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也如那日一样,徐青章依旧不假思索推开了她。
“冯小姐,你快走,不要靠近我。”身上的灼热已经烧得他全身通红,力气也不如之前大了,热,像把他扔到了铁锅里面,他就要快被煮熟了,那怒火烧到极致,叫嚣着要冲出来泄愤。
“青章,我知道你难受,你要了我吧,我本是你的妾室,青章。”
女郎没听从他的话,反倒又上前搂抱住他,知他身下脆弱,于是一边说话一边动手解开了裈带。他本就只穿了中衣中裤出门,当下被她蛮横地抽开了。
“你滚开,别碰我。”男子应当是被她的动作惹恼了一般,温柔不再,急忙把她推开来,可女郎也是倔强的性子,她不服输又朝他扑了过去。
冯知薇虽然端庄,可也有反叛精神。就比如她不看话本,但关蓁然上次买的话本落在了她房中,她还是随意翻了翻,发现那话本讲述的是女郎和藤条精的故事。
女郎本是家中待嫁女子,却想逃婚,在荒郊野外寻到了一间破庙避雨,她一撕开符纸,那妖物就被放出来了。
任谁被关久了都会感到高兴,被释放出来后那种自由的感觉,难以言表。就连空气都是清爽的,那妖物张开口想大喊,却因目眩神迷,晃了几下站不稳脚,想必也是关太久的缘故。
女郎看向那妖物,大抵是修行多年,像一块黑色的木头桩子,表面并不平滑,树皮和缠绕在它身上的青藤暴起。又因它受了重伤,不断渗出树木的浆液,也不知道是什么树成了精。
那女郎也是好心,想摸摸它是何处不适,好给它包扎。可一触碰,它竟然还嫌弃她,把头一歪,不要她照顾。
“朝朝,朝朝。”
男子的话让冯知薇回了神,没再想那话本内容。她往下望去,这暗室也许是因为太久没住人,也有一根藤条长在此处。
徐青章承认,自古以来男女搭配,是老祖宗的聪慧。这一刻的他爽到极点,他嘴里吐出一口浊气,止不住地粗声喘气。
女郎看他不再抗拒自己,也能从男子的反应中看出来他很满意,心中不由得也生出几分欢喜。
冯知薇很聪明,她知道他口中的朝朝,定是他日日寻找的花娘。心中未免有几分酸涩,他的心里有朝朝,有凌小姐,就是没有她冯知薇。
“朝朝,朝朝,我爱你。”
一刻钟后,男子貌似恢复了些清明,睁眼一瞧,眼前的还是那个他根本就不喜欢的女郎,他竟然被她玩弄了。恼怒和悔恨交加,他退到角落里,不愿接受事实,更不想再看她。
冯知薇朝下望去,暗室那藤条依旧直愣愣的,生机勃发,她没想到在这般暗无天日的暗室,那绿植竟也会绿意盎然。
暗室只有一扇窗,密不透风,她觉得有些热,地上的衣裙逐渐多了起来,慢慢走向了在角落的他。
…………
徐致把人放进去后就回了芙蓉苑,下人已经把满地的狼藉收拾好了,肖氏也不像之前那样狼狈,只是比往日威严的主母形象要憔悴上几分。
“那药是哪里来的?”徐致既然了解了她知道这药的存在,也就不再跟她解释当年的事了。
待穆嬷嬷大致道来后,徐致就联想到近日徐家祸事屡屡不断,怕是有幕后黑手在操纵。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程杰,那个老匹夫是他最大的死对头。徐家出事,最高兴的和受益最大的就是程家。也许,宫里那几位也参与其中了,毕竟徐青章之前闹着要依附昭王。
听到肖氏的回答后他就转身离开了,身后的肖婉蓉却开了口,“夫君。”
徐致脚步一顿,他这些年极少听见她唤自己夫君,叫的都是国公爷。可如今再怎样,他俩都破镜难重圆了,他今日也算是重新认识了这位发妻。
家里这么大的动静,当然也没能瞒过老太太。
翌日,徐致一下朝回家,就看见老太太院子的蒋嬷嬷在门口张望,也不用她多说什么,当即就随她去了木槿堂。
他没想瞒着老太太,即使知道她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也还是一五一十地道来了昨晚的事情。
