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教训的是,今日是小嫣的过错。”
雷厉风行的林掌柜,关起门来,在自家婆母面前,也只有伏低做小的份儿。
宴会还未散时,家里的仆从就火急火燎过来递了消息,说是谢知亦闹梦魇,一边哭一边笑,还一直大喊狐妖,吓得谢夫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捂着胸口直喊冤孽,还欲请位德高望重的道士过来做做法事,驱一驱他口中的妖孽。
林书嫣无法,冒着日后被算计的风险,满脸歉意地同昭王妃告罪离席。
幸而那位王妃是位温婉典雅之人,得知她的亲子受了风寒,特命人去宫里递了帖子,给他请来位太医。
林书嫣前脚刚回谢家,后脚太医也随之而来,他把过脉之后,命人备来烈酒擦身,忙活一阵下来,总算稳住小郎君的病情。
谢柳氏自然不敢在太医面前说那些妖鬼魔神,她知他们这些医者,最是忌讳那些怪力乱神之说。
待她好生将宫里的太医送走之后,她才将憋在心中的一腔怒火发泄出来。而毫无疑问,林书嫣便是那个承受怒火之人。
“小嫣,你成天往外跑,怎么能将亦哥儿照顾好?若是你当真放心不下铺子的事,过两日就让你的嫡妹入府吧。”
林书嫣的妹妹如今自然是住在谢府的,而谢柳氏口中的入府,却是叫她堂堂正正地成为谢家人,自此便是一家人,而非谢家的客人。
林潭嫣过来小住,首当其冲便是讨好这位谢柳氏,再加上如今谢知亦口中一直唤着姨母,她也只当是这位林姨母。
然她也是一叶障目,若是林潭嫣当真记挂她的外甥,何故在他起热之时没有伺候左右?
林书嫣虽自知理亏,可听了婆母的这番话,眼中却是闪着寒光。
谢柳氏语气恳切,苦口婆心劝道,“小嫣,你也别多心,母亲自然是希望你们夫妻二人和和美美的。只是家里就一个亦哥儿,母亲也老了,如今就希望多几个儿孙绕膝,共享天伦之乐。潭嫣她是个好孩子,这几个月一直陪着我吃斋念佛,又是你的嫡亲妹妹,你为大,她是小,她怎么也越不过你去,母亲总不能害了你的。”
屋中窗户紧闭,又因日落西山,故而房里早早地就点了烛火。明晃晃的烛光拉长几人的身影,林书嫣却觉得这间老宅阴森森的,像是吃人的妖怪。
“母亲的意思,小嫣明白,应寒他知道吗?”
纳妾之事,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
“应寒他在外办差,每回过来之时,你总不在家,连个知心人都没有。小嫣,母亲是为了你好。与其便宜外头的人,还不如你娘家姐妹知根知底,亲姊妹毕竟占个亲字,你母亲当初,不也让你姨母进了林家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话已至此,林书嫣莞尔一笑,不愿再同她辩道一二。
“等应寒回来之后,辛苦母亲再同他说一遭吧,小嫣但凭母亲做主的。”
林书嫣并未反驳她,既是她儿子的事,那便由他们母子商讨去,她一个姓林的,她才懒得同他们瞎掺和。
谢柳氏对她的识相很满意,她自觉儿子不会拒绝自己的好意。如今一看自己的目的达成,谢知亦也无大碍,便由下人搀扶着回了小佛堂,决意再去拜一拜送子观音。
她是真真切切地希望家里多子多福,将他们谢家发扬光大。
屋里的妇人目送她离去,眼中的讥讽不言而喻。
“夫人,老夫人她也太过分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叫侯爷纳妾呢?”
“不管他们,姝儿呢,你可送姝儿回去了?”
林书嫣揉揉脑袋,谈及好姐妹之时,便换了一副关切的神情。
她随仆从回府之前,将带过去的如粟留在了昭王府,正是为了寻找兰姝,好叫她将小娘子送回花朝阁。
“回夫人,奴婢并没有找到凌小姐,不过王府的那位萧管家告诉奴婢,他们已经将凌小姐安全送回去了。”
林书嫣不疑有他,可脑子里却闪过一丝不自在,眼下她怎么也抓不住那道白光。
她垂眸思索了一会儿,良久,还是吩咐道:“你现在叫车去一趟花朝阁,看看姝儿在不在。”
她总要顾念小娘子的安危的,也并非不信任昭王府。只有自己的人亲眼所见,她才能宽心。若是没有谢知亦这档子事,她必是要亲自去瞧上一瞧的。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如粟回了谢府,林书嫣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
然,小娘子回是回来了,却并非是早前萧管家告知她那会回的,仅仅是赶在如粟过去的前几瞬。
如粟没同林书嫣说的是,在花朝阁中,不仅有貌美的小娘子在,她们那位谢大人,谢侯爷亦是在她身侧。
往日里温润如玉的谢应寒,在花朝阁却是狠狠砸了一通,上好的织锻地毯一片狼藉。
她同如意一样,并不喜欢兰姝,故而对于谢应寒的怒火,她喜闻悦见,不过是在门外瞧了一眼,便高高兴兴回了谢府。
而她自然是没有看到,待她走后没多久,她们的姑爷就欺身压着小娘子吮了又吮。
谢应寒今日高兴,他故意安排了此出,目的正是为了让他的娇花彻底死心,彻底忘了那位妖颜如玉的郎君。
他曾见过岚玉舒一面,论美貌,自是不及她。但也是个温婉的女子,同那人并肩站在一起,很是相配。
他也略有所闻,北昭军里面,无一不尊那位舒夫人。她不仅替他们解决了燃眉之急,还替昭王生了一双儿女,持家有道,同他着实相配。
那他为何还要灌他的花?
他养了这株美人花整整五年,平日里舍不得让她疼上一星半点。同她亲近之时,只要她蹙起眉,自己便会顾念她的身子。
而今日,她不过是去了一回旧地,不过是与那人见了一面,身子竟残了。
红肿的唇瓣,破了皮的两张瓣儿,身上各处都布满红痕,一条条,一团团,连成一片片,那些暧昧的痕迹实实在在刺痛了他的眼。
他心中充满恨意,恨不得立刻冲去王府,一剑刺死那人才好。
男子紧攥拳头,骨节咯吱咯吱作响,他咬牙切齿怒吼,“备,水。”
青蒲二人唯唯诺诺应了他,生怕主子殃及池鱼,拿她们出气。
醉酒的女郎对他的怒火半点不知,就连谢应寒将她抱去沐浴,她都俨然一副昏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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