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透过栏杆往下看,基安蒂和科恩正跌跌撞撞地冲出公园西门,伏特加的保时捷已经发动,引擎声在晨雾里格外刺耳。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输了,输得比前两次更彻底。
“放开我。”他咬着牙说,肩膀脱臼的地方传来钻心的疼。
夜一松开钢丝,却没退开,而是捡起地上的手枪扔到栏杆外:“服部老师说,打败对手后要留有余地,但没说要放虎归山。”他掏出手机,点开录音功能,“说说吧,那位先生是谁。”
琴酒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血腥味:“小鬼,你以为这样就能赢?组织的根基比你想象的深,就算你毁了这里,还有千千万万个据点……”
“那就一个个毁。”夜一打断他,眼神亮得惊人,“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连根拔起。”
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琴酒的脸色变了,他突然用没受伤的左手抓住夜一的手腕,猛地往栏杆外推。“一起下去吧!”
夜一没想到他会鱼死网破,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千钧一发之际,他拽住琴酒的风衣,同时用脚勾住栏杆的铁条。两人在栏杆边僵持着,晨风吹起他们的衣角,樱花花瓣落在交缠的手臂上,像染血的勋章。
“放手!”琴酒嘶吼着,另一只手也扑上来撕扯。
夜一突然松开手,借着琴酒的力道往后弹开,同时按下了烟雾弹的开关。白烟再次炸开,他趁着琴酒看不清的瞬间,翻身跳下石梯。等烟雾散去,露台上只剩下琴酒捂着脱臼的肩膀,对着空无一人的楼梯怒吼。
七点十五分,夜一站在公园东门的樱花树下,看着警车呼啸着冲进西门。柯南的电话打了进来:“琴酒跑了,跳钟楼后混进人群了。”
“意料之中。”夜一踢着脚下的花瓣,“至少让他知道,樱花大道不是他该来的地方。”他摸出背包里的小铁盒,放进今天的战利品——一枚变形的弹壳,还有片从琴酒风衣上扯下来的布料,沾着淡淡的硝烟味。
回家的路上,晨跑的老人笑着和他打招呼,卖早餐的阿姨塞给他个热乎乎的鲷鱼烧。阳光穿过樱花树,在地上织出金色的网,夜一突然想起灰原的话:“樱花的根埋在土里,就算花谢了,也能再开。”
他掏出手机给灰原发信息:“今天的樱花很好看,下次一起看。”
按下发送键时,工藤别墅的屋顶已经出现在街角。书房的窗户敞开着,那本《福尔摩斯探案集》还摊在桌上,阳光落在“演绎法”三个字上,像在说未完的故事。
而远处的街角,黑色保时捷正疾驰而去。琴酒靠在后座,肩膀上的临时绷带渗着血,基安蒂和科恩低着头不敢说话。贝尔摩德坐在副驾驶,对着后视镜轻笑:“看来,下次得换个地方赏花了?”
琴酒闭上眼睛,没说话,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的不甘。车窗外,樱花正落得轰轰烈烈,像场永远不会结束的雨。
黑色保时捷的引擎在寂静的街道上发出沉闷的轰鸣,像一头受伤后试图咆哮的野兽。琴酒靠在后座,脱臼的肩膀被临时用绷带固定着,每一次车身颠簸都牵扯着剧痛,额角的冷汗浸湿了金色的发丝,黏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
副驾驶座上的贝尔摩德正对着小镜子补口红,复古的正红色在指尖旋转,映得她眼角的笑纹都染上几分讥诮。“我说琴酒,”她突然开口,声音像浸了蜜的刀锋,“你这肩膀脱臼的姿势倒是挺标准,跟当年在杯户港被工藤优作的麻醉针射中时,表情都差不离呢。”
琴酒的手指猛地攥紧,绷带下的伤口仿佛又裂开一道缝,血腥味混着车内的皮革味漫开来。“贝尔摩德,”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最好记住自己的位置。”
“我的位置?”贝尔摩德放下镜子,转过身来,红色风衣的下摆扫过琴酒的膝盖,“我现在就在看一场好戏啊——组织最厉害的杀手,被个毛头小子打得连枪都握不住,还差点从钟楼上摔下去喂麻雀。说出去,恐怕连伏特加都要笑掉大牙吧?”
