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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寂静（第2页）

&esp;&esp;“襄星？”

&esp;&esp;是阮至深的声音。

&esp;&esp;轻、稳，却带着刚洗过脸的那种凉意。

&esp;&esp;寒襄星心里微颤。

&esp;&esp;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常：

&esp;&esp;“……进来吧。”

&esp;&esp;门被推开。

&esp;&esp;他站在门口，头发还滴着水，

&esp;&esp;可能是刚在洗手间里冲过脸。

&esp;&esp;眼里没有昨夜的情绪，

&esp;&esp;只有被雨后的清晨洗净过的安静。

&esp;&esp;两人对视。

&esp;&esp;空气一下子紧绷。

&esp;&esp;“你醒了。”

&esp;&esp;他说。

&esp;&esp;“嗯。”

&esp;&esp;她点头，她的声音轻得快要听不见。

&esp;&esp;他进来，却没有靠近，

&esp;&esp;只是站在距离她一步之外，

&esp;&esp;像是害怕自己的影子也会越界。

&esp;&esp;“昨晚……你还好吗？”

&esp;&esp;他问得小心翼翼，

&esp;&esp;像生怕他的声音会把脆弱的早晨弄碎。

&esp;&esp;“我没事。”

&esp;&esp;她回答得很快，

&esp;&esp;快得像在逃避什么。

&esp;&esp;阮至深低下头，

&esp;&esp;指尖蜷了一下。

&esp;&esp;那一瞬间，她几乎想说些什么去弥合这种尴尬与距离。

&esp;&esp;可是所有话都在喉咙里化成沉甸甸的沉默。

&esp;&esp;“我把你的外套放在椅子上了。”

&esp;&esp;她打破沉默。

&esp;&esp;“谢谢。”

&esp;&esp;他的声音有一种独特的柔软。

&esp;&esp;柔软到让她心里突然一阵发酸。

&esp;&esp;他拿起外套时，光落在他手背上。

&esp;&esp;昨夜情绪的余影似乎还残存在那里——

&esp;&esp;专注、倔强、带着少年特有的不安。

&esp;&esp;他穿上外套，拉好拉链，

&esp;&esp;然后抬头。

&esp;&esp;“襄星，我……”

&esp;&esp;他话到了嘴边，却像被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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