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四合院,被一层薄薄的暮色笼罩。各家各户的烟囱里都冒出了炊烟,混杂着煤烟和饭菜的味道,在寒冷的空气里弥漫开来。前院传来阎埠贵用算盘算账的“噼啪”声,后院隐约有贾张氏训斥孩子的尖利嗓音,一切都透着一股属于这个年代的、嘈杂而鲜活的气息。
林建军刚把晚饭做好——一锅玉米面粥,两个高粱面窝窝,还有一小碟咸菜,简单却管饱。他正准备坐下吃饭,就听到中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带着怒气的大嗓门。
“林建军!你给我出来!”
是傻柱。
林建军放下手里的窝窝,眼神微微一凝。来得真快。他早就料到秦淮茹会去找傻柱哭诉,只是没想到傻柱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还这么大张旗鼓。
他起身走到门口,没有开门,而是隔着门问道:“傻柱哥,什么事这么大火气?”
“什么事?你还好意思问!”门外的傻柱声音更高了,带着明显的火气,“你给我出来!咱们当着全院街坊的面说道说道!”
林建军皱了皱眉。傻柱这是想把事情闹大,用街坊邻居的舆论来给他施压啊。这手段,倒是和秦淮茹的柔弱哭诉异曲同工,都是想用“道德”绑架他。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傻柱,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显然是气坏了。他穿着轧钢厂的蓝色工装,手里还拎着一个空饭盒,看样子是刚从厂里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家就直奔这儿来了。
在他身后,站着几个闻声出来看热闹的邻居,有前院的阎埠贵,还有中院的几个大爷大妈。易中海和一大妈也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却没有上前阻拦的意思。
秦淮茹没有出现,估计是觉得不好意思,躲在家里听动静呢。
“傻柱哥,有事说事,没必要这么大声吧?”林建军站在门口,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语气平静地说道。
“我不大声?我不大声你能听进去吗?”傻柱往前逼近一步,指着林建军的鼻子,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了,“林建军,我问你,刚才淮茹是不是来找你借粮了?”
林建军没有否认:“是。”
“那你为什么不借?”傻柱的声音陡然拔高,“淮茹带着仨孩子容易吗?她男人贾东旭虽然在厂里上班,但工资要养一大家子,根本不够花!你一个大小伙子,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借她几斤粮能死啊?”
“我为什么要借?”林建军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地反问,“她男人贾东旭在轧钢厂上班,是正式工,工资比我这个还没上班的学徒工高吧?她自己也在街道工厂做零活,有收入吧?他们家有粮本,有定量,凭什么要借我的粮?”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逻辑力量。
傻柱被问得一愣,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地反驳,张了张嘴,才梗着脖子说道:“那不是特殊情况吗?孩子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怎么了?邻里之间互相帮衬不是应该的吗?”
“互相帮衬是应该的,但不是这样帮衬的。”林建军冷冷地说,“她有困难,可以去街道申请救济,可以找厂里的互助基金,而不是靠向邻居借粮过日子。今天借我的,明天借你的,这是过日子的办法吗?”
他的目光扫过围观的邻居,最后落在傻柱身上,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再说了,傻柱哥,你自己的工资,凭什么总给别人当口粮?你就没想想自己?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攒点钱娶媳妇,难道想一辈子光棍,给别人养孩子?”
这话像是一把尖刀,精准地戳中了傻柱的痛处。
傻柱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更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他确实把大部分工资和粮票都贴补给了秦淮茹一家,自己过得紧巴巴的,快三十了还没对象,院里不少人背后都笑话他。
“我……我乐意!”傻柱被戳到痛处,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我愿意帮淮茹,关你什么事!你一个新来的,懂什么!”
“我是不懂你为什么乐意当冤大头,”林建军毫不客气地回敬,“但我知道,做人得有底线,得有原则。我的粮是国家按定量给我的,是我凭本事(虽然现在还没上工,但马上就是工人了)挣来的,我有权决定给谁,不给谁。借给她,是情分;不借,是本分。你不能因为我没给她情分,就说我冷血,说我不懂事。”
“你……你……”傻柱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攥得咯咯响,看样子恨不得一拳挥过来。
周围的邻居们也开始窃窃私语。
“傻柱这话说得有点过了,人家不愿意借粮,也不能逼着啊。”
“就是,秦淮茹家确实总借粮,谁的粮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淮茹带着仨孩子,也确实不容易……”
“不容易就能总向别人伸手?她男人不是在厂里上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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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声有同情秦淮茹的,也有觉得林建军说得有道理的,但明显没人觉得林建军做得太过分。
站在人群后面的易中海,看到情况有点失控,连忙走了过来,拉了拉傻柱的胳膊:“柱儿,冷静点,少说两句。”
然后,他转向林建军,脸上露出那副标志性的、温和而又带着几分威严的笑容:“建军啊,我知道你刚搬来,可能还不太了解院里的情况。淮茹这孩子确实不容易,带着三个孩子,贾东旭一个人挣钱养家,压力大。傻柱也是急脾气,心是好的,就是说话冲了点,你别往心里去。”
他这话说得“一碗水端平”,既批评了傻柱的脾气,又暗示林建军“不了解情况”,话里话外还是在劝林建军“顾全大局”,多少借点粮。
这就是易中海的“和稀泥”式调解,看似公正,实则永远在维护他心中的“秩序”——也就是让傻柱这样的“有能力者”去接济秦淮茹这样的“困难户”,好维持他这个“一大爷”的权威。
林建军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一大爷,我理解淮茹不容易,也知道傻柱哥心善。但理解不代表我就得牺牲自己的利益去帮她。我的粮就这么多,省着吃都未必够我自己吃到发工资,真的没法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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