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白马银枪,枪缨早被血染成暗红,他却不管,单骑突阵,枪起头落,所过之处,辽骑如麦秆般倒伏。一员辽将横刀拦截,被林冲一枪挑落马,尸体尚在空中,又被后面铁骑踏成肉泥。
秦明左臂吊胸,却更狂烈,狼牙棒独臂挥舞,棒影如山,专砸马首,所触皆碎。血与脑浆溅在他火红披风上,凝结成一块块暗紫冰甲。他仰天狂笑,笑声被北风撕碎,散落在刀光剑影里。
呼延灼铁甲连环,五百铁骑三马为环,锁链相连,如移动刀山,碾向辽左营。铁鞭所指,辽骑重甲被锁链拖倒,人仰马翻,像被巨犁翻过的雪地,留下一道道血肉模糊的沟壑。火光里,铁环滚动,“咔啦啦”金铁交鸣,压碎骨骼,碾散雪雾。
鲁达禅杖横扫,杖头铁环“当啷”脆响,每响一次,便有一骑头骨凹陷。他赤着双臂,肌肉上凝着血冰,热气蒸腾,像一尊从地狱里走出的怒佛。禅杖突地脱手,化作一道乌光,贯入关楼木栅,“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栅柱被击成两截,宋军欢呼,蚁附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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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助立于炮阵,雷旗指天,最后一门“独眼龙”喷出毒火球,火球落处,辽军铁甲被烧得通红,人裹火团,惨叫着滚入雪窝,雪与火相遇,“嗤嗤”白雾升腾,像无数冤魂在寒夜里哀嚎。
辽营中军,耶律大石金甲染血,断辽刀缺刃,仍立于高车之上,刀指宋阵,声音嘶哑却坚定:“稳住!放箭!”
万箭齐发,如黑云压顶,宋军前锋纷纷落马,但后队踏尸而过,竟不减速。箭矢穿透皮甲,带起血花,血花在月光下闪了一下,便没入黑暗,像被黑夜吞噬的流星。
范正鸿亲率牙兵三千,突入敌阵深处。凤翅鎏金镗八刃齐张,如金凤展翼,所触皆碎。镗尖挑起一员辽将,鲜血喷出一丈多高,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弧线,洒落雪面,像一幅泼墨的红梅图。他镗锋指处,炮都继进,火球落处,铁甲成灰,雪原被炸出一个个焦黑大坑,黑水与赤血混流,结冰成紫。
冲营至最深,宋军已陷重围,却无人回顾,人人皆向前。雪被踏成泥浆,泥浆又被冻成冰,冰再被踏碎,如此反复,雪原终成一片血地。
北风卷旗,残旗如鬼,猎猎作响,像无数幽灵在头顶盘旋,为这场人间修罗伴奏。
突闻辽营后方号角低鸣,金顶大纛缓缓后移——耶律大石终于动摇。
宋军齐声暴喝,声浪冲霄,竟压过北风,压过炮声,压过垂死者的哀嚎:
“辽——退——了!”
范正鸿立马高坡,镗尖指地,血顺镗杆而下,染红雪地。他望向远处那面后移的金顶大纛,声音低哑,却带着金铁交击的冷意:
阴山北麓,雪原万里,连营三十,一时鸦雀无声。
宋军鼓噪而前,前锋已抵辽营第二重壕沟,忽见辕门处一面金绒大纛缓缓降半,纛下竖起一块高逾丈二的白漆木牌——上墨书三字,笔力遒劲,如刀砍斧劈:“免战牌”
风卷雪尘,牌面哗啦作响,仿佛一声长叹,将两军连日血火骤然按进冰窟。
范正鸿立马高坡,镗尖尚滴鲜血,见状微微一挑眉,虎口松开又紧。身侧王舜臣长枪柱地,喘着白气笑:“辽帅怯了?再冲一冲,便踏碎中军!”林冲银枪横血,目光冷峻:“非怯,是缓兵。耶律大石要拖住我锋,待援。”秦明独臂托狼牙棒,啐出一口血冰:“免战牌便免战?爷爷不识得字!”呼延灼铁甲凹裂,仍按鞭低喝:“鼓声停,令未下,谁敢擅动!”
