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沈麟自从中了寒食散后,脾气便不大好,从前还能哄着钱多多,如今再看她种种胡闹之举,早已有疲惫之感。
“没事便不能来找你了?”
钱多多当着荧蝉的面,拉扯沈麟的胳膊,想要抱他的手臂。
“胡闹!阿姆不曾教导你规矩?”
沈麟如今穿衣裳都嫌磨得慌,哪里能被人拉扯?钱多多一碰沈麟,沈麟就皱着眉往后退,想让衣襟自己从钱多多的手中滑出。
钱多多一把抓住沈麟的一宿,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望过去,余怒未消,满是委屈:“你凶我做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她在你前面!”
“她一个做饭的丫鬟,我撞她有什么好处?!连我身上的一件衣裳都赔不起!”
钱多多一听阿姆就头大,见沈麟不哄着她,立即开始胡搅蛮缠:“我都说了,那些东西我都会了!我不是来当闺阁小姐的!我是来帮你做大事……呜呜!呜呜呜呜!”
沈麟一个眼神过去,钱多多背后的丫鬟立即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几乎算半架着钱多多离开。
·
荧蝉坐在绣架边上,脑海里都是钱多多说的那句,她不是来当深闺姑娘,而是来帮沈麟做大事的……
什么才是大事呢?
荧蝉直觉此事关系着钱多多在沈麟面前如此特殊的原因,可她想不出,也不敢想。
绣线一点一点在布料上绘制出颜色,大夫人之前赏了她一批桑蕾色的新布,正被她拿出来裁制新衣。
深深浅浅的桂花在布料上一点点浮现,日光撒了她半身,越发衬得她仙气出尘。
钱多多,秦观月,老太太那房还有个韩姑娘。
主母进门,她不论是不是沈麟的通房,都必然是未来主母的眼中钉,肉中刺。主母如果性子好,能容得下她,她还有个好去处,要是容不下,找个由头将她送人……
下场也就比云早好出一线罢了。
冰凉的桂花饮子入口香甜,外间来了人,扛了不少东西回来。
“大夫人的赏,这里面小一半都是给姑娘做新衣的。”
荧蝉扫了眼大夫人送来的艳色布料,心领神会,回屋给小丫鬟抓了一把铜钱:“辛苦你跑一趟告诉我,带着小姐妹们去大厨房买些零嘴吃。”
小丫鬟们一窝蜂散了,荧蝉将布料找人将布料搬进去。
院子里人不多,但荧蝉也不敢造次,这些人都隶属世子与国公爷,每一双眼睛都在盯着荧蝉这个与外院格格不入的大丫鬟。
艳色的衣裳被荧蝉收进箱底,往日她最爱这些艳色的东西,如今她的身份地位,便不好再穿的太艳,去招旁人的眼。
不多时,门外又有人喊。
这回倒是荧蝉的熟人——欢雪院墨韵楼的香榧。
香榧满脸带笑,一见荧蝉一身穿戴,立即笑眯眯过去拉她的手,仰着头夸她:
“姐姐长得好,这穿的戴的,可是跟咱们家姑娘也有的一比了。”
“当初姐姐到咱们墨韵楼去,我就知道咱们投缘,果然,姐姐如今也高升了!”
香榧仍旧是当初那身衣裳,只不过面上的傲气散去不少,再不敢如当初那般肆无忌惮的打量和轻视荧蝉。
荧蝉知晓她无事不登三宝殿,果然和她寒暄两句,香榧立即说出今日来意。
“我家姑娘这月十八要过生辰,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来了京城,也没几个认识的朋友,但到底是生辰,就想着在欢雪院摆一桌小宴,请世子过去吃小宴呢。”
荧蝉笑意不达眼底,精致的面容,完美的笑颜,跟庙里摆的菩萨像似的,看的香榧心中气恼。
荧蝉只将帖子收好,不曾打开:“谢表姑娘来知会一声,只是世子近来事忙,未必有空能去,等晚间我回过世子,再派人去给姑娘个答复。”
香榧一听,心里立道不好,立即从袖子里掏出一袋子铜钱想往荧蝉的袖子里塞。
荧蝉往后退了两步,两人中间隔了足足一丈远才停下。
“请表姑娘放心,消息婢子定会传达的,至于去不去,还得看世子,奴婢只能帮姑娘知会一声。”
荧蝉收了帖子,将香榧打发出去,不多时便有小厮来给荧蝉通风报信,说是香榧刚出了门就骂她狐假虎威,尾巴要翘到天上去。
“无妨,这事儿又不稀奇。”
荧蝉无所谓的笑笑,将请帖放到沈麟卧房的书案上。
回房继续做她的新衣。
沈麟一回来,便瞧见荧蝉在给衣裳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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