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暗处静静等待片刻,确认没有其他动静后,才一声不响摸到了窗边,借着窗棂上一点积灰的缝隙,向内望去。
房间里陈设极其简陋,几乎没有任何像样的家具。
一张斑驳的木桌摆在房间中央,既充当饭桌,也堆满了各种杂物。
墙壁上,糊着泛黄的旧报纸,有的地方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灰黑的砖墙。
昏暗的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整个房间映照得愈发萧索。
刘芳失魂落魄地坐在木桌前,目光呆滞地看着桌面上摆放着的一个旧相框。
相框里,是一张褪色的合影。
照片上,年轻一些的刘芳抱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笑得十分灿烂。
那女孩梳着两条整齐的小辫子,眉眼弯弯,看起来活泼可爱。
刘芳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尖轻轻抚过照片上女孩的脸颊,眼神里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哀伤与思念。
她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失了魂的雕像。
过了许久,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扭过头,锐利的目光直直射向窗户的方向。
肖靳言心中一凛,几乎是凭借本能,身体瞬间矮了下去,紧紧贴在冰冷的窗台下。
幸好他现在是孩童的身体,目标小,不然方才那一下,极有可能被发现。
“哗啦——”
不等他多想,刘芳已经几步走到窗边,猛然拉上窗帘,厚重的布料隔绝了任何可能从外界探进来的视线。
肖靳言蹲在窗台下,蹙起了眉头。
刘芳的反应有些不太对劲,那种警觉性,不像一个普通的失独母亲。
可惜窗帘太厚,他无法再看到里面的景象。
不过肖靳言没有选择放弃。
他像一头极具耐心的孤狼,安静地蹲守在窗台之下,身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周围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从远处传来的几声犬吠,更添深夜的寒意与诡谲。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的灯光终于熄灭了。
又过了一阵,从房间里隐约传来了刘芳均匀而轻微的鼾声。
她终于睡着了。
肖靳言缓缓站起身,轻微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从破旧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根细长的铁丝。
这还是他先前在桥洞的地方顺手捡的。
他走到那扇木门前,将铁丝探入老旧的锁孔,细微的金属刮擦声在寂静的夜里几不可闻。
门锁被轻易撬开。
肖靳言推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如游鱼般闪身进入屋内。
房间里一片漆黑,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陈腐的气息。
他微微眯眼,强大的夜视能力让他很快适应了黑暗,仔细打量这间民房的布局。
这是一个小小的套间。
外面是刚才他通过窗户看到的那个小客厅,里面还有一扇门,此刻紧闭着,想来是刘芳的卧室。
客厅里空荡荡的,除了那张堆满杂物的桌子和一张孤零零的板凳,几乎再没有其他东西。
肖靳言的目光落在那张合影上,照片上的小女孩,他依稀记得。
在梧桐街道那些铺天盖地的寻人启事中,他见过这张脸,不止一次。
他的视线从照片上移开,转向客厅另一侧。
那里,还有一扇门。
与刘芳卧室那扇普通的木门不同,这扇门的门把手上,赫然挂着一把锈迹斑斑,却异常厚重的铁链锁。
肖靳言的眸光沉了沉,他迈步朝着那扇上了锁的房间走去。
刚靠近几步——
“呜呜……放我出去……”
“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一阵压抑而沙哑的哭喊声,伴随着铁链被用力拉扯时发出的“哗啦啦”的刺耳声响,突然从门后传了出来。
那声音听起来稚嫩,带着哭腔,分明是个小女孩的声音。
肖靳言心中忽感不妙。
果然,几乎就在哭喊声响起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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