“她竟然,竟然做出这等。”似乎又想起来自己当年也做过同样的事,老太太没说完就沉默了。
两母子都在无声地沉默着,恍若还在为当年那事赌气一般。
终于在半盏茶后,老太太先开了口,“这事终究是你们不对,把庄子那位接回来吧,将她抬为平妻。还有冯小姐,若是她愿意的话,就先让她进门吧。”
望着一脸顺从自己的大儿子离开后,床上的老太太狠狠敲了敲木板,口中振振有词,“冤孽,冤孽啊。”
蒋嬷嬷心里也犯嘀咕,老夫人和国公爷忍了大夫人二十年,没想到她竟然还对世子爷下此毒手。庄子上那位却是因祸得福了,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到底是母凭子贵,替国公府诞下了一位好儿子。还有那个冯小姐,说不定也会有子嗣,那药本就是一举得男的好东西。
[1]摘自鲁迅《华盖集·杂感》
第45章童真哥哥只有朝朝,永远不会有别的女……
三日后,石室的门才被打开了。冯夫人从早上就候在了门外,只见她眼圈泛红,双眼凹陷,消瘦的脸颊显露出细纹和疲惫。站在她身旁的还有曾嬷嬷和徐老夫人身边的蒋嬷嬷。
三人甫一进去就闻到了各种臭味,地板上遍布着干涸的污浊,血迹,还有溲液。
“囡囡,囡囡,阿娘来了,不怕。”冯夫人顾不上腌臜不堪的地面,搜寻到角落的女儿就小跑了过去,迅速解下身上的大氅,遮住了她的身子。
在冯夫人揽着闺女将要踏出石室时,里面的男子开了口,“对不住,冯小姐。”
男子嗓音沙哑,声音不大不小,几人刚好能听见。
冯夫人憋了三天怒意,此刻听到男子的道歉后,胸腔里的怒火迅速蔓延到双眸,转身迈步回去,狠狠扇了男子一耳光。他怎么敢,这个竖子,他怎么敢这么对她的宝贝闺女。
男子自然是没反抗,冯夫人气得嘴唇发抖,颤颤巍巍地扬起右手还想继续教训他时,却是被身后的冯知薇拉扯住了。
马车上,冯夫人紧紧抱着自己无精打采,眼神呆滞的女儿。她身上的腥臭味也没能让这位母亲目露一丝嫌弃,反而对她心疼不已,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等她们回到冯家,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院子里早在冯夫人出门前就已经备好了热水。她虽不再掌家,可使唤几个人还是不在话下的,再不济她手里头还有银子。自古以来,都是有钱能使鬼推磨。[1]
冯夫人屏退了下人,解开女儿的大氅和衣服,准备给她搓洗身子,但遭到了冯知薇的拒绝。她低声说自己想一个人静静,冯夫人捂着嘴答应了她,给她放好沐浴所需之后,便独自出了房。
冯知薇脸色很不好,面色苍白,嘴唇没有几分血色。她闭上了眼睛,眉头紧蹙,把脑袋全部沉入了木桶中。
她和徐青章并没有行云雨之事,即使自己强迫他,他也不肯接受自己。
他宁愿嘴里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自己动手,都拒绝自己帮助,每当他意识薄弱,他就撕扯手上的刀伤,石室没有锋利之物,他为了保持清醒,反反复复撕掉干涸的血痂。到最后,那一条左小臂,竟血迹斑斑,血肉裸露,没有一块好皮,触目惊心,她苦苦哀求都没让那个狠心的男子心软一分。
他不仅不要自己的帮助,还不愿把那精粹给她,前些时日她已经看过避火图了,知道男子那物可以使女子孕育子嗣,她渴望怀上他的孩子。
她也是被激起了怒意,拾起了地上的污秽,竟做了那等龌龊之事,他叫自己抠出来,她没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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