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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命根子（第2页）

话音未落，老陈骑着他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二八大杠“嘎吱”一声刹在旁边，满头大汗地递上一张手绘的草图：“陆远，我昨晚巡夜的时候，看见好几辆黑色的厢式货车往西郊的废弃配电站方向去了，车牌全用泥糊住了，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干好事！”

陆远接过地图，冷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好啊，玩尬的是吧？你们怕人想起味道，我还偏要让他们吃得更香。这届反派真没品，居然搞物理失忆这么low的活儿。”

深夜，月黑风高。

废弃的地下配电站外围，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尘土的味道。

陆远和凌霜像两只灵猫，悄无声息地潜伏在通风管道的阴影里。

凌霜举起一个单筒热成像仪，镜片里，三名穿着黑色作战服的彪形大汉正押着虚弱不堪的许九龄，走进地下最深处的中央控制室。

一名领头者模样的男人，脸上挂着程序般的冷漠，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第七代火种，中继功能已严重过载，符合清除标准。启动最终记忆清除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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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台上，一块巨大的屏幕亮起，上面是许九龄不断波动的脑电波图像，旁边一个红色的倒计时开始跳动：10:00。

“我上！”凌霜眼中寒光一闪，腰间的长剑发出一声轻吟，作势就要冲出去硬控他们。

“别浪！”陆远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目光死死锁定着控制室的方向，“别打草惊蛇，咱们今天不救人，咱们送外卖。”

说着，他从身后拎出一个巨大的军用保温箱，打开箱盖，一股奇特的、仿佛不存在的香气瞬间逸散出来。

箱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五个饭盒，里面装的却不是饭，而是……空气。

这就是陆远的最新作品——“空炒饭”。

一种只承载“意念”和“情感”的菜。

他将其中一份递给躲在身后，紧张得小脸煞白的小满，用一种近乎催眠的语气低声说道：“小满，别怕。你现在闭上眼睛，拼命去想，想阿九哥第一次吃到你做的拍黄瓜时，那种惊喜又感动的表情。然后……把这份‘惦记’，给老子狠狠地炒进去！”

小满含着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闭上眼，小小的手颤抖着，学着陆远的样子，拿起一把不存在的勺子，将最后一勺“空气”小心翼翼地倒入饭盒。

就在饭盒盖上的那一刹那，整条幽暗的隧道里，毫无征兆地弥漫起一股极淡、却又无比真实的葱油香气，那香气里，还夹杂着一丝黄瓜的清甜和蒜蓉的辛辣。

控制室的监控画面中，原本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金属椅上的许九龄，鼻子猛地抽动了一下。

他缓缓抬起头，涣散的瞳孔中，竟奇迹般地闪过一丝清明。

“这个味道……”他喃喃自语。

领头者皱眉：“程序怎么变慢了？加大功率！”

就在此时，许九龄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凭空而来的力量，他挣扎着站起身，用尽全身力气撞向旁边的操作台！

“哐当——！”

无数设备火花四溅。

他扶着桌子，对着那几个目瞪口呆的黑衣人嘶吼道：“你们删不掉！永远删不掉！只要……只要还有人愿意为我做饭！”

他的吼声仿佛一道惊雷，劈中了整个系统的核心。

中央控制系统瞬间紊乱，所有的显示屏都疯狂闪烁起来，最后齐刷刷地跳出同一行刺眼的红色警告：

【检测到高纯度情感频谱扰动——赎罪协议……暂停执行。】

黑衣人们乱作一团。

而远处的阴影里，陆远望着控制室里那片混乱和微弱闪烁的求救灯光，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微笑，轻声呢喃：“原来不是系统选了我……是我们一起，把这破系统给干宕机了。”

胜利的喜悦并未持续太久，暂停执行的警告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行更危险的文字：【启动物理清除模式】。

控制室内的灯光瞬间全部熄灭，只剩下应急的红灯疯狂闪烁，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地下空间。

黑暗中，领头者的声音变得狠厉而扭曲：“既然程序不行，那就手动格式化！一个都别想走！”

陆远脸色一变，一把将小满护在身后，对凌霜低吼道：“准备开团！计划变更，活下去，带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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