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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密室之誓(第1页)

第三卷·官渡之战第193章密室之誓:一滴血与另一滴血的共鸣

门缝里的灯光像一条细细的火蛇,沿着门槛爬到董承鞋面上,停了一停,才缩回去。王子服只开了一线,却能让外头的风在门内兜了一圈。那风带着巷口枯槐的味、墙缝里潮土的味,以及某处屋檐下残雪未化的冷,落在一张旧案上,扑灭一缕几乎要自燃的灯花。

“是我。”董承压低声音,像把一个沉了许久的字小心托到门边,“子服。”

里面的人沉默了两息。木栓轻轻一动,门开得再宽半寸,露出王子服的侧脸。他向外看了一眼,目光先扫门当,再扫门环,最后落到董承袖口。他看见那只袖口略鼓,便侧身让开:“叔父,入内。”

门一合,槐影被隔在外面。屋里并不敞亮,灯罩蒙着一层细灰,像特意在光上加了障;却也不黑,黑会让人倦。王子服引他穿过前堂,绕过一张被收了几乎一半的八仙案,止于后房的偏门。偏门后是一条窄窄的甬道,甬道尽头是一间小室:四面封死,两堵墙泥里掺了糯米砂浆,伺着声音藏;天花板矮,靠梁处悬着一串数珠,珠上刻着极细的小字,像有人用时间把忏悔一粒粒埋进去。正中一张矮几,矮几边缘被揉得油亮,几面放着一只小小的青铜炉,炉里未燃香,只压着旧灰,灰上斜插着一根短短的檀签,像半截未说完的话。

“此处,平日藏弓弩与账册。”王子服道,声音平,“侍从不入。”

董承点点头,把袖中纸叠按在心口的手略一收,抬眼环顾。小室没有窗,只有顶上留了一个掌大的透气孔,孔内塞着棕绳与布屑,像一只被缝住的眼。他走过去,伸指轻触布屑,指腹上即有一层细细的潮。这墙,这梁,这空气,都是沉的。沉正合他意:誓要落在“沉”上,才不轻。

王子服把门闩横插,复又回身,目光与董承相遇。他还年轻,鬓角处没有白,眼下却有在兵营里夜巡留下的暗痕。那暗痕在灯下颜色极浅,像两笔将起未起的墨。他的手背有茧,握剑的茧,安静地伏在那里。

“叔父。”王子服开口,话到唇边顿了一顿,仍是平声,“深夜此来,门环三声,必非闲话。”

董承把那一叠“矢死奉汉”的纸置于矮几,抚了抚边,“闲话不敢,怕话多了也坏事。子服,我不带风进来,只带一条‘带’与一个‘字’。”

王子服目光落到他指尖。董承袖口轻轻一展,绛色缎带仿佛有灵,从袖子里自己滑出来,和纸并排。灯光下,它不耀,只沉。沉得像把一片冬夜剪了下来,整齐地铺在几面。带背里暗暗的金线在丝纹里沉浮,若有若无。

“天子的带。”王子服喉结跳了一下,眼神却没有散开。他伸指虚虚按着带旁边的桌面,“末将的手,不敢沾这带。叔父——”

“这带,是命。”董承眼底有光,从灯内穿过来,洇进他的瞳,“碰不碰,都要有手接。我不问你碰不碰,我只问你心向哪边。”

王子服没有急着答。他望着带,像望着一条藏着暗针的蛇,明里盘着,暗里游着。他听见自己的心跳敲在耳内,敲得并不停,速度也没有快,只是每一下都像要在某个字上摁一个印。他把手慢慢抬起,落在带的边,隔着一层布。隔着布,他仍能感觉到丝的细与针的微。他问:“叔父要末将做什么?”

董承把那叠纸推前半寸,纸的棱在矮几上划出一线极轻的沙声。他低声道:“不写‘诛’,只写‘奉’。我求的不是你的刀先落,是你的心先站定。先定‘奉汉’。这四个字,贴在你心口,贴在带背,然后再谈刀。我不骗你,许都要起风,风会切人;也不骗你,曹孟德会疑,疑会杀人。但天子这滴血已经落在带上了——子服,你敢不敢给它一个回响?”

