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珩没什么表情地解下腰间的灰色围裙,随手扔在满是油污的灶台上。
他淡淡道:“只是突然想到了,顺便验证一下。”
“结果很明显……”肖靳言摸了摸下巴,“倒是那个老根儿……反应还算正常人。”
“嗯。”
宿珩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冷白的光映着他的脸,皮肤白得几乎透明。
“六点五十了……”
肖靳言闻言起身:“走,回房睡觉。”
三人一同离开食堂。
徐林致一路上都紧绷着神经。
快到护工房时,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趁着还有几分钟,对着两人飞快地说道:“我去三楼拿个东西就下来!”
说完,也不等两人回应,便一阵风似的冲上了楼梯。
没过两分钟,他抱着从值班室拿来的一张折叠行军床,气喘吁吁地跑回一楼。
此时的宿珩和肖靳言已经进了护工房。
徐林致看了一眼护工房紧闭的门,又看了看旁边那间黑漆漆的小杂物间,一咬牙,抱着床转身就钻了进去。
“砰”的一声,杂物间的门被从里面紧紧关上,还传来了锁舌扣上的声音。
一墙之隔的护工房内。
空气中漂浮着的,依旧是那股熟悉的霉味。
肖靳言走到那张堆满杂物的铁架床边,将上面的东西胡乱拨到一边,然后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床板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听着像随时都会散架。
他看着宿珩,压低了声音:“那个老根儿,他知道的东西,可能比我们想的要多。”
宿珩抬起头,等着他的下文。
“其他人都在食堂时,他却跑到菜地里……刨土。”
肖靳言回忆着当时的场景,神情认真了几分。
“我等他走了之后过去看了看,从土里撬出来一小块布料,像是一截衣袖,上面还沾着血。”
宿珩不禁拧起眉,“血迹是新鲜的吗?”
“不像。”肖靳言摇头,“布料很腐朽,血迹也发黑了,像是埋了有些年头的东西。”
宿珩沉默片刻,开口道:“想知道下面是什么,挖开看看就清楚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肖靳言摸了摸下巴,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而且,我想到一个好主意,顺利的话,明天一早就能看到下面埋了什么……”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
宿珩看着他嘴角那抹熟悉的,带着点痞气的笑,少有地捧了个场:“我等着你的好主意。”
肖靳言挑了挑眉,正要细说自己的想法。
就在这时——
“啪!”
头顶那盏昏黄的白炽灯,毫无征兆地,突然熄灭了!
整个房间刹那间,被一股浓黑吞噬,伸手不见五指,连对方的轮廓都看不清。
疗养院里所有的光源,似乎在同一时间全部失效。
就连窗外那片持续了一整天的灰蒙天光,也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彻底抹去,变成了纯粹的、令人心悸的漆黑。
这种情况,宿珩从未遇到过,至少在前面三扇心门中,外界永远是灰蒙蒙的状态。
肖靳言刚想解释,在某些复杂“心门”中,偶尔会发生类似的事。
偏在这时,一阵极轻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门外死寂的走廊传来。
那声音很细微,像是有人穿着软底鞋,踩在积满灰尘的水泥地上。
一步一步。
缓慢,又带着某种令人不安的节奏,悄然靠近。
沙……沙……沙……
每一下摩擦声,都像直接刮在人的耳膜上,在极致的安静中被无限放大。
脚步声越来越近。
最后,清晰地停在了护工房的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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