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似乎啧了一声,动作粗暴,却快速地将他从地上拽起,检查了一下他生命维持服上的读数。
读数一片飘红,警报无声,但急促地闪烁着。
“麻烦。”凌曜低咒一句,环顾四周。
浓雾因刚才的冲击,暂时被驱散了些许,但更远处依旧是一片混沌。
先遣队损失一人,重伤一人,其他人或多或少带着轻伤和装备损伤。
“报告情况!清点人数!”
凌曜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厉,仿佛刚才那短暂的,下意识的保护从未发生过。
“报告元帅!一人牺牲!一人重伤失去行动能力!其他人轻伤!装备不同程度受损!”
队长迅速汇报,声音带着压抑的悲痛和紧张。
“重伤员就地紧急处理,注射高强效镇痛剂和凝血剂。其他人,立刻向遗迹入口推进!快!趁现在!”
凌曜当机立断,没有任何犹豫。
雾隐星的危险超乎想象,停留就是等死,必须利用这短暂的间歇,进入相对可以提供遮蔽的遗迹内部。
他一把拉起几乎无法站立的云疏,半拖半架着他,率先朝着那被炸开的遗迹入口冲去。
士兵们立刻执行命令,两人负责架起重伤员,其他人警惕地护卫着两侧和后方,快速跟进。
踏入遗迹的瞬间,一股更加古老,带着陈腐尘埃和微弱能量残留的气息,扑面而来。
外部的光线,被扭曲的晶簇和建筑结构过滤,内部光线昏暗,只有头盔上的探照灯划破黑暗,照亮前方坍塌和半完好的甬道。
身后的浓雾,再次缓缓合拢,将外面的惨烈景象隔绝,却也带来了新的不安。
“找一处相对稳固的地方休整五分钟!”
凌曜下令,声音在空旷的遗迹内部回荡。
队伍在一条相对宽阔,两侧墙壁有蚀刻的甬道,停了下来。
士兵们迅速占据有利位置警戒,医疗兵则开始为重伤员,进行更详细的处理。
凌曜将云疏放在一块断裂的石柱旁,让他靠着。
云疏瘫软在那里,呼吸急促而微弱,生命维持服的警报依旧未解除。
显然刚才的冲击,和颠簸让他的身体状况,雪上加霜。
凌曜蹲下身,检查着他防护服上的数据端口,眉头紧锁。
“你的生命体征正在暴跌。医疗组,给他注射一支通用型强心剂和神经稳定剂。”
医疗兵立刻过来,从随身医疗箱中,取出一支特制的注射器,透过防护服的应急注射口,将药物注入。
冰凉的液体流入血管,带来一阵短暂的战栗,随后一股强行的力量感,支撑起了他即将涣散的意识,但代价是更深层的虚脱感,和神经末梢的针刺般疼痛。
云疏艰难地抬起头,面罩后的目光看向凌曜。
“刚才那种能量”他声音沙哑得几乎无法辨认,“不是纯粹的毁灭里面有周期性脉冲”
即使在这种时候,他的大脑依然在疯狂运转,捕捉并分析着,那濒死体验中的感知碎片。
凌曜的动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看向他:“说清楚。”
“它的强度并非恒定像心跳有规律的强弱起伏峰值间隔大约1.7秒”云疏断断续续地说着,努力回忆那转瞬即逝的感觉,“而且它似乎对‘意识’有反应我们靠近探查蚀刻它才被‘惊醒’”
这个发现至关重要!
如果这种恐怖的能量喷发,有其内在规律且能被感知触发,或许就意味着可以预测,甚至规避。
凌曜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他站起身,走到旁边的墙壁,看着那些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光的深紫色蚀刻。
他伸出手,戴着厚重手套的手指并未接触,而是悬停在那些复杂纹路之上。
“你能分辨出,是哪种特定的‘探查’或‘意识’触发了它吗?还是任何形式的能量感知都会?”
凌曜沉声问道。
这个问题直接关系到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云疏闭上眼睛,极力回溯那惊心动魄的瞬间,试图将自身独特的感知力,与那狂暴能量中的细微模式进行匹配。
剧烈的头痛,和身体的抗议,几乎要淹没他的思考。
“不确定”他最终艰难地回答,“但当我试图解读蚀刻中蕴含的信息流时它的反应最为剧烈像是被触动了核心”
他猛地咳嗽起来,又是一阵血气上涌。
“这些蚀刻不是装饰它们是某种活着的能量记录仪或者警报系统”
就在这时,负责监控环境数据的士兵突然报告:“元帅!检测到微弱能量读数正在再次积聚!来源还是地下!模式与之前有相似之处!”
所有人的神经瞬间再次绷紧!
“读数强度?增长速率?”凌曜立刻追问。
“强度较低,但增速很快!预计达到临界点时间约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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