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素回去的动作很轻,轻到隔音差成这样的老楼里三个人都没听见半点动静。
阎壑为彰显自己不是无脑炮仗精而怒灌半瓶红酒,最后抱着剩下的半瓶在江袭家睡了一宿。
江袭来喊他起床时他还没睁开眼,走在路上时困的哈欠连天。
“你有身份吗。”江袭问。
他们站在小区外一个早点摊前,孙常祠盯着五花八门的早餐面色凝重,觉得自个儿选恐发作。
听见问话的阎壑迷迷瞪瞪,从兜里摸出张证拍在江袭胸口。
江袭把证件拿起来,是张记者证。
孙常祠拎着早点,历经千辛万苦从人群中挤到两人身边,探头瞄了眼江袭手里的证件,张口就是一声“嚯”。
“你们都有身份啊。”孙常祠把豆浆包子给两个人分分,满脸唏嘘,“只有我是个普普通通的男大。”
阎壑咬着包子笑他,“男大还不开学啊?”
孙常祠嘴角一撇,咬着吸管打蔫,“开啊,昨晚电脑邮件通知我开学在即,别忘带行李。”
江袭笑了下,“身份设定还挺有意思。”
阎壑困的眼尾沁出水渍,拖着脚步往前走,鞋底在地上摩出簌簌声,“可不是有意思吗,白领记者心理医生男大和高中生npc,这配置放剧本杀里高低是个全员恶人乱斗本。”
绕过早点摊是条窄窄的马路,没安红绿灯,车来车往开得飞快。
“这得打底八十迈。”阎壑咂舌,“秋名山老土路也就这样。”
江袭没应声,看着马路对面的树林。
树林茂密的过分,从缝隙里能窥见影影绰绰的学校边角。
树林很大,三个人在里面走了近二十分钟才看见边沿的学校围墙,江袭在树林边缘回过头去看,密匝的树枝干交错,遮住了天光。
“感情咱们这小区是人家学校后山绿化带的配套园子。”阎壑拍着棵格外粗壮的大树树干长吁短叹。
他手底下那棵树看起来鬼气森森,能把一个成年人的身形遮个严实,孙常祠从树后绕出来,笑他没见识。
阎壑冲他翻白眼,孙常祠没搭理,自顾自从兜里摸出把开快递的伸缩刀,在树干上划了一道。
树皮轻薄,划得相当轻松,红色汁液从刀痕里淅淅沥沥下滴,流了满树。
“手感挺怪。”孙常祠把弄脏的刀刃在衣角蹭了两下,中肯点评,“不像树皮,像肉皮。”
阎壑敲了敲树干,“这题我会,这流血的树学名龙血树,树汁呈红色粘稠状,听说偏远点的地方有人把这东西当神树,动不动拎个童男童女搞活人祭祀那套。”
孙常祠面色古怪:“树干划得太轻松,说不好这树的确吸干过几个小孩当化肥。”
江袭从树林边缘走来,他伸手摸了一把还在缓慢外渗的树汁,凑在鼻子下方闻了闻。
“我见过一棵比它还要大的树。”江袭笑了下,“二三十个人手拉手都抱不住。”
拿着伸缩小刀对着树比比划划的孙常祠愣了愣,挠了挠鼻尖。
“我有个朋友,”孙常祠说,“他说他也见过这么一棵抱不住的树。”
江袭笑了下。
他耳钉折出道细碎的光,把手递出去在孙常祠手上一蹭。
他满手的红色树汁蹭了不少在孙常祠手背,顺着皮肤的纹理渗下去,很快晕开片暗沉的红。
“闻闻看。”江袭说。
孙常祠不明所以,抬起手闻了闻,然后表情转了好几转,最终变得相当难看。
阎壑看看江袭又看看孙常祠,嘶了声,“打什么哑谜呢?”
江袭瞥他眼,从兜里摸出纸巾,把手一寸寸擦净。
“这棵不是龙血树,”江袭说,“就是棵普通槐树。”
阎壑眨眨眼:“不是龙血树怎么会流红树汁,变异杂交种?”
江袭摇了摇头,从兜里抽出柄裁纸刀。
“咱们的男大说的对。”江袭顺着树干的切痕一刀割下去,“手感顺滑,像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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