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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尾随（第2页）
“过来啊。”程心悠皱起眉尖，“站那么远等着谁抬。”
“他让我带你们去。”程心悠领着几人往食堂走，“闲杂人等没学生带进不来校门，他让我用带路来还他的那张证明。”
“黑心医生。”程心悠啐了一口。
裴素孙常祠面面相觑。
程心悠把几人扔在了食堂门口后扬长而去，半个眼神都不想往后分。
阎壑捏着程心悠随手塞给他的、江袭的饭卡，满脸都是飘飘然。
“他像个痴汉。”裴素撩开食堂帘子，“你真不觉得吗。”
孙常祠摊手：“我说了的吧，他是江袭忠犬来着。”
食堂占地很大，拢共分了三层，数个早点窗口白腾腾冒着热气，这个点来往的大多是教职工，学生身影近乎没有。
裴素在几个窗口前都绕了两圈，最后端着碗鲜肉小馄饨落座。
孙常祠小口抿着豆浆坐在她对过儿：“进的去？”
裴素摇摇头：“只有工作人员能进。”
“那就完了。”孙常祠把浮沫吹到杯边，“上哪去弄工作服？”
窗口的白气氤氲着飘出老远，裴素搅着馄饨，视线落在墙上的一点。
那是张卫生评级表牌，大多数窗口挂着绿色的良好标识，有几个窗口表牌上空空荡荡，戴着口罩的人在侧门进出，搬着沉重的食材箱。
裴素低头，舀了口汤。
“你和阎壑能放倒几个？”裴素问。
孙常祠顺着她的目光眺去：“一人两个没问题。”
“两个就行。”裴素说，“你们搬箱子，我查食品安全。”
孙常祠喝尽最后一口豆浆：“你从哪儿弄查食品卫生的牌子？”
裴素咬着颗馄饨摆手，示意他快点走。
孙常祠耸肩，勾着还在包子窗口徘徊不定的阎壑大步离去。
“……喂，”阎壑被勾着脖子倒退着走，眼泪差点被勒出来，“我还没吃包子。”
孙常祠想骂人：“你当江袭真让你吃早餐来的？”
“那也不能不吃早饭啊！”
食堂外停了两辆大卡，孙常祠在食堂侧面蹲守了一会儿，一手刀拍晕了个瘦高小伙儿。
阎壑紧随其后撂倒一个大叔，两人把工作服扒下来裹到身上，又去摘人家的口罩。
“我不想戴别人戴过的口罩。”阎壑拎着大口罩悲愤欲绝，“好恶心。”
孙常祠瞥了他一眼，从裤兜里摸出个一次性口罩蒙到了脸上。
阎壑看着他：“你为什么有自己的口罩。”
“他喊我们来吃饭我就觉得不对劲。”孙常祠毫无愧疚之心，“裴素也拿了，我以为你会想到。”
“先不急着捞人。”阎壑平静道，“要不咱们三个先打一架吧。”
内讧最终还是被扼杀在摇篮，江袭踩着准点的上课铃到了食堂，给阎壑递了个崭新的白口罩。
“知道你没拿。”江袭温和道，“快点戴好去办事。”
“千里送口罩，礼重情更重，”阎壑满脸感动，接过口罩往脸上草草一套，拔腿就冲进食堂，“孟回极我去捞！”
孙常祠正了正口罩系带：“有时候其实我不太想承认我认识他。”
江袭叹息：“都是一样的。”
食堂渐渐空了，教职工三三两两散去归岗，吃完了小馄饨的裴素嗒嗒嗒溜达出了食堂，接过江袭搭在臂弯的白色大褂往身上一套，“阎壑去了包子后厨，我猜那里什么都没有。”
孙常祠做了个深呼吸：“我去把他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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