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中,燕云营盘的哨兵早已察觉了异动。远处的火光和震天的喊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一名哨兵迅速禀报给巡逻统领,巡逻统领不敢怠慢,立刻快马加鞭,向中军帐禀报。
马灵接到消息时,正陪同范正鸿查看军备,听闻此言,脸色一变,立刻急报范正鸿:“王爷!不好了!辽军突袭刘延庆的营寨,禁军已经溃散,刘延庆正带着残兵往咱们这边逃来!”
范正鸿正站在营寨的了望塔上,望着远处冲天的火光,神色未变,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马灵,淡淡道:“意料之中。传我将令,营门紧闭,严守防线,弓箭手就位,不准任何溃散的禁军入内——免得辽军混进来,扰乱我军阵脚。”
“王爷,那刘延庆……”马灵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开口问道。他知道范正鸿与刘延庆不和,但毕竟同属宋军,若是见死不救,恐怕会引来朝廷非议。
范正鸿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语气坚决:“至于刘延庆,让他自己想办法撑到天亮。他既然有胆子争抢功劳,就要有本事承担后果。我燕云铁骑的营盘,不是他的避难所,更不是他纵容部下涣散军纪的借口。”
“属下明白!”马灵见范正鸿态度坚决,便不再多言,立刻转身下去传令。
很快,燕云营盘的营门便紧紧关闭,厚重的木门后面,士兵们手持长枪,严阵以待。营寨的围墙之上,弓箭手们弯弓搭箭,箭头对准了远方逃窜而来的人群,眼神锐利,随时准备射击。巡逻的骑兵也加强了戒备,往来穿梭,防止任何可疑人员靠近。
刘延庆带着残兵,跌跌撞撞地跑到燕云营盘的营门前,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辽军的追兵紧随其后。他气喘吁吁,脸上沾满了尘土和血迹,狼狈不堪。看到营门紧闭,他心中一急,对着营门大声喊道:“范正鸿!快开门!辽军追上来了!快让我们进去!”
营墙上的士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丝毫要开门的意思。一名校尉高声回应:“刘节度使,我家王爷有令,为防辽军混入,营门紧闭,任何人不得入内!还请节度使自行抵御追兵!”
“什么?”刘延庆如遭雷击,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范正鸿!你见死不救!我乃朝廷任命的禁军节度使,你敢违抗军令?”
“王爷说了,军中以军令为先,如今大敌当前,首要之事是守住营盘,绝非纵容溃散之兵入内,扰乱军心!”校尉的声音冰冷,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刘延庆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营门骂道:“范正鸿!你这个奸贼!等我回朝,定要参你一本,让你身败名裂!”
可无论他如何咒骂,营门始终紧闭。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辽军的铁骑已经追到了不远处,长刀的寒光在火光中闪烁。刘延庆看着身边寥寥无几的残兵,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若是不拼死一战,今日必死无疑。
“弟兄们,横竖都是一死,跟辽军拼了!”刘延庆拔出长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身后的残兵们也知道已无退路,纷纷举起兵器,发出一声呐喊,冲向了追来的辽军。
然而,他们早已是惊弓之鸟,战斗力大打折扣。面对凶悍的辽军铁骑,根本不堪一击。曲利出清策马冲来,长刀挥舞,很快便将几名残兵斩杀。刘延庆亲自迎战,却被曲利出清一刀划伤手臂,鲜血直流。
就在这危急关头,突然听到燕云营盘中传来一声令下:“放箭!”
刹那间,营墙上的弓箭手们松开弓弦,密密麻麻的箭矢如雨点般射向辽军。辽军将士猝不及防,纷纷中箭倒地,追击的势头顿时被遏制。曲利出清见状,眉头一皱,抬头望向燕云营盘上严阵以待的士兵,心中暗叫不好。
他知道,燕云铁骑的战斗力极强,若是此时与他们正面冲突,讨不到任何好处。如今禁军已经溃散,粮草补给也已缴获了不少,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再与燕云铁骑硬拼。
“撤!”曲利出清当机立断,下令撤军。辽军将士们听闻军令,纷纷调转方向,带着缴获的粮草物资,迅速向黑风口的方向撤退。临走前,他们还放了一把大火,将禁军营地剩余的帐篷全部点燃,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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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延庆看着辽军撤退的背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浑身脱力。他的手臂还在流血,脸上满是狼狈和屈辱。身边的残兵寥寥无几,大多带伤,整个禁军营地已是一片焦土,尸体遍地,惨不忍睹。
营墙上,范正鸿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神平静无波。马灵站在他身后,低声道:“王爷,辽军已经撤退,是否要开门收留刘延庆的残兵?”
