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掏出全部的底牌,的确是有些冒险,可刘兴岳相信,签到系统奖励升级后,自己能够获得更多的底牌。
写起来很长,但其实这些念头不过是在刘兴岳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外界只过了一两个呼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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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阻拦了原随云的李子安,依旧是满脸恭敬的神情,拱手说道:“启禀王爷,下官不是要包庇下属,也不是要违抗王爷命令,只是下官身为并州千户所千户,对千户所所有人员都有着监管的职责。”
“王爷有上谕在手不假,可卓百户也是朝廷正六品官员,要抓人也总得要有个理由吧,不知卓百户到底犯了何事,要劳动王爷亲自上门抓人。”
“如果卓百户真的犯了错,下官亲自出手将其擒拿,送到王爷手中,可要是没有缘由,下官就只能请王爷再详细调查一番了。”
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可刘兴岳却是有些失望,因为李子安说出来的理由完全符合他的身份,出手阻拦是出于公心,并非是什么私心。
眉头微微一蹙,刘兴岳冷声说道:“上党郡少府灭门案的真凶,不知道这个理由可够了?”
“什么?少府灭门案?卓百户竟然是凶手。”
“这怎么可能,会不会是弄错了。”
“应该不会吧,泰宁王亲自出马,不至于栽赃陷害。”
“难说,谁知道卓百户私底下干了些什么。”
…………
站在人群后方的总旗们,议论声并不大,可在场修为高深,耳聪目明的高手可不少,他们的声音哪怕再小,这么近的距离,也完全能够听见,只是谁都没有开口阻拦,完全是放任他们私下议论。
李子安的脸色一阵变幻,就好像是第一次知晓这个消息一般,狠狠地咬了咬牙,大声说道:“王爷所说的案子,下官知晓,若真是证据确凿,卓百户死不足惜,可下官斗胆问一问王爷,此事可有证据?”
到现在为止,李子安始终是在拿证据说事,完全是占住了理,看不出他的私心,但刘兴岳却是有些厌烦了,他真不习惯与人打机锋,宁愿直来直往。
本想把王家子弟的供述说出来,虽然只有人证,却也完全有理由抓捕卓全了。
只是在话将要出口的那一刹那,一道灵光在脑海中划过,刘兴岳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大声说道:“本王的话就是证据,父皇的上谕就是本王的权力,只要涉及此案,本王都有权力进行调查,至于所谓的证据,不查如何能够找到呢。”
“既然王爷没有证据,只是捕风捉影,那请恕下官不能从命,锦衣卫上下,全力配合王爷的调查,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抓人,恐怕有些不妥,还请王爷三思。”
听到没有确凿的证据,不但李子安的底气足了起来,语气也坚决了一些,旁边那位当事人卓全也暗暗地松了口气。
“哼,李千户,本王可不是在跟你商量,只是通知你而已,本王要抓人,你莫非还真的敢阻拦不成。”
其实李子安也是有些莫名,这位向来低调,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泰宁王为何会突然变得这么强势,莫非真就是仗着上谕撑腰,可他难道不知道,不管什么事情,到最后始终是用实力说话的嘛。
刘兴岳的步步紧逼,让李子安没有时间去仔细思索,眼看着原随云要再次动手,只得踏前一步,大声说道:“王爷明鉴,下官不是要阻拦王爷,只是锦衣卫监察百官、江湖,威名不能被折损,王爷没有任何证据就要捉拿下官麾下百户,下官不服,并州千户所上下也不服。”
“今日王爷若是拿不出证据来,卓百户是带不走的,下官会亲自上书,向陛下请罪,任何责罚,下官都一力承当,但职责所在,还请王爷见谅。”
逼了这么久,终于是把李子安给逼了出来,尽管他嘴里说的是为了维护锦衣卫威名,但毕竟是要将卓全保护下来,哪怕得罪自己也不在乎。
有了这番话就足够了,刘兴岳相信,有些人肯定会对李子安今日的行为产生好奇,应该会下大力气去调查,或许能够让自己省点力气。
“呵呵,李千户,本王今天来,是肯定要把人带走的,你想要阻拦,恐怕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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