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沈青衣探出门的动作依旧怯生生的。他看着便是刚刚梳洗之后的模样,白生生的小脸上带着微微水汽,眼尾湿润;头发也梳得乱乱糟糟,神情恹恹。
除去谢翊之外,门外还另有一人。
那人与谢翊身量相仿,只是气质、穿着截然不同、谢翊常着一身玄色,又是高位者;哪怕他对沈青衣的态度当真耐心细致,也少不了那点骨子里油然而生的压迫感。
而那位站在谢翊身边的陌生男人,却着这一身温柔白衣。这人瞧着温文尔雅,嘴角带笑;气质似沈青衣先前世界的教授、学者,是个极文雅的好看男人。
但、但是...
沈青衣不安地抓了一下门框。若不是谢翊在旁,他甚至可能直接就将门给“砰”得一声关上了。
无论从样貌、气质或是打扮来说,陌生人都比谢翊要柔和安全十分。但当对方那极有分量感的眼神落在沈青衣身上时,他就是莫名心生不安。
这人是谁?也是男主之一吗?
虽说嫌弃系统话多又cp脑,可这个时候,沈青衣不由开始想念对方。
他原本探出脸时是微微带笑的。瞧清来人后笑意褪去,继而恼气地皱了眉。
白衣男人往前走了一步,一下便惊着了沈青衣。
他本一只脚跨在门外,此时想往屋内退回,被现代不曾有的高高门槛给磕绊了一下。
来人并不介意,反而直接抓住了沈青衣的手腕。那只纤细、脆弱的手腕冰凉如玉,在男人温热的掌心中沁出一点冷汗,无声努力着企图甩开这人
“他是你师父,沈长戚,”谢翊注视着沈青衣的脸,“...你要同他回去吗?”
那双乌澄澄的眼珠转动,在两个男人之间来回打转。他不自觉地轻轻咬住嘴,牙尖陷入肉中,将唇染出一片淡淡的红。
沈青衣犹豫、迟缓地点了一下头。
“我与徒弟有事要说,”云台九峰的峰主之一,在旁人眼中极客气文雅的沈长戚同谢翊说,“昨日多亏谢家主出手相助。不然,我真不知道还会出什么意外。”
沈青衣并不说话,只是默默着企图将自己的手腕抽回。
他心跳得厉害。不知为何,面前男人给他一种极危险的感觉,难道是因为遇上原身认识的人,所以害怕露馅吗?
无论沈青衣怎样暗地里企图甩开、挣扎,沈长戚都一动不动地扣着他的腕子。
等到谢翊离开,他被“师父”拉着进屋,又关上了房门。
对方笑着叫他:“宝宝。”
“让你不要乱跑。这下可好,若不是谢家家主好心相救,你昨日可能就在深山被野兽叼走吃了。”
沈青衣:?
这人说话的语气亲昵,有含着几丝玩笑意味,与沈青衣如临大敌的直觉预测截然不同。
而且,原剧本中沈长戚是这样的性格吗?
沈青衣在脑中拼命回忆。
他想起原剧本中,沈长戚发觉小徒弟与其他男人有染之后,心痛欲绝却并不戳破,依旧扮演着温和慈爱的长辈身份。
对方眼睁睁看着徒弟在一个又一个男人之间辗转,却耻于袒露心意。直到有一天小徒弟中了春药,而偏偏只有他在沈青衣身边。
这样深情、隐忍、不敢表露一点好感的人设,会这样随随便便地叫他“宝宝”?
贺若虚这么叫正常,因为那人是个域外妖魔,人话本就说得稀烂。沈长戚怎么也跟着这么叫?
“...不要这么叫我,”沈青衣紧绷着脸说,“好丢人,”
沈长戚笑了笑,又说:“怎么永远对师父态度那么差?我看你见谢家家主时还带着几分笑。是被人家英雄救美,便想去当谢家夫人了?”
沈青衣依旧徒劳地企图对上两类截然不同的人设。
他有些紧张,睫羽慌乱地扇动了几下,鼻尖轻轻抽气,甚至不太敢与男人对望。
“宝宝。”沈长戚又用极亲昵、柔和的调笑语气叫他。
“看也不看为师,我也长得没那么吓人吧?说起来,刚刚是不是见着我时还下了一跳?是私下做了什么坏事、闯了什么大祸瞒着师父?还是说...是被坏人袭击之后,不知为何什么都记不得,也想不起来师父是谁了?”
沈青衣的心跳开始砰砰变快。
他不笨,起码比系统要聪明许多,将沈长戚调笑言语中的试探听得明明白白。
“宝宝呀,”对方搂着他,笑着说,“好可爱,在发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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