳。
他走到床边,伸手自然地拂开张海楼额前几缕遮眼的碎发。
“嗯,不想起……”
张海楼顺势抓住张海侠的手腕,把脸埋进他带着清晨微凉气息的掌心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咕哝声。
“侠侠的手好舒服。”
张海侠任由他蹭着,另一只手却已利落地掀开了被子一角。
“晨练时辰到了。”
他语气平淡,却精准地戳中了张海楼的软肋。
他不想起床啊,以前没办法,现在不想早起。
不过想到还要重新学习的族长,张海楼又开始觉得幸灾乐祸。
他觉得自己还行。
张海楼不情不愿地哼哼唧唧坐起身,眼睛总算睁开一条缝,带着点小委屈看着张海侠。
“侠侠,你都不心疼我。”
话是这么说,人却已经磨磨蹭蹭地开始穿衣服。
张海侠没接话,只是转身去外间倒了杯温水放在桌上。
顺手把张海楼乱扔在椅背上的外衫拿过来,抖开,递给他,动作行云流水。
早饭是简单的清粥小菜,在院中的石桌上。
张海楼一边小口喝着粥,一边用脚尖在桌下轻轻碰了碰张海侠的小腿,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
张海侠端碗的手稳稳当当,连眼睫都没颤一下,仿佛桌下那只作乱的脚根本不存在。
只是当张海楼把筷子伸向唯一一小碟咸菜时,张海侠的筷子更快一步,精准地夹起一块看起来最嫩脆的,极其自然地放进了张海楼的粥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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