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钧猛地回头,看见是她,眼睛瞬间亮了,快步迎过来,脚步都带着点轻快:“你来了。”
“嗯,”她把竹篮递过去,手指有点抖,竹篮晃了晃,“做了点杏仁酥,给你尝尝。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要是觉得甜,下次少放些糖。”
油纸掀开时,酥饼的甜香混着杏仁的脆香漫开来,在空气中打着旋儿,连旁边货架上的金属零件都仿佛染上了甜味。
沈世钧拿起一块,小心地咬了一小口,酥皮簌簌落在掌心,像撒了把碎金。
甜而不腻,带着淡淡的奶香,还有杏仁的醇厚,在舌尖慢慢散开。
他抬头看她,眼里的光比头顶的台灯还亮:“好吃,比我家厨子做的还香。这酥皮,怎么做得这么松脆?是不是有什么诀窍?”
明楼在一旁看得清楚,嘴角噙着笑意,借口去仓库取零件,笑着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货架间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沈世钧忽然想起什么,从工具箱里拿出个小铁盒,打开递给她,眼神里带着点期待:“给你的,上次看你书稿总被风吹乱,用镇纸压着方便。”
盒子里是个铜制的镇纸,被打磨成了树叶的形状,边缘光滑得像鹅卵石,摸上去冰冰凉凉的,叶脉的纹路清晰逼真,连叶柄上的细小绒毛都刻出来了。
“边角都磨过了,不刮纸。”
他说着,指尖轻轻碰了下镇纸的叶柄,那里被打磨成了圆润的弧度,“不用的时候,还能当书签用,夹在书里正好。”
顾曼桢拿起镇纸,冰凉的铜面映出她微红的脸颊,像面小小的镜子,把她眼底的欢喜都照了出来。
正想说句谢谢,忽然听见楼下传来明萱清脆的声音,喊着沈世钧的名字,带着点雀跃。
两人探头往下看,只见明萱站在一楼柜台后,冲他们挥了挥手里的画稿,脸上笑得灿烂。
画纸上是昨晚的场景:路灯下,沈世钧站在书局门口,背着手望着二楼的窗,竹篮的影子落在脚边,像个藏着秘密的小月亮,连他衬衫上沾的那点灰都画出来了。
顾曼桢的脸“腾”地红了,慌忙移开目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铜镇纸。
沈世钧却看得入了迷,指尖轻轻点着画里自己的衣角,喃喃道:“原来我当时是这个样子,倒显得有点傻气。”
“明萱妹妹画得真好,连影子的纹路都画出来了,像真的一样。”
顾曼桢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点赞叹,心里却在想,原来他昨晚站了那么久。
“她还画过你呢,”沈世钧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失言,慌忙补充,“就是……上次在面包店门口,你踮脚够面包,辫子被风吹起来那次,画得可像了,连你嘴角的笑意都画出来了。”
她想起那张画,想起当时心跳如鼓的频率,忽然笑了,眼里的羞涩渐渐散去,多了点温柔。
沈世钧看着她的笑,忽然伸出手,替她拂去肩上的一片酥皮碎屑,指尖碰到她的衣领,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了回去,耳根却红透了,红得快要滴下来。
诸天百货的三楼,明萱正对着窗外速写。
画纸上,二楼的灯光亮着,两个影子依偎在货架旁,头凑得很近,像被月光浸过的剪影,温柔得让人心颤。
明宇趴在旁边,小手指着画纸数着:“明萱,这次你画了七颗星星呢,比上次多了四颗,是不是因为今天的星星更亮呀?”
“因为今天的月亮,比平时圆啊。”
明萱说着,笔尖在画纸角落添了朵小小的杏仁花,花瓣上沾着点细碎的光斑。
汪曼春不知何时立在楼梯口,手里把玩着串蜜蜡珠子,笑得眼尾都堆起了细纹,“你这画呀,可得藏好了,别让那俩孩子瞧见,不然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明萱“噗嗤”笑出声,把画稿往画板后藏了藏:“妈妈就会打趣我,我不过是瞧着光景好,随手画几笔罢了。”
话虽这么说,眼角却又瞟向二楼。
再说这二楼电器区,沈世钧指尖捏着那铜镇纸的叶柄,忽然想起什么:“这叶脉的纹路,我照着你书稿里夹的那片银杏叶刻的。上次借你的校样看,见你夹了片黄透的银杏,叶脉像画出来的一样,就记在了心里。”
顾曼桢心里“咯噔”一下,摸出那片压在书稿里的银杏叶——还是上月秋雨时捡的,边缘都有些枯卷了,她自己都快忘了,没想他竟瞧得这般仔细。
指尖捏着枯叶,忽然觉得那冰凉的铜镇纸也带上了温度,像他掌心的暖,一点点浸进心里。
“很好看。”顾曼桢打断他,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笃定,“比我见过的任何镇纸都好看。”
她把镇纸轻轻放在书稿上,铜面映着两人的影子,像幅小小的画,“等我把这版小说校完,就用它压着定稿,保管风再大也吹不乱一个字。”
沈世钧听得眼睛发亮,像落了星子在里头,刚要再说些什么,忽听楼下明宇扯着嗓子喊:“沈先生!我爸爸让你去仓库看新到的零件,说是你要的那种细齿轮。”
沈世钧猛地直起身,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杏仁酥,酥皮簌簌往下掉:“我……我先去看看零件,你……你要是书稿累了,就歇会儿,别熬太晚。”
顾曼桢望着他的背影,指尖摩挲着铜镇纸的叶脉,忽然发现叶柄末端刻着个极小的“钧”字,刻痕浅得几乎看不见,像是怕被人发现的秘密。
这头沈世钧冲进仓库,明楼正弯腰翻找零件箱,见他进来,直起身笑道:“脸怎么红得像煮熟的虾?莫不是被杏仁酥甜着了?”
沈世钧把半块杏仁酥往口袋里塞,手忙脚乱的,差点把酥皮蹭进机器油里:“明先生别取笑我,零件在哪儿?我赶紧看看。”
明楼指着墙角的木箱,眼神里带着点促狭:“急什么?那齿轮又不会长腿跑了。我倒瞧着,你这心里头啊,有个比齿轮更要紧的物件,跑得比谁都快。”
沈世钧被说得头也不敢抬,蹲在箱前翻找零件,指尖却总碰错,心里反复想着方才她的笑——像春风拂过刚化冻的湖面,连涟漪都带着甜。
而书局那面,顾曼桢收拾好书稿,把铜镇纸小心翼翼地放进抽屉,和那枚铜梅花串在一起。
红绳绕着铜叶,像系着个小小的结,解不开,也不想解。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落在抽屉上,像层薄薄的银霜,把那点藏不住的欢喜,裹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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