王子服的唇线收紧成一道直线。他忽然往后退了一步,向矮几对面那尊小小太祖像拱了拱手。像背后是一堵壁,壁上挂着不见字的家训。他抬头:“叔父知道末将的父。”

董承点:“王瑛,王中散,上书敢言。你随他血脉。此刻要做的,也只是让这血脉不至于被冷水浇灭。”

王子服闭上眼,眼皮薄,透出血脉极细的线。很短的一息后,他睁开眼,眼里的光不再浮。那光没有突然变亮,只是变硬。他伸手,从几旁取过那方黑玉镇纸,微一斟酌,将“矢死奉汉”的纸揭起一个角,再压下:“叔父,末将读。”

他低声把四字读出来。每读一字,他指腹便在纸边轻轻一按,像把某种不肯受约束的情绪按下皮里。读完,他把纸轻轻放回,并不立刻提笔。

董承在衣襟内摸出一个极小的金盒,盒里还是那截银针。他没有把它递出,而是先将自己的左手指尖伸往光下,针在指腹穿了一个最微小的孔,血珠慢慢鼓起来,像一眼很深的井在夜里涌出第一枚泉眼。他把这枚血珠轻轻蘸在笔锋。墨已在一旁研好,黑得沉。血入墨,墨心微微涌动一下,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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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服,”董承把笔递过去,“你不用写很多。写下你的名,写下一个‘奉’字,这夜便有两滴血在‘带’上相逢。天子那里,第一滴在绛色之中已干;你这滴,尚热。热要使冷动。”

王子服接过笔。他的手并不发抖,但在笔尖落下的那一刹,他把气也落了下去。他先把针取过来,按向自己的指腹。疼并不明显,只是一阵凉。凉从指尖走到腕,到肘,到心。他看着那一滴很小、很亮的红,一瞬间把许多事看得很清:父亲书案旁的叹息,军中练兵的潮汗,廊下荀文若远远来又远远去的一身风尘,宫门阴影里少年帝王衣袖的空。红落在墨上,墨微起,像一口井里扔下第二颗石子,第一颗已沉到深处,这一颗落下去,水面才有了可见的波。

他在那叠纸背面先写了一个“奉”。写完,他按住心口,低声道:“王子服之血,奉汉。”然后,他把纸翻来,在角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不美,刚直,收笔处有一丝内敛。他抬头,眼里有一丝笑——不是轻快,是一种把恐惧妥帖收起后的安。

董承长出一口气。那口气像从极深处慢慢浮上来,浮到喉咙,又被他按回去。他伸手,小心翼翼把纸折成三折,缝进绛带背里极细的缝线之下。缝线沿着经纬走,他把纸往里一推,纸便贴住丝,像被夜吞下。吞下去的东西不会立刻显现,必须等风来,等手去拉,等命在某个节点上被迫交代。

“这带还有两条姊本。”董承道,声音更低了些,“一条我自留,一条我送伏完,明日再寻种劭,或吴硕。子服,我求你一件再难不过的事:别先动刀。护住这滴血,护出一条线。人太快,事就死。要让曹孟德自己把刀放在案上,自己看着刀光,在犹与不犹之间,乱。”

王子服默然,片刻后问:“叔父,可需末将入宫换带?”

董承摇头:“你不入。入的人,我会叫不同的人去。带有真的,也有半真的;字迹皆真,意旨有别。让他们自己猜谁拿着‘真命’。你——盯城门;留两条耳在西市酒肆与南市药铺,若有陌生的官靴踩雪进出,记下步长。步长最真,易露心。”

王子服点头:“步长是人心的尺寸。谨记。”

董承起身,将带重新卷好,放入袖中。卷带的当口,他把那枚黑玉镇纸也收入怀里,像把一份重压一并带走。他看了看四角,目光落在数珠上;数珠无声,是一室的静脉。他忍不住道:“子服,今夜之后,你与我被一根看不见的绳子并在一起。绳子有锋——它不是绵,是丝;越拉越紧,越紧越危险。你若后悔,尚可以此刻停。”

王子服摇头:“末将不会停。停,便是那滴血白落。叔父,末将只是求——若事发,妻儿……”

董承轻轻一顿,随即苦笑:“我能求来的,也不过是让他们死得像样一点。子服,天地间大义不过两行字:一行在刀锋上,一行在人心上。今夜我们选了后一行。刀锋之事,留给下一夜。”

屋里忽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于门外停顿。王子服伸手作一止的姿势,转而指向墙侧一块暗板。董承即刻会意,退半步,贴到暗板下。王子服挪动半截矮柜,矮柜脚磨地,发出“吱”的极轻一声,紧接着门口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郎君,水烧滚了。”

王子服应了一声“好”,不动门闩。外头足音退去。他回身扶起矮柜,目光与董承再交。两人皆没有说话;不说话,像已经把言语用完。董承伸手,按一按王子服的臂,将一只拇指与他的手背短短一触。那一触里,有一种男人之间无需言传的固执与柔软,一齐化在掌心的温度里。

——

同一时刻,东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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