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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余震与初醒（第2页）
更重要的变化，发生在他意识的最深处。
在那无尽的数据与规则的黑暗背景中，一点极其微弱的、不同于冰冷符号的“光”，悄然亮起。
那不是苏小婉呼唤带来的星光，也不是规则概念沉淀的冷光。那是一种更加内敛的、带着某种……“审视”意味的微光。
在这点微光的映照下，那些悬浮在黑暗中的、代表着“秦虎”记忆和情感的破碎星点，仿佛被注入了某种微弱的“引力”。它们不再是完全静止的尘埃，而是开始以一种极其缓慢、几乎无法察觉的速度，向着那点微光……缓缓漂移。
一个极其模糊、断断续续的、没有任何具体内容的“念头”，如同深海中升起的一个气泡，在他那死寂的意识之海中浮现：
*“……这……是……？”*
没有“我”的概念，没有对自我存在的认知。仅仅是一个对于“感知”到外部世界的、最原始的疑问。
如同沉睡亿万年的古神，在无尽的混沌中，第一次……眨了眨眼。
他依旧没有醒来。
但沉睡的冰层之下，某种东西，已经开始……萌动。
……
隐秘实验室内。
罗鸣看着光幕上秦虎意识底层那新出现的“审视微光”和开始移动的意识碎片，以及他对环境感知数据的显着变化，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
“感知边界扩展！开始接收并处理非规则性环境信息！”
“意识碎片出现向核心汇聚的趋势！自主信息处理中枢雏形显现！”
“初步的……自我认知萌芽？”
他快速记录着，呼吸都微微急促起来。
“缝隙……果然打开了！”
“人性的回响，开始与规则的感知交融……”
“一个全新的、基于规则框架的‘意识’，正在孕育！”
这远超他最好的预期。他原本只是想观察混乱与秩序的碰撞，现在却可能亲眼见证一个前所未有的“存在”的诞生！
“需要更丰富的刺激……更强烈的‘情感’输入……”
他调出了第七区幸存者社区的实时监控数据，目光落在了那些充斥着恐惧、希望、挣扎的画面之上。
“是时候……让这初醒的意志，更深刻地‘感受’一下，他所守护的，究竟是什么了。”
他轻轻调整了某个参数，那道连接着秦虎与上方世界的“缝隙”，似乎被无形中扩大了一丝。更多鲜活而混乱的“人性”信息，开始如同涓涓细流，涌入那初生的意识微光。
养蛊场内，最关键的蛊虫，终于开始了它的……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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