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宇和李冬青对着码头草图标点争论,明宇指着一处:“三号仓库附近有暗渠,方便运东西。”
李冬青摇头:“货运码头更隐蔽,夜里几乎没人巡逻。”
明悦将周霆坤画的商行位置圈出来,银书签在灯下闪了闪:“大和商行仓库就在码头对面,直线距离不到百米。”
檐角的铜铃在寂静中轻轻晃了晃,“叮咚”一声,在空夜里荡开,悠远而清越。
这铃声,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吹响号角——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重,可他们眼里的光,比任何星光都亮!
那些藏在阴影里的秘密,终将被一点点剥开,暴露在天光之下。
(醒木一拍,“啪!”)
各位看官,诸天阁众人各显神通,搜集线索,把那七号泊位的猫腻摸得七七八八。
现在且看他们如何布下天罗地网,将那见不得人的勾当连根拔起!
您道这晨光如何?
它不像往日那般莽撞,倒像个巧手绣娘精心熨烫过的云锦,带着细腻的光泽,一寸寸、慢悠悠地漫过诸天阁雕花的门槛,在青砖地上织出斑驳的光影,瞧着就那么熨帖。
汪曼春端坐在梳妆台前,黄铜镜面映出她那姣好的侧脸,眉笔在指间轻轻转着,银杆上的缠枝纹随着动作闪着微光,好看得紧。
她眉峰微微一挑,笔尖在眼尾处轻轻一顿,勾勒出恰到好处的弯弧——您瞧这眉形,眉梢带着江南女子的柔媚,可那尾端,却悄悄扬出几分锋锐,活像藏在春水深处的冰棱,柔中带刚。
镜沿那儿有道极细的暗格,这会儿正无声无息地开启,里面的微型分析仪指示灯闪着幽绿的光,高速运转时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嗡鸣,跟蚊子哼哼似的。
各位还记得不?
昨夜牛素云的丫鬟来取玫瑰膏,那袖口沾着点浅灰色的香灰,此刻正在分析仪下显了形。
数据屏上跳动的“硫磺成分”字样,刺得人眼都疼——这硫磺可不是寻常东西,那是码头仓库才会用的防腐剂,寻常人家连见都见不到!
汪曼春将眉笔搁在描金梳妆盒上,盒面的缠枝莲纹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她指尖轻轻抚过盒底,那里刻着的细密纹路,您猜怎么着?
若拓印下来,竟与明楼账本某页的水印严丝合缝,活像两把配了千年的钥匙与锁,一分一毫都不差!
再看另一边,小明蹲在戏园后巷的墙角逗猫。
一只三花猫竖着蓬松的尾巴,用脑袋亲昵地蹭着他的裤腿,喉咙里的呼噜声像揉碎的棉絮般轻柔,听着就让人心里发暖。
可您再瞧小明指尖,沾着的磷粉在晨光里泛着幽幽的蓝,像揉碎的星子落了满身——这可不是普通的磷粉,是昨夜从商会仓库墙角蹭来的!
那会儿他跟着几个穿绸衫的公子绕到后巷,月光漏过墙缝在地上织出银网,亮得能数清砖缝里的草。
他亲眼见那伙人从仓库里拖出盖着黑布的铁笼,笼身撞地发出沉闷的“哐当”声,里面传出的呜咽,初听像困兽嘶吼,细听却带着人的沙哑,那声音,就像骨头被碾碎的闷响,听得人后颈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会儿猫再次蹭过他手背,他顺势将磷粉抹在猫尾巴上,看着那团毛茸茸的影子“嗖”地窜进仓库侧门,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指尖还残留着猫毛的温软,心里早有了计较。
明萱的医疗室里,飘着艾草与酒精的混合气息,像一床带着药香的棉被,把晨光都染得温沉,暖乎乎的。
她正给那码头工人换药,揭开纱布的瞬间,眉头“噌”地就蹙起来了——那伤口周围的红肿透着诡异的青紫色,边缘泛着灰败的死色,完全不像犬伤该有的模样,倒像被什么毒东西啃噬过,瞧着就吓人!
“再想想,”她捏着消过毒的银针,针尖稳稳刺破工人指尖,血珠滚落在白瓷碟里,竟慢慢凝成细小的针状,在光线下闪着冷光,看得人心里一寒,“那船上的箱子,除了太阳旗,还有别的记号吗?哪怕是个小图案。”
工人突然剧烈咳嗽,胸腔起伏得像风箱,“呼哧呼哧”响。
明萱递水的瞬间,瞥见他脖颈后烙着个模糊的“7”字,边缘结痂的皮肉下,还能看出烙铁烫过的狰狞,那形状,像个索命的符咒!
后巷的墙皮斑驳脱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看着有些年头了。
明宇左右张望,确认四下无人,赶紧将卷好的报纸塞进墙缝——报纸里夹着明萱分析血样的字条。
李冬青刚偷偷告诉他,《新青年》要登揭露日方走私的文章,可偏偏缺实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姐说那工人的血样不对劲,”他对着墙缝压低声音,气息吹得砖灰簌簌落,“不像是自然受伤,倒像实验品!”
墙缝里很快递出半张字条,是李冬青仿画的日本商会印章拓片,字迹娟秀却透着刚劲,一点不含糊。
拓片边角沾着的淡褐色痕迹,一闻就知是小明布料上的煤油味,刺鼻得像直接泼在鼻尖,辣得人想打喷嚏!
慈善堂的烟囱升起袅袅炊烟,裹着淡淡的霉味飘过来时,明悦正翻着救济粮账本,一页页看得仔细。
周霆坤早上来说,大和商行的管事总在午后三点送粮——那正是码头工人换班的时辰,人多眼杂,最是好藏猫腻!
她指尖划过“三月初七”的日期,墨迹晕染处忽然想起,明宇说李冬青在码头见过商行的人,腰间钥匙串上有把刻“7”字的钥匙,当时只当是编号,没往心里去,此刻想来却像张网的绳结,将所有线索串成了圈,一环扣一环!
暮色像打翻的墨汁,浓得化不开,一点点将天空染透,黑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明楼推开地下仓库暗室的门时,汪曼春已将证物在桌上摆成圈:装香灰的纸包旁压着“硫磺含量超标”的字条,沾磷粉的玻璃片映着窗外的昏光,带“7”字的血样瓷碟里,针状血晶在灯下闪着冷光,还有那半张印章拓片,件件都透着凶险!
“牛素云妹妹的船票,登船码头是七号泊位,”汪曼春指尖点在地图红圈处,语气凝重,“大和商行的仓库就在隔壁,中间巷子窄得能伸手递东西,近得很!”
正说着,檐角铜铃突然“叮咚”作响,像冰珠落地,清脆得有些突兀。
小明吹着口哨回来了,手里晃着块从狗笼上掰下的木片,上面的“7”字刻痕里还嵌着铁锈,蹭得指尖发痒。
“那几个绸衫公子往码头赶呢,”他把木片扔进圈里,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听见他们说去‘接货’,提到‘七号’时,声音急得像被火烧了尾巴,恨不得长翅膀飞过去!”
明楼拿起油灯,灯芯跳动的光晕在众人脸上明明灭灭,忽明忽暗。
“今夜的七号泊位,该热闹了。”
他声音不高,却像定音鼓敲在每个人心上,沉甸甸的。
夜风卷着咸腥气漫过来,带着海水的凉意,吹得人骨头缝都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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