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扬清晰感受到谢咎的脸颊正贴在他掌心,细密地亲吻着他曾惨不忍睹的道道伤疤。
他知道谢咎在心疼。但凡亲密相处时,谢咎的唇总会流连他身上的每一道疤,就像恨不能用唾液将它们尽数抹去。
爱,不像掺假。
俞扬再也抑制不住,抽回手,
背过身去,蒙住被子,难过的低声哭了起来。
片刻后,床垫下陷,身后传来窸窣的声响,他被人隔着被子紧紧抱住。
秦陆抹了把湿润的眼睛,拍着被子轻声地哄:“乖乖不哭了,不哭了,都是我不好,惹你伤心了。”
被子下的俞扬哭得更厉害了,抽噎时被子一鼓一鼓的。
“呜呜呜……不要骗我……不要骗我谢咎……”
泪水夺眶而出,大颗大颗滴在被子上,秦陆下定决心,吸了吸鼻子沉声保证:“不骗你,我保证我会是你永远的谢咎。”
后半夜,两人相拥而眠。
俞扬终于进入深度睡眠。
然而,疑心会催生一种近乎自虐的求证欲。
病愈后,俞扬偏执地琢磨那些可疑的细节,焦虑地翻找那些可能的证据。
然而,不知谢咎是真的无辜,还是秦陆行事周全,他没能得到任何实质证据。
这种情况下,俞扬竟在庆幸,庆幸他还有“自欺欺人”“心怀侥幸”的权利。
心在找证据,灵魂在灭火。理智和情感的双刃剑早已将俞扬一分为二。
迫使他站在悬崖边。
身体后退想要保全自己。
灵魂前行想要保留温暖。
秦陆说话算话,俞扬没找他,他自动隐身,没敢出现在俞扬面前。
两人只通过微信交流,基本也是秦陆上赶着,俞扬在渴望中逃避一切。
直到五天后的雨夜,故意晚归的俞扬在楼梯间看见了浑身湿透的秦陆。
俞扬背着半旧的帆布包,站在楼梯转角的阴影里,腿沉地迈不动步子,手指无意识扣着黑伞。
秦陆蹲坐在五楼最后的一节台阶上,弓着背,垂着头,听见动静,他在楼道昏黄的灯光中慢慢抬头。
平日里,刻意压着锋芒的眼尾微微泛红,视线没敢与俞扬对视,只虚虚落在俞扬苍白的下巴处。发顶的雨水没入眼底,眨眼间碎成满眸的脆弱,像极了无家可归的大型犬。
“我后悔了。”
“说什么不见你的话,我根本就做不到。”
“俞扬,我不敢再退了,我怕再退下去,你就真的不要我了。”
秦陆的眼尾垂下来,长长的睫毛将满眶的悲伤压出,化作晶莹的泪珠自眼角垂落。
“……别不要我……求你……”
连日来的思念在一瞬间化作哽咽的轻唤。
“谢咎。”
俞扬迈开长腿,几步跨上楼,与张开双臂起身迎接他的秦陆紧紧拥抱。
诉不出口的话尽数化作收紧的手臂,两个人的心跳都快得不可思议。
且不论真相如何,起码此时此刻,他们彼此间真心相爱。
俞扬破天荒主动,掰过秦陆的头,湿冷的唇用力碾了上去,口腔和呼吸却灼热的要命。
秦陆怔了一秒,由被动承受改为主动邀请,激烈的吻饱含嗜血的欲,一来二去,两人都尝到了血腥味。
秦陆身后的家门一直处于半开的状态,屋里却没开灯,黑洞洞的像吃人的巢穴。
喘息声、口水声、布料摩擦声、脚步凌乱声……猎物心甘情愿自投罗网。
俞扬怀揣着赴死般的虔诚,将自己摆上祭坛,以身体为祭品,以灵魂为悼词,向未知的苦难,献祭一切自我。
“砰!”的一声,楼道恢复了昔日里的安静。
祭祀开始了。
俞扬决绝地闭上眼,颤抖着感受身体正逐渐裸.露在冰凉的空气中。
执行祭礼的蛇时而柔软时而强硬,无情又多情地游走遍祭品的全身。
恐惧使祭品浑身僵硬。
太冷了。
怎么能这么冷啊。
冷到极致是用自我毁灭去换取一瞬的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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