范正鸿缓缓摇头:“不必。让他们在营外自行休整,派两名军医过去处理伤口即可。告诉刘延庆,想要入营,需得先整顿军纪,否则,就算是官家来了,本王也不会开门。”
马灵应声退下。范正鸿望着远处渐渐熄灭的火光,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今夜的夜袭,虽然没能彻底歼灭辽军,却也给了刘延庆一个深刻的教训。
其实,范正鸿不是傻子。刘延庆那里火一起,他就知道对面冲营了,至于为什么不让人进来,当然是空城之计,调虎离山,蓄力出清出了冲阵,带了出的必然是精锐之兵,那么守城之兵必然是老弱病残。
当时范正鸿立在燕云营寨的了望塔上,望着云内州方向的微弱火光,眸中闪过一丝锐光。他转身对身旁一员壮汉沉声道:“智深,上次你阵前拜了这水德大将,挫了他的锐气,今夜便再劳烦你一趟。”
那壮汉正是鲁智深,袒露的臂膀肌肉虬结,手中水磨禅杖泛着冷光,闻言哈哈大笑:“王爷放心!洒家正手痒,那云内州的辽狗,看洒家如何一锅端了!”上次斗将,他凭着一身蛮力与灵活身手,一禅杖半打碎他的手骨,让辽军士气大跌,此刻提及,依旧意气风发。
“云内州守备空虚,守军不过千人,且多是老弱残兵,”范正鸿指尖点向舆图,“你率五百轻骑,弃甲衔枚,从城西密道潜入,直取城门。记住,速战速决,夺城后严守四门,待明日我大军入城,不得滥杀降卒,护住城中未被焚毁的粮草。”
“洒家晓得分寸!”鲁智深接过令箭,转身便走,脚步踏得地面咚咚作响。片刻后,两万燕云轻骑悄然集结,马蹄裹布,兵刃入鞘,跟着鲁智深消失在夜色中。
云内州西门的守兵正靠在城门洞打盹,忽听得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逼近,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悄无声息地抹了脖子。鲁智深一挥手,轻骑如鬼魅般涌入,禅杖翻飞间,城楼上的辽军守兵来不及呼救便纷纷倒地。
“开门!”鲁智深一声大喝,两名骑士上前,合力推开沉重的城门。城外的轻骑鱼贯而入,分兵抢占四门,沿街清剿零星抵抗的辽军。那些辽军本就松懈,又猝不及防,哪里是精锐燕云骑的对手,要么跪地投降,要么仓皇逃窜。
不到一个时辰,云内州城头便换上了宋军的旗帜。鲁智深站在城门楼上,望着城中寂静的街巷,想起白日里听闻的屠城惨状,眼神沉了沉。他令部下守住粮仓与府库,严禁滋扰百姓,自己则提着禅杖,在城中巡视,确保无一漏网之鱼。
曲利出清率领辽军铁骑,裹挟着劫掠来的粮草物资,一路疾驰向云内州撤退。夜风吹拂着他染血的战袍,脸上还残留着厮杀后的戾气,心中却满是得胜的快意。此次夜袭,虽未拿下野狼谷,却击溃了两万宋军禁军,缴获了大批粮草,既挫了宋军锐气,又补充了军需,堪称一场漂亮的突袭。
“将军英明!”副将策马跟上,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那刘延庆果然是个草包,他的禁军更是不堪一击,若不是燕云铁骑突然放箭阻拦,咱们定能将他生擒活捉!”
曲利出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马鞭轻轻敲击着马鞍:“范正鸿倒是有些手段,不过他也不敢真的与我军硬拼。燕云铁骑虽强,却也怕我军趁乱混入,只能紧闭营门自保。待我等回了云内州,休整几日,再寻时机,定要将这野狼谷的宋军一网打尽!”
说话间,云内州的轮廓已出现在夜色之中。往日里,城门处本该有守军站岗,可今夜却一片漆黑,连半点灯火都没有。曲利出清心中微微一动,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异常——他笃定云内州守备空虚,守军皆是老弱残兵,想必是畏惧夜色,躲在城内不敢出来。
“加速前进!进城休整!”曲利出清挥了挥手,率先策马冲向西门。距离城门越来越近,他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城头上似乎隐约插着几面旗帜,夜色中虽看不真切,却绝非辽军的狼头旗。
“不好!”曲利出清心中咯噔一下,猛地勒住马缰。就在此时,城门突然“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城中灯火通明,一队身着玄色战甲的骑兵列队而出,手持长枪,眼神锐利如鹰,正是燕云铁骑的旗号!
为首的那员壮汉,袒露着虬结的臂膀,手中一根水磨禅杖泛着冷冽的寒光,正是鲁智深。他听到马蹄声逼近,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此刻见辽军铁骑现身,双目圆睁,如怒目金刚般大喝一声:“辽狗!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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