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姮推了推埋在自己腹上的人,迟疑道:“师父?师父?”
半晌没人回应。
“真醉得不轻啊。”白玉姮呢喃一句,垂眸盯着压在腹上的鼻尖,浓密斜飞入鬓的长眉微蹙,卷翘的长睫不安地煽动,沾了茶水红润的唇瓣紧紧抿着……
能看出来他不舒服。
白玉姮看着他越来越紧的眉头,心软了,准备离开的脚步调转,让他抱得舒服些,指尖微动,原本大开的房门阖上,避免被人瞧见了。
“唔……”
白玉姮心尖一颤,垂下眼去看他神情,指尖温柔地摁在他的额上,轻柔地动作。
“下回不能喝这么多就别逞强了。”
煽动的长睫逐渐平稳,白玉姮叹了口气,稳不住唠叨他,即使他听不见。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有人同他说话了,裴渊紧抿的唇瓣哼出几声,白玉姮俯身去听。
“师、师父……”
“……”耳边的低声呢喃令白玉姮僵在原处,摁在他额角的手微无其微地发颤。
白玉姮抿了抿唇,撇开目光,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察觉有飞蚁划过脸颊,她抬手挥了挥,沾了一手的湿润。
“……”
白玉姮鼻腔发酸,此刻夜深无人,唯有虫鸣知晓她的心绪,无数丝丝缠绕、被她无视的情绪犹如细网将她捕捉。
天罗地网,密不可分,难以忽视。
悔吗?
白玉姮在心里问自己。
她自从知道那个秘术,便没有生出一丝的悔意,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那她的泪又是从何而来的?
白玉姮垂眸看着睡容痛苦不安的裴渊。
她想,她唯一悔的事便是没有将他妥善安顿好,当着他的面死了,还在死前说出那句让他等她的话。
让他这百年来过得不安。
温热的指腹想要抚平他蹙起的眉宇,心下生起细密的疼,针扎似的。
“恨我吗?”白玉姮轻声问出,声音在寂静的屋内细不可闻。
说罢,也没期待他能有什么反应,自嘲笑了声,手指搭在他的额角。
不管恨不恨,在她在的时候再对他有一些,当做弥补吧。
白玉姮揉摁的动作娴熟,无聊地扫视他屋内,又透过半开的窗看黑漆漆的夜色,半轮要落的月。
怀中之人忍不住收力,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与他的骨血交融生长。
半阖的长睫之下,一片清明。
“少主!!少主!!!”
一黑衣人急匆匆往里跑,嘴上还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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