范正鸿不语,抬手示令旗缓摇,前沿炮都顿时止声,万骑渐息,只剩北风卷旗猎猎。
他凝视那面半降的金顶大纛,瞳中映着雪光,似在判读敌人每一次呼吸。
耶律大石立于高车,左肩缠白,血透重甲,仍挺拔如松。他抬手,令鼓手止鸣,号角低回,全军收弩、阖门、下栅。副将萧乙不甘:“元帅!再退便是上京门户,何惜一战?”大石声音沉哑,却带着铁石摩擦的冷意:“宋人锋锐如刃,再触必折。挂免战,非怯,是磨刀。”他目光穿透雪幕,望向宋阵那面“范”字旗,眼底燃起幽暗火:“范正鸿,你求速战,我求缓刀。且看谁的刀,先磨到见血封喉。”
两军之间,雪原空旷,唯那面白牌突兀而立,像一道骤然合上的鬼门。宋军前沿,炮口尚冒青烟,却不得不缓缓后移;辽营壕边,弩手伏于女墙,箭在弦上,却引而不发。雪粒打在牌面,沙沙作响,仿佛无数细小的牙齿,在暗中磨牙吮血。
三日,两军不战,却未一日无事。宋军夜掘暗壕,潜埋地雷;炮都改铸“独眼龙”,炮口直指那面白牌。辽营夜巡加倍,铁链锁营,鹿角十重,却夜夜闻宋营炮声忽起,火光冲天,惊马嘶鸣。免战牌在风中摇晃,牌面渐现细小裂纹——是北风吹裂,还是宋军火烤?无人能分。
第三日深夜,雪霁,月冷如刀。范正鸿立马营门,举强弓,搭狼牙箭,箭簇涂火油。“免战?”他低语,弓如满月,“我教你‘免’不得!”弦响,箭出,火尾划破夜空,直贯白牌中心。“啪”一声脆响,木牌炸裂,碎屑携火四散,像一场骤放的白色烟花。几乎同时,一百二十门旋风炮齐吼,毒火球拖着绿尾,越过碎裂的免战牌,砸向辽营深壕。雪原上,火海顿起,铁甲与碎木齐飞,惊马与哀嚎同起。免战牌,终在火与炮中,化为灰烬。
免战牌既碎,火海未熄,两军却奇异地同时收兵。残阳照在焦黑雪原上,像一面被烧穿的铜镜,映出无数铁甲幽魂。
耶律大石金顶大纛再次前移,纛下传出低沉号角——斗将!
范正鸿以镗尖挑起火漆木牌,上书“一对一,死生各安”,射向辽阵。片刻,辽营鼓声雷动,一骑缓缓而出。
来者年约四旬,披镔铁寒甲,跨“铁背狻猊”,手执“九耳象鼻刀”,刀背九孔,风过呜咽——又是辽国第一上将兀颜光,昔年威震漠北,刀下从无三合之将。曾一人对林冲,秦明,呼延灼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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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阵侧,呼延灼铁鞭一震,请战:“末将愿往!”范正鸿却抬手,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白袍染血的王舜臣身上:“王将军,可再战?”
王舜臣银枪一抖,枪缨血珠飞散:“求之不得!”
鼓声三通,两军屏息,雪原中央留出百步沙场。
第1合,铁狻猊四蹄翻飞,象鼻刀劈山而下;王舜臣白马如电,银枪横挡,“当”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冰面震裂蛛网。
第10合,兀颜光刀环震鸣,九孔风吼,如狼群远啸;王舜臣银枪化作“百鸟朝凤”,专刺刀环,一环崩飞,铁环击冰,火星乱舞。
第30合,兀颜光刀走“象鼻卷”,刀头忽软,如长鞭缠枪;王舜臣顺势沉肩,枪杆一抖,枪尖如蛇,反钻刀环,刀鞭之势顿解。
第50合,两马皆汗蒸如雾,兀颜光刀法再变,九耳齐震,刀影如山;王舜臣枪法却愈见轻灵,专刺马首铁面,铁狻猊眉心被划出一道深沟,血线顺铁面流下,染红雪地。
第80合,兀颜光怒极,刀交左手,右手挽弓,三箭连珠——“狼牙三星”,一箭取喉,一箭取胸,一箭取马首。王舜臣枪杆旋转,银枪如轮,“当当当”三箭俱被磕飞,箭尾折断,落雪即没。
第99合,王舜臣冲忽卖破绽,放兀颜光一刀劈空,银枪顺势滑进,直取咽喉。兀颜光急仰,头盔白缨被枪锋削断,随风飘去,他首次变色。
第100合,两马对冲,王舜臣银枪忽地脱手,化作一道白电,直贯铁狻猊胸甲;与此同时,兀颜光象鼻刀横扫,刀背猛砸王舜臣左肩。
“噗——”血花飞溅,铁狻猊惨嘶,人立而起,兀颜光被抛落马;王舜臣左肩骨裂,身形侧翻,却于空中拔腰间短刀,落地一滚,刀尖已抵兀颜光咽喉。
雪原死寂,唯有风卷残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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