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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粮票风波秦淮茹的撒泼（第1页）
暮春的阳光总算有了几分暖意，透过四合院的老槐树梢，在青砖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林建军最近在厂里忙得脚不沾地，车间的技术革新项目进入关键阶段，他跟着赵主任和王师傅，几乎天天加班到深夜，连回四合院都脚步匆匆。
这天傍晚，他难得早点下班，刚走到中院，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他的耳房门口徘徊——是秦淮茹。
她穿着一件半旧的碎花布褂子，袖口磨得发亮，怀里抱着小女儿槐花，脸上带着惯有的柔弱表情，只是眼角的细纹里，藏着一丝焦虑和急切。看到林建军，她眼睛一亮，连忙迎了上来，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委屈：“建军兄弟，你可回来了。”
林建军心里“咯噔”一下，停下脚步。自从上次拒绝借粮后，秦淮茹消停了好一阵子，没再来找过他。这时候出现，多半又是为了“借”东西。
“秦姐，有事？”林建军的语气很平淡，没有多余的情绪。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秦淮茹这套“柔弱”把戏已经免疫了。
秦淮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声音带着哭腔：“建军兄弟，你可得帮帮我……家里的粮票……粮票不见了！”
“不见了？”林建军皱起眉。粮票在这个年代比钱还金贵，都是贴身保管，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
“是啊，”秦淮茹用力点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我昨天还数着呢，放在针线笸箩里，今天想拿去买粮，就发现没了！肯定是被人偷了！这可怎么办啊，家里一点吃的都没有了，东旭（贾东旭）还在厂里上班，三个孩子饿得直哭……”
她说着，把怀里的槐花往前推了推，小家伙似乎被母亲的情绪感染，也瘪着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哭声响亮，瞬间吸引了院里邻居的注意。
前院的阎埠贵探出头，手里还拿着他的小算盘，嘴里嘀咕：“又咋了？这秦家天天哭哭啼啼的，没个安生时候。”
中院的易中海也听到了动静，从屋里走出来，皱着眉问：“淮茹，怎么了这是？孩子怎么哭了？”
秦淮茹见人多了起来，哭得更凶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粮票被盗”的事又说了一遍，最后把目光落在林建军身上，带着哀求：“建军兄弟，我知道你刚发了粮票，能不能先借我几斤？就几斤，等东旭发了工资，我一定还你！孩子们真的快饿死了……”
她这番话，声泪俱下，加上怀里孩子的哭声，不知情的人看了，保准觉得林建军要是不借粮，就是铁石心肠。
林建军却心里冷笑。
他早就从王师傅那里听说了，秦淮茹的娘家最近添了个孙子，她每个月都会偷偷拿一部分粮票补贴娘家，美其名曰“帮衬弟弟”。这次粮票“不见了”，十有八九是被她拿去贴补娘家，又不好意思说实话，才编了个“被盗”的借口来借粮。
这种把自己的日子建立在别人补贴上的行为，林建军最不齿。
“秦姐，”林建军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粮票丢了，你应该先去派出所报案，让警察同志帮忙找找。实在找不到，街道有救济粮，厂里也有互助基金，你都可以去申请。我一个学徒工，粮票也是定量的，自己省着吃都勉强，真的帮不了你。”
他的话刚说完，秦淮茹就愣住了。
她没想到林建军拒绝得这么干脆，一点情面都不讲，尤其是在这么多邻居面前，让她下不来台。她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的委屈瞬间变成了难以置信，随即又被更深的委屈和愤怒取代。
“林建军！”秦淮茹猛地提高了声音，连称呼都变了，“我知道你现在出息了，在厂里受重视，看不起我们这些穷邻居了是不是？我不就是借你几斤粮吗？你至于这么绝情吗？”
“我不是绝情，是真的没有多余的粮票。”林建军看着她，“你丈夫贾东旭在厂里是正式工，工资比我高，你们家还有粮本，怎么会连几天的粮都没有？”
“我……”秦淮茹被问得一噎，随即又撒起泼来，“我家的事不用你管！你就说借不借吧！”
“不借。”林建军斩钉截铁地说。
“好！好你个林建军！”秦淮茹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突然一屁股坐在林建军的门口，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大家快来看啊！这林建军，刚有点本事就忘了本！我好心好意跟他借点粮，他就这么狠心拒绝我！眼睁睁看着我们娘几个饿死啊！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她的哭声尖利刺耳，引来了更多的邻居围观。
贾张氏也闻讯赶来，一看到秦淮茹坐在地上哭，立刻冲上来指着林建军骂道：“好你个小畜生！我们家淮茹好心跟你借粮，你不借就算了，还欺负她！我跟你拼了！”
说着就要往林建军身上扑，被旁边的易中海一把拉住。
“老张太太，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易中海皱着眉，显然对这种撒泼行为很头疼。
傻柱也从后院跑了过来，看到秦淮茹坐在地上哭，贾张氏指着林建军骂，顿时急了，冲上来指着林建军骂道：“林建军！你还是人吗？淮茹带着仨孩子容易吗？借你点粮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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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哥，你能不能先弄清楚情况再骂人？”林建军冷冷地说，“她粮票丢了不去报案，不去找街道和厂里，就知道来借粮，我凭什么借给她？”
“她不是没办法了吗？”傻柱梗着脖子说，“邻里之间互相帮衬不是应该的吗？”
“互相帮衬也不是这么帮的！”林建军毫不示弱地回怼，“她这是把借粮当成理所当然了！这个月借了，下个月还会来借，你能帮她一辈子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院子里乱成一团。
阎埠贵站在一旁，拿着算盘噼里啪啦地算着什么，嘴里还嘟囔：“借粮？借多少？啥时候还？利息怎么算？”
一大妈想上前劝秦淮茹，却被她一把甩开：“别碰我！今天他不借粮，我就不起来了！我就在这儿坐着，让大家都看看他林建军的真面目！没良心的白眼狼！”
林建军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心里一阵烦躁。他知道，跟秦淮茹和贾张氏这种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她们就是想用撒泼耍赖的方式逼他就范。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林建军深吸一口气，突然转身，朝着后院贾东旭家走去。
“哎，建军，你去哪儿？”易中海喊道。
“我去找贾东旭！”林建军的声音响亮，“这事总得有个人说句公道话！”
他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正在撒泼的秦淮茹。
她没想到林建军会去找贾东旭。贾东旭那个人，脾气暴躁，最要面子，要是知道她又去跟邻居借粮，还在门口撒泼，肯定会骂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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