后排的伏特加猛地一哆嗦,握着方向盘的手更紧了,后视镜里的自己脸色发白,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他偷偷瞥了眼科恩和基安蒂,两人都低着头,科恩的手指在狙击枪的扳机护圈上无意识地摩挲,基安蒂则在用力扯着缠头发的黑布,紫色的发丝像挣脱束缚的蛇,一缕缕钻出来。
“闭嘴!”琴酒的怒吼带着压抑的暴怒,他抬起没受伤的左手,想拍向贝尔摩德,却因为动作太急牵扯到肩膀,疼得倒抽一口冷气,“那小鬼用了阴招,电磁脉冲器干扰瞄准镜,根本不算本事!”
“哦?阴招?”贝尔摩德挑眉,从包里掏出个小巧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夜一冷静的声音:“服部老师说,打败对手后要留有余地,但没说要放虎归山。”她笑得更欢了,“听听,人家可是光明正大地告诉你,留你一命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你说你这脸,往哪儿搁啊?”
琴酒的胸膛剧烈起伏,像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他想起钟楼上那小子的眼神——明明是少年的清澈,却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像极了当年的工藤优作,甚至比那家伙更狠,更懂得如何击溃对手的心理。
“基安蒂,”他突然转向后排,声音冷得像冰,“你的瞄准镜是摆设吗?那么近的距离,连个移动靶都打不中?”
基安蒂猛地抬头,紫色的眼睛里冒着火:“那小鬼的速度快得不像人!而且电磁脉冲器干扰了我的视线,换了你也一样打不中!”
“还有你,科恩!”琴酒的目光扫向沉默的男人,“广告牌后面那么好的位置,被一颗破钢珠就毁了?我看你们俩的枪法,还不如帝丹小学的射击社!”
科恩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却终究没说一个字。他知道现在反驳只会招来更猛烈的怒火,琴酒不过是在找替罪羊,掩盖自己三次失手的狼狈。
贝尔摩德看着这场闹剧,乐得看戏。她从口袋里摸出颗樱桃糖,剥开糖纸扔进嘴里,甜味在舌尖散开,却盖不住车内的火药味。“我说,你们与其在这里互相指责,不如想想怎么跟那位先生交代。”她慢悠悠地说,“三次行动失败,还损失了三把狙击枪,依我看啊,琴酒你这‘王牌’的位置,怕是要让给别人了。”
这句话像根针,精准地刺中了琴酒最敏感的神经。他猛地探身向前,几乎要扑到贝尔摩德面前,眼里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你敢再说一遍?”
“我说,你要被撤职了。”贝尔摩德不怕死地重复,甚至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受伤的肩膀,“说不定啊,那位先生会把你调到南美去看管种植园,天天跟可卡因打交道,再也不用碰枪了,多好。”
“你找死!”琴酒的右手猛地掐向她的脖子,动作快如闪电。
贝尔摩德早有准备,身体一歪躲开,同时用手肘撞向他的伤口。“啊!”琴酒痛呼一声,手瞬间松开,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贝尔摩德整理着被弄乱的风衣,笑容里却依旧带着嘲讽,“再闹下去,警察就要追上来了。伏特加,开快点,最好能甩掉那些该死的警车,也甩掉你家老大身上的晦气。”
伏特加如蒙大赦,一脚踩下油门,保时捷像离弦的箭般窜了出去,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极了。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樱花树的影子一闪而过,像无数个嘲讽的鬼脸。
琴酒靠回座位,闭上眼睛,却怎么也平息不了怒火。肩膀的疼痛、贝尔摩德的嘲讽、夜一的眼神,像无数根针在扎着他的神经。他知道,这次失败不是结束,是那小子给他的警告——属于黑衣组织的时代,或许正在慢慢过去。
后排的基安蒂和科恩依旧沉默,只有狙击枪零件偶尔碰撞的轻响。伏特加专注地开着车,不敢再看后视镜,他能感觉到琴酒身上的低气压,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压得人喘不过气。
贝尔摩德看着窗外飞逝的樱花,突然轻轻叹了口气。“其实啊,”她轻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那小子说的没错,樱花确实很好看。可惜啊,有些人注定看不到,只能在阴影里慢慢腐烂。”
琴酒的手指猛地攥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他没再说话,车厢里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和那若有若无的、带着血腥味的沉默。
保时捷最终拐进一条隐蔽的地下通道,彻底消失在城市的夜色里。而米花公园的樱花大道上,警笛声渐渐远去,晨练的人们重新回到阳光下,踩在落满樱花的小路上,说着笑着,仿佛刚才的惊心动魄从未发生过。
只有那棵被子弹打中的樱花树,还留着淡淡的弹痕,像个隐秘的勋章,记录着少年与黑暗的又一次交锋。风一吹,粉色的花瓣簌簌落下,盖在弹痕上,像在温柔地说:没关系,明天还会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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