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贴在耳边,信号栏那个陌生频段还在闪烁。林清歌没立刻接通,而是把屏幕翻过来,借着幽蓝的光看了眼U盘接口——刚才备份的文件已经完整转移,芯片也收进了内袋。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你是谁?”她声音压得很低。
耳机里先是沙沙的杂音,像是老式收音机调频时的噪音,接着一个经过处理的声音响起:“别用真名通话——我在听你写的歌。”
她指尖一紧。
这句话不对劲。听起来像试探,可偏偏戳中了她最隐秘的记忆。那是她刚注册匿名创作论坛时,和一个ID叫“深水区”的用户约定的暗号。对方说,只有真正读过她未发布的《灰烬回旋曲》demo的人,才会知道这首歌原本有个副歌被删了。
而那首歌,连程雪都不知道存在。
“你从哪搞到那首歌的?”她问。
“是你自己上传的,只是你以为它消失了。”对方顿了顿,“三年前,凌晨两点十七分,你在网吧用临时账号发过一段音频,标题是‘如果没人听,我就烧掉’。”
林清歌呼吸微滞。
那天她刚被编辑退稿,母亲住院费又催得紧,她一边哭一边录了那段清唱,发完就注销了账号。她以为那声音早就沉进数据废墟里了。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那个声音继续说,“你手里的芯片,能读出声纹背景里的机械运转频率吗?那是定位的关键。”
她立刻掏出手机,重新插入芯片。音频再次播放,她把耳朵贴紧扬声器,仔细分辨那段中断的留言背后的声音——确实有极细微的规律震动,像是某种冷却系统在运行。
“听到了。”她说,“是什么?”
“地下三层的主控节点。”对方回答,“我暂时绕开了监听程序,但时间不多。你身边每一个穿工作服的人都可能是伪装者。”
话音刚落,通道尽头传来脚步声。
林清歌迅速挂断,把手机塞回口袋,右手悄悄摸向腰间的电棒。来人穿着节目组的技术服,胸前挂着工牌,手里提着个工具箱,走得不快,但每一步都稳。
她没动,盯着对方走近。
那人停在石室门口,抬头看了眼通风口,又扫了眼铁桌上的八音盒,最后目光落在她脸上。
“节目组安排你撤离。”他说,“B区即将启动净化程序。”
林清歌冷笑:“谁派你来的?”
“你觉得呢?”对方忽然压低声音,“《星海幻想曲》第三小节,你妈漏唱的那个升调——是我改的。”
她整个人僵住。
那是七岁那年的事。母亲练琴时总跳过那一段,说是谱子有问题。后来江离来家里做客,随手拿笔改了几处音符,才让整首曲子连贯起来。这件事她从没对外说过,连日记都没记。
眼前的男人缓缓摘下帽子,露出右脸那道淡淡的疤痕,在蓝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教授?”她声音有点抖。
“嘘。”江离把帽子反扣在头上,遮住大半张脸,“我现在是‘临时检修员’,身份撑不了太久。”
她没再怀疑,迅速把刚才拿到的日志残页和芯片信息告诉他。江离听完,眉头越皱越紧。
“这不是单纯的真人秀。”他说,“他们在收集创作者的情绪波动数据,用来训练某种反馈模型。你写的每一首歌,都被实时分析、拆解、重组。”
“诗音。”林清歌喃喃。
“不只是它。”江离摇头,“背后还有更大的系统在运作。我查过节目组的资金流向,最终指向一个叫‘观测舱’的项目。”
他们正说着,林清歌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刚才那个加密频段,又传来了新信息:
【信号源锁定,地下三层D-7区。建议避开中央监控走廊,走东侧废弃维修道。我只能干扰摄像头三十秒。】
她把消息给江离看。
“有人在外面帮你?”他问。
“一个自称听过我烂尾歌的人。”她苦笑,“他说他知道怎么绕开监听。”
江离沉默片刻,点头:“信他一次。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按原路返回,冒险穿过守卫区;要么赌一把,走维修道。”
“走维修道。”林清歌果断说,“而且我们得带点‘礼物’进去。”
她走到铁桌旁,拿起那个八音盒。鸢尾花香依旧淡淡飘散,音乐机关完好。她打开盖子,听着那段变调的《星海幻想曲》,忽然伸手拨动内部齿轮,强行卡住发条。
“你在干嘛?”江离问。
“留个记号。”她把八音盒放回桌上,故意让它半开着,“如果他们是冲着我的反应来的,那就让他们猜猜,我为什么留下这个。”
说完,她带着江离往石室后方走去。那里有一扇几乎与墙面融为一体的金属门,上面贴着褪色的“非紧急勿入”标签。她之前没注意,但现在回想,这扇门的位置,正好避开了所有监控探头的覆盖范围。
她输入刚才陆深发来的短密码,门锁“咔”地一声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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